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0章 该杀就得杀（第3页）

顾长安自然知道老者接下来要干嘛了，挺直了身躯，嘴角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好小子，18岁的天命境。”老者恢复了慈祥的笑容，仿佛刚刚下达命令的不是他。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让顾长安都有点怀疑前几秒那个不怒自威的老人和眼前这个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前辈，晚辈多有得罪了。”顾长安躬身致歉，毕竟在对方部落里杀了一个少堂主，虽然老者看着没多大在意，但毕竟面子还是要给的。

“对啊，你小子害得我神魔部落实力大减。难道就不应该表示点什么？！”老者浑浊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厉声喝道。

顾长安望向老者，并未看出什么不妥，只是心里觉得，这老头实力深不可测，脾气也是古怪的很？

顾长安不由得眼神一冷，质问道“前辈，你这是何意？”随后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哪怕打不过。

老者失声一笑。并未说话，反倒是旁边的熙和出来解释道：“二叔的意思是让公子加入我们部落的参赛队。”

顾长安闻言，旋即尬笑道：“怒晚辈无礼了。”

“你随我来。”老者说完便离开了比武台，顾长安二话不说，跟随其后。

众长老堂主自然而然地开始遣散诸弟子，让其都回去该干嘛干嘛。

来到一处山崖，老者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顾长安，望着落下一半的残阳。

神色渐渐黯然，缓缓阐述道：“神魔部落已经没落了数百年，酋长代代相传。十年一举的强榜赛已经过去数十届，神魔部落无一不是垫底的存在。”顾长安心里也有些许猜到了，也没有打断老者的话。

“奈何，终究酋长这位置还是到我这了。我必须得担起这个责任。”

老者转过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顾长安，接着道：“早些年，部落里的灵气之源极度枯竭，后辈修炼非常缓慢，甚至没有人能在半甲之年进阶到天命境。

可其他部落的后辈早早便跨入境玄命境，刻不容缓的向天命境进发。这一切我都知道是灵气之源的枯竭导致的。”老者话到此处，浑浊的双眼仿佛失去了神采，连最后一股生机仿佛也将消失一般。

顾长安看在眼里，心想：灵气之源？

随即开口问道：“前辈，灵气之源是？”

老者背过身，苍老的背影此刻似乎十分无助。“灵气之源是部落的根基所在，能够源源不断地为部落子民提供浓郁的灵气来加快修炼的速度。但我族灵气之源早些年已然枯竭，因为已经近千年没有给它补给养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灵气之源的养分极其难寻。更何况不是只有我们需要，其他部落也需要。而他们实力强大！早已把发现的养分之地据为己有！

恶性循环下，久而久之，神魔一蹶不振，修炼没落。”

看着老者深深地叹了口气，顾长安开口道：“那现在？”

“现在的养分还能够撑几个年头。”

“那近年的养分是……”顾长安话没说完便觉得这句话太蠢了，因为他看到了老者在微微颤抖的身躯。

“前辈，是晚辈冒犯了。”顾长安躬身道。他心里应该猜到了些，这养分如此难寻，怕是眼前老者用非常大的代价换来的。

“也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老者走到顾长安身前，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他们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能动摇他们内心，也能换来点养分。”

“比如？”顾长安沉声问道。

“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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