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5章 不一样的新年（第1页）

北风呼呼的吹，再冷的天气盖不住过年的热闹气氛。几天没在卫红家住，卫红妈妈总是打电话喊回去吃饭，这不年三十一大早电话又来了。卫红敲开夏果他们的房间门，说今天必须一起回去吃团圆饭。匆匆忙忙洗漱后，几人跑菜市选购了新鲜的食材。没办法，总得弄一两个菜的，不能都让卫红妈妈一人忙碌。

几人提着大包小包进入家门，不单只是挂上新春联，屋里屋外焕然一新，大红福字挂正堂。客厅里的火盆旁坐满了亲朋好友，嗑瓜子，吃糖果，嬉闹，谈天又论地。卫红妈妈在厨房里忙年夜饭，卫红爸爸跑进跑出听使唤。打过招呼后，四人也加入了年夜饭的筹备中去。吴斌和昊阳不愧是城市里长大的，总之就是越帮越忙。无奈只能让他们帮忙看管好灶台的火。

洗菜、切菜、烫鸡、杀鸭样样得。这就是夏果，卫红妈妈一直夸她，说卫红很多事情都做不好。弄得夏果都不好意思，而昊阳就在那偷着乐。其实他也只是知道他的果儿做的饭非常好吃，这是第一次看到夏果会做这么多事，熟练度一点不输给卫红的妈妈。

对于一个六岁就开始做家务的小姑娘来说，这些事对她来说的确不算什么。昊阳在得意之余也把火烧得旺旺的。灶头上两个锅都在噼里啪啦，嘟嘟……的唱着歌。一锅满满的热油翻滚着，漂浮在油面上的油堆随着油的翻滚而翻滚，渐渐由白色的高尔夫球大小慢慢膨胀、变色……金黄色的圆球球在油锅里越来越漂亮，已经变成橙色了，香味飘到客厅，孩子们已经围在旁边等待滤油起锅，眼看锅里的油堆全部盛放在竹编筛盘里，不等摊凉抓起就左右手替换着嘴里呼着气，转头就跑散了。夏果看着小朋友们可爱的样子，就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如此，只不过是尝过后，继续帮忙把糯米粉揉成小团团。想着，想着不由的嘴角一翘。“不烫了，都尝尝吧！”卫红妈妈给大家一人发一只筷子，接着她串起起一个就大口吃起来。昊阳和吴斌早就等着命令了，有样学样的串起个油堆就往嘴里送。嘎吱……入口香甜酥脆，而里面又柔软弹牙。边吃嘴巴里鼓鼓囊囊的直喊美味。

这个时候夏果又往锅里放入糯米粉球，看着球球在锅里的变化，这油堆更显美味了。

卫红妈妈将隔壁蒸锅的锅盖打开，蒸鱼，蒸扣肉也飘出了香味。经过一早上的忙碌，下午两点多祭拜祖先后就正式吃团圆饭了。一大家长，十多人围坐在大圆餐桌前品尝美味佳肴。白斩鸡、酱血鸭、蒸扣肉、清蒸鱼……

昊阳和吴斌看着满满一大桌子菜，很多做法还是第一次见到，每一样菜都让他们回味无穷。卫红妈妈就坐在吴斌昊阳旁边，他们碗里都被卫红妈妈夹的菜堆得老高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外地过年，第一次吃到不一样的年夜饭。虽有想念家人，而这边的热情款待一点不失家的温暖。年夜饭吃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填饱肚子就得和家里老人喝上两杯，聊聊工作，谈谈生活。一顿饭吃好天渐渐黑了。屋子外噼里啪啦的烟花爆竹声响起……

这几个大孩子也加入了放烟花的行列里。因为他们采购的烟花多而且花样也多，引来周围的孩子们。那个热闹可不是大城市里可以看到的场景。烟花映照着欢笑的脸庞，这是夏果最开心的一次过年。随着临近十二点，家家户户都燃放着爆竹，那种轰鸣声绝对的震耳欲聋。越是接近十二点，整个世界就只有鞭炮的齐鸣。那种感觉就像几百上千的大炮同时，不间断的轰炸一样。传说年兽害怕鞭炮声，而这样的鞭炮声什么兽都害怕了。辞旧迎新时刻已过，辞别卫红父母，他们在鞭炮声中回到了酒店。昊阳本以为过会鞭炮声就会结束，让他不敢想象的是虽然一两点后鞭炮声稍微少点了，但是直到凌晨七八点后才慢慢安静点。这一整晚的轰炸，两个小伙子几乎被炸熟。而对于从小到大习惯了这样过年的夏果和卫红，看着他们难受的样子，为他们想了很多方法想让轰鸣声小点。而哪怕是带着耳机放着最大声的音乐，鞭炮声都能盖过音乐。

一晚的无眠，次日初一，他们一直睡到晚餐时间。而晚餐开始又是鞭炮声，当然和昨晚是没法比的。哎！烟花爆竹可以带来欢乐，也有烦恼。这是昊阳和夏果总结的，而当夏果听接下来话，整个人又闷闷不乐了。这不，回来这么久，就到夏果家一次，大过年的他总希望夏果该带他回去拜个年，当然哪怕只是他和夏果两人去。夏果也知道昊阳说得有理，但是她内心还是比较抗拒的。

初二一早，昊阳又是大包小包的提着，牵上她的小手走进了家门。这个家里的人看到夏果回来，最开心的你们猜会是谁？爸爸？你们错了，是妈妈。这次夏果妈那个热情呀！你们都没法想象。亲自采购下厨弄饭给夏果他们吃，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连昊阳都担心他们离开后她会不会脸僵。

这次来见到了读高中的哥哥，夏果哥哥见到夏果直接过来抱住妹妹。昊阳能看出夏果的哥哥、弟弟由心而发的心疼她。饭桌上，昊阳又给每人都发了红包，夏果爸妈的红包又是特别大的。因为他知道，以后夏果也许都不会回来了。这算是为夏果还了养育之恩吧！而夏果爸爸心里有事，也许在坐的都能看出来。夏果昊阳也能猜到，也只有夏果爸爸会翻看还回来的户口本，而夏果那页已经盖着迁出章。这也许就是他心事重重的原因。饭吃得没有卫红家的那种真挚，团圆感。夏果很快就说吃好了，其实她在对昊阳说，我们可以离开了。除了夏果妈回房数红包，夏果爸爸、哥哥、弟弟都想挽留夏果。夏果一句吃好了，起身就往外走。昊阳作为最尴尬的那个人，他必须得为夏果做好场面事。

坐在回酒店的路上的车里，夏果一直沉默寡言。“果儿，为难你了。以后由我陪伴你，痛你，爱你。如果可以，下辈子我还要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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