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你怎么在这里?”萤心故作镇定,“大晚上的,我还以为是进了贼人呢!”
姜云曦故意拖着时间,等着冯够将救兵搬过来,“我想他了,就来看看他。本是不想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倒是叫你为难了。”
赵长瑜的手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萤心笑着回答,“我不为难。只不过,你留在这儿,颇为不妥,既然已经见到了,不如就回去了吧?”
“我……”姜云曦看了一眼赵长瑜,“我不想走。”
萤心愣了一下,“云曦,你毕竟是清白女儿家,半夜留宿在乾宁宫,于礼不合。”
“陛下曾经在我那儿留宿过两晚。”姜云曦平静地陈述着,“只不过,我不喜欢后妃的那些规矩,他才依着我,没有封妃。”
这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萤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就算是后妃,无诏即留宿在乾宁宫,也十分不妥吧?”
姜云曦想,萤心倒是将宫里的规矩摸了个透。
“陛下,您的意思呢?”萤心开口问道。
赵长瑜没有说话,他甚至都没有动。
萤心看着地上碎掉的水晶球,心下有些慌乱。
姜云曦看了一眼赵长瑜,转回头去看萤心时,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萤心心下便觉得,姜云曦知道了。
但是姜云曦知道多少,萤心不得而知。
“我的话虽然有些僭越,但……云曦你既是宫中人,就要守宫中的规矩。陛下态度未明,今日,你不能留在这里。”萤心语气也变得有些冷硬。
姜云曦觉得,萤心的反应确实不对。
“后宫之事,不由你裁夺,你去呈报太后娘娘吧。我就在这儿等着。”姜云曦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坐在那儿不动了。
“是谁要找哀家啊?”姜雪依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姜云曦站起身,迎了过去,“祖母。”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做出了一副羞赧的模样,“我……我想陛下了。虽然我是翻窗过来的,于礼不合,但也……没有将我赶出去的道理吧……陛下都没说什么,一个女官却在宫里指手画脚起来了……”
姜雪依自是配合姜云曦的,她摆了摆手,“公主啊,既然是后院之事,你未入陛下的后宫,便不要管了吧。这些事儿啊,你个清白女儿家不懂的。”
有了太后发话,萤心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退下。
姜云曦朝着冯够使了一个眼色,冯够点头,暗中离开。
姜雪依这才问道,“哀家只听了个大概,这是怎么了?”
“陛下似是患了离魂之症,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医治。这病应当不是一日两日了,不知南璃公主用的什么法子控制的他。我想,还请祖母下旨,召周承、和慕康前来。另外,还请祖母下一道暗旨,允楠楠入天牢探望华戎和阿采。”
“哀家知道,你素来是个有决断的。你去做吧。”姜雪依看了一眼赵长瑜,“陛下?”
赵长瑜没有回应她。
姜雪依轻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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