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章 序幕（第1页）

致敬枢梁的《黑执事》

神父领着一位身着丧服的男子，走进了他的私人阁楼。晨曦初起，烛光微跳。

两人围着仅有的一张矮桌坐下，神父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掏出一对酒杯，一壶陈酒。

酒壶与酒杯相配套，均是来自古老东方的匠人之手，其上刻着龙纹与莲花，一位已模糊不清的佛立于莲花之上。

客人是一位刚刚痛失爱子的可怜父亲，瘦削的脸庞满是憔悴。与之相依为命的儿子不幸地被一个女巫害死，而正是这位神父将那恶毒妇人就地正法的。

但是，很显然，今天的话题似乎与报恩不甚相关。

出于感谢，原本并无意沾酒的男子也随着神父，把杯中的陈酒一并饮下。两人这才谈起正事。

“您刚才说，您已经找到了她曾是主教教女的证据？”神父狡黠地反问道，“那么我们——”

话语戛然而止.神父注意到了对方的异样：他一言不发，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身来，倒退几步，便支持不住了——

阁楼的木质地板令人毛骨悚然地颤动着，一团令人不安的黑影痛苦地抽搐起来。

神父在后退。那是一条布满黑色鳞片的古怪巨蛇，在角落里蜷缩着，被三尺白绫死死缠住的嘴大张着，仿佛快要窒息。

一位身着白衣的赤足少年，不知何时，正站在这条地狱之蛇的身后。他金色的卷发在灰暗之中闪烁着太阳般的荣光。在他的背后，一双猛禽的翅膀赫然耸立。

他是圣洁的炽天使——米迦勒。

神父跪拜在他的面前。

“好家伙，在人间潜伏了那么久，今天终于现了原形！”米迦勒提着已经虚脱无力的大蛇，对着它那与人无异的双眸，轻蔑地说道。

他手中擒住的，正是地狱的魔王，satan。

“过来吧，人间的使者，”他这样称呼神父，“请钉住他的尾。”

“……不……米伽……你被骗了……”被勒紧了脖子的satan吃力地喊道，“他早就觊觎主教的……”

“闭嘴吧！你这可耻的撒谎精！”米迦勒的手一松，satan“咚”地一声，直直地摔在地上，又遭到奋力的一踢。satan似乎听到了“嘎噔”一声，便是从头到尾一阵麻。

“那两位鬼鬼祟祟地谈到……”

“这不过是你杀了那人，取而代之的借口！”

又是猛烈的一脚，satan感到头皮里的什么东西在撞击。

“她和那个小伙子是恋人……那只是意外……”

satan喉咙一卡，又一次重击，一股铜锈味的潮湿盖过了他的眼睛。意识变得有些模糊。

米迦勒见他不再动弹，就一手拎起他的后颈，另一只手仍死死勒住白绫，把蛇尾硬生生地从十字架上拽下来，这引起本已筋疲力尽的satan又发出一声可怖的惨嚎。

“滚回地狱去吧！”

米迦勒一下子打开窄窗，一手捏着白绫的一头，把他的手下败将用力一振，便将他抛了出去。

恶魔首先被荡在半空中受了一番惊吓，然后天使的手一松，他就带着使他受辱的白绫一起，“跌”回了地狱。

事后，天使用他炽热的火抹去了阁楼里的一切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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