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人多难养（第2页）

甘球住的这附近算是贫民区，可是卖东西的一个不少，不远处街角就有一个小餐馆，白天卖拉面，早晨卖油条，早早就支起了油条摊子，摊主拿着一根长筷子在那里忙活。

“刘哥！”甘球贱兮兮的凑过去，还没说话呢先打招呼。

“哟，甘球！”刘哥咂了咂嘴，一脸的无奈，“来买早点啊？”

“可不是来买早点嘛！”甘球眨了眨眼睛，“您这是什么表情？我都来照顾您的生意了，您就不能开心一点？”

“开心？你来照顾我生意，我是挺开心的……”刘哥叹了口气，“可是看着你这张脸，为什么我总觉得早晨的油条炸少了呢？”

“错觉，绝对是错觉！”甘球一拍大腿，“刘哥，您别看我胖，我这都是虚胖，不信你摸摸，一按整个手都能陷进去！你看我胖的和什么是的，其实缺钙短锌骨质酥松外加皮肤松弛，我一早晨起来就觉得浑身无力，走路都费劲，要不是您这油条太香，我都走不过来您知道吗？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时不如一时，一会儿不如一会儿，一阵不如一阵儿，一……”

“行了，停下，死胖子别说了！说吧，要多少油条！”刘哥听着脑仁都疼，一抬手把这货拦住了。

“刘哥，给我来……唔，我算算……”甘球伸出手来算了一下，“你给我来十五根，不，二十根油条，再给我来三碗豆浆。”

“那个什么，甘球，不是我不卖给你。”刘哥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吧，你虽然胖了点，但是也不用自暴自弃啊！再说了，你就算是想要自暴自弃，好歹也选一个爽快一点的死法啊！我实话和你说，虽然我自己没试过，但是我听说，这个撑死可是老痛苦啦！”

“刘哥，我什么时候说要撑死了？”

“二十根油条，三碗豆浆，就你自己一个人，你这不是要撑死是什么？”刘哥一瞪眼睛，“你今天一天不准备吃别的了？就准备用油条对付一天了？”

“谁说的！”甘球也一瞪眼睛，“一天吃油条我都能吃吐了！谁告诉你这些是我吃的了？家里来客人了！”

“来客人？”刘大哥一愣，“什么客人？”

“刘哥，你确定自己就是卖油条的？”甘球问道。

“也不全是卖油条，还卖拉面，怎么了？”刘大哥问道。

“我还以为你还兼职侦探呢！”甘球没好气的说道：“怎么问的那么详细？我掏钱，你给油条不就得了，哪那么多事呢？”

“你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个死胖子，活该胖成这个德行。”刘哥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简单的关心你一下，怕你走上歪路！”

“几根油条就走上歪路了？”甘球一撇嘴，“您还是快点把油条给我吧！等着吃呢！”

“给你，给你还不行吗？”刘哥没好气的把油条给甘球装好了，“拿着，拿住了，小心烫！”

“那个，刘哥……”甘球接过油条豆浆，顿时换了一副嘴脸，“嘿嘿嘿嘿……”

“你别笑，别笑！”刘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到你笑我就浑身不舒服，总觉的你要吃人！你就直接说，想干什么吧！”

“刘哥，其实呢，也没什么大事。”甘球干笑着说道：“您看，我一下买这么多东西，也算个大客户了吧？”

“你想怎么样？”

“您看，我一下子买了这么多，您是不是也该给点优惠？”甘球嬉皮笑脸的问道。

“优惠？”刘哥顿时都被气乐了，“你妹的，你真好意思，向一个卖油条的要优惠，你也真能开口！”

“这有什么不能开口的？”甘球翻了翻眼睛，“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没有！”

“刘哥，你这太不仗义了！”甘球一只手提着油条豆浆，另一只手掐着腰，“刘哥，我这也算是大客户了吧？一下子买了这么多，你连个优惠都不给！就没有你这么干的！你这么做生意哪能行？太不人道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刘哥哭笑不得，“你特么问一个卖油条的要优惠，你这叫做丧心病狂你知道吗？”

“这有什么丧心病狂的？要么给点优惠，要么给点赠品，好歹你要意思意思是吧？总不能让我买这么多东西白买了？！”

“行行，我服了你了。”刘哥没好气的一摆手，从油条摊旁边扯出一个口袋来，不大，四四方方，巴掌大小，“这个要不？”

“这是啥玩意？”甘球一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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