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魔镜的奥秘
深夜,点点星光和银月挂在黑色的幕布上,天空和城市都寂静下来,伦敦市郊汉普斯特德花园的一栋别墅二楼,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
洛伦伏案在靠窗的书桌前,手上捏着一支乌黑的,带细柄的小镜,来回翻看。
银色的镜面上,裂纹从中心散开,布满镜面。七片水滴形状的花瓣微微旋扭包裹住镜面,镜面就如同花芯一样,小手指粗细的手柄作为花枝,尾端缀着一颗红色宝石。
翻过来,花朵的背面隆起一个小鼓包,那是花托。
通过奇特的视野能看见手镜中蕴藏的,猩红色魔力光芒,但洛伦没看见任何炼金术的痕迹,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这面镜子。
他没有发现任何奇异的地方,除了顶住了一发神锋无影咒和魔力,剩下的几乎和普通的古董手镜没有任何区别。
洛伦回忆起温德尔提到的传说,“一手拿着镜子,一手举着蜡烛,呼唤血腥玛丽的名字。”
他随意取过一张信纸,魔杖轻轻点上去。
水浪一样的波纹在纸张上涌动,四个角迅速向中心折起,新出现的角又向中心折起,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停滞,反复几次,薄薄的纸张就变成了一个充满褶皱的圆柱,竖在桌面上。
洛伦捏着魔杖,在纸张折出来的圆柱上方点了点,升起一朵烛火。
一只白色蜡烛就竖在书桌上,蜡油在上端缓慢融化,蓄积,准备滴落。
洛伦满意地笑了笑,“麦格教授如果能看见,真应该为我精湛的变形术加分。”
他一手举起蜡烛,一手拿着镜子,忽然迟疑了一下。
恐怖电影里,一般这么作死的人,很快就会得偿所愿,召唤出女鬼或者恶魔,然后领盒饭。
他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吉利。
但洛伦是个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他回过神对着镜子呼唤道:“玛丽·斯图亚特,玛丽·斯图亚特,玛丽·斯图亚特。”
将玛丽一世女王的名字呼唤三遍,洛伦有些紧张地注视着镜面。
白色的裂纹将镜面划分为无数碎片,几乎照不出人影,只有三块镜面碎片勉勉强强能看出些东西。
但他看来看去也只看见自己英俊的面容,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洛伦等了几分钟,决定换个名字念颂:“李·克斯特,李·克斯特,李·克斯特。”
还是什么都没有,镜子里只有他的倒影。
一般的恐怖电影里,女鬼这时候都应该冲我脸上了吧。
洛伦沉默了一下,又换了个名字念颂:“伊丽莎白·巴托里,伊丽莎白·巴托里,伊丽莎白·巴托里。”
血腥玛丽的传说来源一共就三个,玛丽一世,李·克斯特伯爵夫人,还有一位匈牙利的伊丽莎白·巴托里。
现在他把三个人的名字点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生。
该不是真的被他一记神锋无影咒打坏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洛伦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洛伦小叹一口气,“看来还是得问问弗拉梅尔。”
他把蜡烛往桌上推倒,火焰顺着蜡烛和桌上的蜡油弥漫开,在桌上升腾。等到一整只的蜡烛融化成蜡油,火焰就熄灭了。蜡油蠕动着聚合成一个规律的长方形,随后重新变回纸张。
洁白,平整,连一丝折痕都没留下。
洛伦拿着镜子站起身,转一圈直接瘫倒在床上,另一只手伸进枕头底下,摸索着点了点奇幻之书上的图标。
再睁眼,洛伦的意识出现在明亮的书内图书馆里,坐在弗拉梅尔的对面。
弗拉梅尔举着本书,肩膀旁边飘着一页羊皮纸,羊皮纸上面的羽毛笔正刷刷刷地写着东西。
就是这样的行为,洛伦总觉得弗拉梅尔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维方式。在不用教导他的时候,弗拉梅尔会自娱自乐。
弗拉梅尔歪过头,看向洛伦:“喔,洛伦,露营怎么样?”
洛伦点点头:“露营很不错,但露营的地方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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