泼墨文学

第26章 给顾奶奶磕头（第1页）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离谱。村长站起来，大声说：“大家别瞎猜了，等那几个小子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村民们听了村长的话，都不说话了。有的人坐在周围的草丛里，有的人靠着大树站着，安安静静地等着。

“爸，轻点，疼疼疼……”不远处传来张大嘴的喊叫声。

大家看过去，只见张大嘴的爸爸张有亮揪着他的耳朵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踢他两脚。

父子俩走到顾奶奶面前，张有亮把张大嘴推到顾奶奶面前，说：“小兔崽子，快给顾大嫂道歉，不然我饶不了你……”说完，站到了一边。

张大嘴红着脸低着头，站在顾奶奶面前。他看到村长也在，吓得不敢说话，两只手紧紧握着衣襟，尴尬地站着。

这时，李大嘴也一瘸一拐地跑过来，他的爷爷在后面拿着根粗棍子追着。

不一会儿，其他三个人也都被找来了。他们互相看了看，都低下了头。

村长见人都到齐了，走到他们面前，看了他们一眼，大声问：“你们是不是咱村的人？”

几个人都点点头。

村长又问：“既然是村里的人，你们为啥要一起欺负顾大嫂？”

张大嘴说：“村长，我们没欺负顾奶奶，是顾奶奶打了我们。”说完，他脱掉外套，露出被顾奶奶用树枝打的深红色痕迹，其他几个人也都露出了被打的痕迹。

村长看着几人那被打的痕迹，疑惑地走到顾奶奶面前，轻声问道：“顾大嫂，那是你打的吗？”

顾奶奶挺直了身子，嗓门洪亮：“没错，就是我打的。”

一旁看热闹的村民听到顾奶奶承认打了张大嘴几人，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村长一脸严肃地看着顾奶奶，说：“顾大嫂，明明是你打了他们，你咋还说自己受欺负了呢？”

顾奶奶在小兰和小兰奶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走到张大嘴几人面前，盯着他们问：“我为啥打你们，你们心里清楚的很，心里是不是委屈得很？”那凌厉的眼神，让张大嘴他们心里头禁不住一颤。

张大嘴几人不敢看顾奶奶的眼睛，都低着头不吭声。

顾奶奶接着说：“我老婆子为啥打你们，你们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张大嘴几人心里有点发虚，但还是低头站着不开口。顾奶奶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敢做不敢为，你们可都好得很呐。”

村长也看着张大嘴几人摇了摇头，走到几人面前，看着他们说：“都把头给我抬起来，是不是心里有鬼？”

张大嘴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还是不敢看村长。

村长挨个从几人面前走过，大声说：“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来为啥欺负顾大嫂？机会只有一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大嘴深呼吸了几下，壮着胆子说：“我来说吧。”

村长点了点头：“说实话，不许撒谎，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张大嘴把顾奶奶为什么打了他们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其他几人时不时附和着。说到几人编排顾家的时候，张大嘴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村长严肃地看着几人，对张大嘴说道：“把头抬起来，声音大点，让乡亲们都听听。”

张大嘴手心冒汗，心里暗想：今天这顿打怕是逃不掉了。于是他索性心一横，大声地把几个人在大树底下是怎么编排顾家的，以及都说了些啥，通通讲了出来。讲完后，他便低下了头。

村民们听了，有的一脸迷茫，有的则幸灾乐祸，还有的为顾奶奶感到难过。，大家的表情各不相同。小兰气愤地握紧了拳头，顾奶奶一家是多么好的人，平日里帮了她家不少忙。

村长见张大嘴说完了，便问其他几人：“他说的是真的吗？”那几人纷纷点头。

村长走到张大嘴他们面前，说道：“你们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咋还干这种事呢？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像话吗？”

张大嘴几人被说得面红耳赤，忙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村长见他们还傻站着，吼道：“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给顾大嫂道歉。”

张大嘴赶紧跑过去，想握住顾奶奶的手，结果被顾奶奶躲开了。他只好搓了搓手，尴尬地说道：“顾大婶，是我们的错，我们嘴欠，您别生气了，原谅我们吧。”说着还打了自己几下嘴巴。

其他几人也走过来，围着顾奶奶，叽叽喳喳地请求她的原谅。可顾奶奶紧绷着脸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眼泪又流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悲伤。张大嘴几人一下慌了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张大嘴一跺脚，“扑通”一声跪在顾奶奶面前，双手作揖，着急地说：“顾大婶，我给您磕头了，您千万别再哭了。都是我们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编排别人了，您就原谅我们吧。”说着就开始磕头，其他几人见状，也跟着磕起头来，希望能得到顾奶奶的原谅。

见张大嘴几人开始磕头，顾奶奶赶忙弯腰扶起他们，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说道：“快别磕了，我这老婆子可承受不起。以后可别乱说话了，别坏了我顾家的名声。我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了，倒是无所谓，我那老二还得活着呀。”

张大嘴几人被扶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愧疚。见顾奶奶原谅了自己，顿觉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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