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絮絮叨叨的向曹旋介绍着这些花子的情况,说完又回身呵斥了丐童几句,丐童无奈,用袖头擦了下鼻涕,眼巴巴的瞅着曹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曹旋见丐童出去,要把手里的锦袋还给徐淑婉,徐淑婉让他带在身上,以供沿途用度。曹旋觉得这样也方便,就没有客气,掀开羊皮袄,将锦袋挂在了腰间。
曹旋把马平从马背上扶下来,徐淑婉和海棠相携着跟在老汉身后,往屋里走去。
刚进入屋里,徐淑婉就被一股熏天的臭气差点给呛出眼泪,徐淑婉捂住口鼻,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一步。
只见这两间低矮的土坯房里,大白天的却是光线黯淡,墙上挂满油烟和灰尘,房顶上的大梁在经年的烟熏火燎下,早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让人倍感意外的是,居然人畜混居一屋。老汉赶回来的那三只羊此时正站在灶膛边上,啃食烧火用的柴火,地上全是一粒粒黑色的羊粪蛋。
曹旋对着徐淑婉苦笑一下,示意让她忍忍,在这当口,能有个吃饭的去处就不错了,还有挑拣的余地吗?
身为大家闺秀的徐淑婉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强压着心头的不适,从来回走动的羊身边穿过,随老汉进入里屋。
里屋的景致,又让徐淑婉大吃一惊,屋里的地上竟然用几块破木板搭着一个简易的兔窝,里边有两只瘦弱的兔子正在吃着干草,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只老鼠蹲在那里。
里屋的味道一样令人作呕,徐淑婉真想立刻掉头离开,看了看身后曹旋扶着的马平已快站不起身来,只好作罢。心中暗叹,这样恶劣的环境,不知这夫妻二人是如何在这里艰辛度日的。
老汉客气的让曹旋几人上炕,曹旋看看那炕也比地面干净不了多少,只是多了几个用作炕席的篾片,木板做的炕沿被磨的溜光,也只剩下了半截。曹旋倒是不计较,扶着马平坐到炕上。让海棠去马背上给徐淑婉拿来獾皮坐垫坐下。
老汉想给几人倒杯热水,暖暖身子,吆喝着老伴儿给客人烧水,自己去找水杯,奈何搜寻半天,只找出两个豁口的茶杯,只好又去找来两个黑釉粗制羊皮碗。等老伴儿把水烧开给四人一一倒满,让大家稍息片刻,让老伴儿给大家煮棒子面麸皮糊糊。
曹旋端起碗来,送到马平嘴边,马平微微张嘴,喝了一口曹旋递来的热水,无力地看了众人一眼,也没言语,便又靠着墙闭上双眼,满脸痛苦的表情。
曹旋见状,知道马平伤势严重,要是光靠这点吃食,对他的身体恢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就是徐淑婉只怕也咽不下这样的吃食,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东西,她家的狗吃得都比这好。
曹旋把目光瞄向了兔窝里的那两只兔子,实在太过瘦小,根本没什么肉,煮熟了都不够塞牙缝。曹旋听到堂屋里的羊叫了一声,眼前一亮,有了主意。他从炕上跳下地来,走到老汉面前说道:“大爷,和你商量个事。”
老汉说道:“什么事,你只管说。”
曹旋指着屋里的马平说道:“大爷,你看和我一起的那个兄弟,他路上受了些风寒,身体有些虚弱,我想找点有营养的吃食给他补补,可是看你这家里也没有什么滋补的东西,你看把羊给我们杀一只吃怎么样?”
老汉还没开口,正在往锅里添水的老伴儿急了,连忙说道:“那三只羊可是我们的命根子,我们老两口养老就靠着这三只羊呢,要是给你们吃了,就要了我们的命了。”
曹旋说道:“大娘,你别急,你这一只羊一年能给你带来多少利?”
老妇人说道:“这羊夏天的时候剪羊毛,能卖几十文,生个羔子养大又可以卖几百个大钱。要是把它们吃了,可就断了我们的财路了。”
曹旋又问道:“这一只羊能卖一块大洋吗?”
老汉接过话来说道:“这冬天的羊吃不上鲜草,都掉膘了,哪能卖那么多?现在就是两只羊卖一块大洋也没人要。”
曹旋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大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两块大洋,你给我杀一只羊,现在就煮了,咱们大家一起吃顿手把肉,我看你们这光景,只怕也有些时候没吃肉了吧,正好一起打打牙祭。”
曹旋说着从锦袋里掏出两块大洋给老汉递了过去。
老妇人见曹旋真拿出了大洋,没了言语,心怀感激地把目光看向了曹旋,老妇人知道这羊要是卖上两块大洋的好价钱,那自己老两口这一冬天可就吃喝不愁了,就连开春种地的籽种钱也有了着落。
老头连忙把曹旋伸过来的手推回去,说道:“后生,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你在我家吃顿饭,让你花两块大洋买我一只羊,这不成了明抢吗?这可不是咱坝上人的风格,这要是传出去了,让村里人怎么看我呢?我还有何脸面在这村里待下去?”
曹旋把钱塞到老汉手里,笑着说道:“大爷,你别客气了,我是个做生意的,也挣了些钱,不差这两块大洋,咱们就这么决定了。我挑一只个头小的吃,大的给你留着繁殖小羊。”
老汉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大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曹旋过去把个头小的那只抓在手里说道:“就它了。”
老汉死活不干,非得要把那只个头最大的抓来杀了,曹旋拗不过他,只得听从了他的意见。
老汉吩咐老伴儿烧水,自己找出一个瓷盆,从灶台上拿起一把剔骨刀,放到院子里。然后找来一根绳子,把选好的羊给拉了出来。坝上百姓,半农半牧,平素善养牛羊,杀羊那是拿手好戏,根本不用别人帮忙。老汉嘴里咬着尖刀,把羊四蹄攒起,放倒在地,一把将羊头拉起,把瓷盆放在羊脖子处,然后把咬着的刀拿在手里,往羊的喉管处捅去。冒着热气的鲜血汩汩流到了瓷盆里,羊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一炷香的功夫,老汉就把羊宰杀停当,大卸八块,把羊肉全部放到锅里去煮。农家贫寒,除了一把盐巴,再无其他佐料,尽管如此,随着腾腾热气的冒出,浓郁的肉香已经四散飘开。满屋的腥臊恶臭已被彻底掩盖。
惊吓过度的徐淑婉放松下来,竟然和海棠依偎着昏昏睡去,曹旋看着受伤的马平和满脸疲惫的徐淑婉,心里升起一股歉疚,本想着带他们出来过几天清静日子,谁料到却让他们跟着自己受了惊吓和磨难,都是自己不好,把他们带到如此境地。马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自己真的要大开杀戒了。曹旋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道腾腾杀气,心中愈的对疤脸和李丁之流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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