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跟那样的人计较!”清风急道,似是生怕别人拿她跟翡儿相提并论。
她的一个手指头翡儿都比不上,呸,不是一个手指头,是翡儿给她提鞋都不配!
看出清风脸上的怒气,皇上连忙改口,“当然,大师一向是宽宏大量之人,自然不会跟宵小之辈计较。不知大师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清风并未狂妄到一再在皇上面前发怒,被他一问顺着就下了台阶,尽量心平气和道:“其实就是为了我那徒儿一事。”
徒儿?
皇上愣了一下,才想起她口中的徒儿指的就是万俟云裳,心中不免惊诧片刻,原本他还以为以清风的性子即便收了徒,也势必对其不太上心,却没想到她对万俟云裳似是颇为在意。若早知如此,他无论如何都会护万俟云裳一个周全。
可是如今人已经死了,他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只好尽量平息清风的怒火,道:“大师但说无妨。”
清风叹了一声,道:“皇上也知道,我那徒儿是个命苦的,还没有出世便被她爹赶了出来,好不容易被接回来一家团聚,却没想到会落得个凄惨离世的下场,真是太惨。”
清风对万俟云裳是有真感情的,说着说着竟流下泪来。
皇上似是感同身受,脸上隐隐透露着伤感,劝道:“大师节哀。”
清风抬手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活着的时候我徒儿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就想着在她死后让她走好,起码不能落得个孤魂野鬼的下场。”
原来是这么回事。
皇上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想说准许万俟济业将她葬入他家的祖坟,清风就又开了口。
“我徒儿生前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嫁给湘王殿下,二人也的确行过了拜堂之礼,我想着既然她那般爱慕殿下,不如就成全了她这个心愿,让她以湘王妃的规格下葬。”
皇上不想与清风撕破脸,可这并不代表任她欺到自己头上,即便他对楚奕询近来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但他的的确确是他的儿子,是皇子,让一个杀人犯以王妃的名义下葬,那皇室的脸面搁在哪里?
皇上当即就反对了,“询儿已经给万俟云裳递了休书,二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清风岂听不出这话里的拒绝,不由怒了,“这婚乃是陛下您亲口所赐,湘王殿下怕是没有资格休了裳儿!”
“这……”皇上哑口无言,没想到当初赐婚还赐出毛病了。
清风冷笑一声,“殿下既没有资格,那休书就不作数,也就是说裳儿还是殿下的侧妃,以湘王妃的规格下葬没有任何问题。”
“不可能!”楚奕询搬来的救兵,贵妃及时出现了。
见到是她,皇上暗暗松了一口气,能和女人想通道理的怕也只有女人,最适合他干的也只有批阅奏折了。
清风冷冷斜睨了贵妃一眼,按捺住心头的不悦,问,“有何不可?”
“询儿和令徒的婚虽然是皇上赐的,可皇上当时并不知道令徒会犯下杀人之罪,先祖有令,这样的人绝不能嫁与皇室,所以她死后自然也不能入皇陵。”贵妃沉声道。
清风不屑的瞥她一眼,毫不留情面的讲,“自古以来,能坐到皇位上的人莫不是一路淌血过来的,难道以你的意思是,他们都不配入皇陵吗?”
“你……你胡搅蛮缠!”贵妃气结,以往的好修养在清风面前都似乎荡然无存了,这样一个女人若非背后的靠山,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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