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6章 伤心的爷爷奶奶（第1页）

祖孙三人一到家，就看到爷爷正赶着羊往羊圈走。

“今天咋回来这么早呀？”奶奶瞧了瞧天上的太阳，好奇地问。

“老张家里丢了一只羊，是只怀着羊仔的母羊呢，这个月就要生羊崽了。我和老张找了一圈都没影儿，我先把羊赶回羊圈，再去找老张。”爷爷说着，脚下生风，把羊赶进羊圈，给了奶奶布袋子，拿上羊鞭子就急匆匆走了。

“奶奶，我们要去找张爷爷家的羊吗？”黄英看着奶奶问。

“不用啦，让爷爷去找，咱在家做饭等爷爷回来。”奶奶边说边往厨房走，黄英和顾花也跟着进了厨房。

奶奶揉好了面，擀平了，切成小条，再把切好的面条晾在案台上。

去土滘里拿来了去年存的土豆和白菜，洗得干干净净。将土豆和白菜切好放进盆里备着，就开火倒油，准备做饭啦。黄英和顾花也来帮忙，一个拉着风箱，一个往灶洞里添柴。等锅烧热，奶奶倒了点菜籽油进去，把土豆翻炒一会儿，再倒清水进锅。

等爷爷回来，就下面条，加白菜，一顿简单的晚饭就大功告成啦！

黄英与顾花端坐在西屋门口的台阶上，目光凝视着门口，等着爷爷回来，也想知道张爷爷家的羊找回来了没有。

“姐姐，我们去门外看看爷爷回来没有。”

“好，去看看吧。”说完，两人起身朝大门外走去。

两人走到门口，又走到巷口，没看见爷爷身影，便回家坐到台阶上，继续等待。

天色渐黑，两人屡次张望，依然没有看见爷爷的身影。

“你们进屋来吧，外面天冷了。你们饿了吧，我去煮点面条，我们先吃，给你们爷爷留一些。”奶奶从屋里掀起门帘说道。

“奶奶，我们不饿，等爷爷回来一起吃吧。”黄英和顾花答道。

因面条煮熟后易变软，也易坨，甚至黏成一团，口感不佳。

见两个孙女如此回答，奶奶眼中满是欣慰，亦满是怜惜，牵起两人之手回屋等。时不时去灶里添点柴，怕灶火灭了。

直至深夜，爷爷才。黄英与顾花已经在炕上睡着了。

“老头子，张大哥家的羊找到了没？”见爷爷掀起门帘，奶奶迫不及待问道。

“找到了，就在咱们今日放羊的山下。它许是不小心滚落到了山底下，山底有条两米长的沟，沟边杂草丛生，羊滚落到沟里，又被杂草掩得严严实实，难以察觉，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遍。要不是老张一脚踩中，怕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爷爷边走边说。

爷爷走到沙发旁坐下，低头叹息：“羊虽然找到了，却已没了。找到时沟中有块大石头，羊头就在那石头上，是撞死的。可怜啊。”

见爷爷心疼又失落，奶奶过去轻抚爷爷的背：“都是老天爷注定，它们会一路走好的。老头子，去叫醒两个孙女，我下面条，先吃饭，莫饿着了。”

奶奶去了厨房，发现灶火已经熄灭了，又重新点了火，加了柴，等汤烧开了把擀好的面条下进了锅里。

这时爷爷带着睡眼朦胧的黄英和顾花走了进来，在桌子前摆好了凳子。洗了手，奶奶盛好饭端到了桌子上，拿出了腌好的酸菜，和面条一起吃。

不一会儿，大家就吃完饭了。奶奶去洗碗洗锅，爷爷擦完桌子后，就坐在凳子上。黄英和顾花困得不行，回去睡觉了，吃饭的时候都迷迷糊糊的。

奶奶洗好锅碗，走到爷爷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说道：“老头子，这俩孩子可咋办呀？明天去小卖铺给大贵两口子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底啥时候回来。这都走了四五年了，每年就打几个电话，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他们走的时候英英才一岁，现在都六岁了，还不打算回来吗？”

“还有莲花，把花花丢给我们就走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回来。可怜了花花，爸爸没了，妈妈也走了。就剩我们这两把老骨头，可怎么养活她们俩呀。”奶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怕两个孩子听到，奶奶哭得很小声。

爷爷看到奶奶哭得这么伤心，站起来走到奶奶身边，轻轻地拍着奶奶的背，说：“能咋办呢？当初一个个都不听话，老大非要和他媳妇去西郊，说那边地多，好赚钱，谁知道现在都不回来。莲花非要跟那个男人走，拦都拦不住。谁知道那男人就这么死了，留下这孤儿寡母。唉，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呀。”爷爷气愤地说。

“现在倒好，一个个都抛下可怜的孩子，自己跑了，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后悔。”

“好了，老婆子，别哭了，不然你眼睛要哭坏了。我还年轻，身体也硬朗，养两个孩子还是没问题的。别想那些没良心的了，回屋睡觉吧。”说着爷爷扶起奶奶，一起回西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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