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9章 草木皆兵（第1页）

莫奇放松不少，许昊楠说的话也跟他梦中所见不一样：“我们上楼的时候小心点，万一他们高空坠物了。”

两人缓缓地上楼，瓷砖切割机发出刺耳的巨大噪音，甚至还有火星子飞到两人脚边。

“不然我们还是快点上去吧，我怕多待一秒自己成火人了。”，许昊楠大步往上迈，莫奇对他不放心，仍是慢悠悠的到了教室。

窗外的噪音嘈杂，让人难以专心致志。

“外边声音有点吵，同学们就读书声更大点，书声琅琅让大家听听我们初三一班的气势。”，英语老师在讲台微笑说道。

立刻就有同学大声朗读起来，老师满意地勾起嘴角，频频点头。不过片刻，教室里便是大声朗读的声音。莫奇却是很不适应这种环境，他有着超强的记忆力，这是他保持年级第一的秘诀之一，但要是让他大声读书，专注力就会分散，什么也记不住。

早读过后，进入教室的数学老师用他的最大音量讲课，却也淹没在了噪音之中，他走到走廊大喊也无济于事。

他只好拿出电话，看样子像是在给什么领导打电话，他挂掉电话的一瞬间，鸦雀无声了。莫奇感觉很反常，风声、鸟叫都一点没有。

数学老师走进教室，他的皮鞋发出声响，吸引了莫奇的目光。莫奇看见数学老师的眼睛逐渐放大地看着莫奇所在的方向，老师慌张地往后摔倒，爬起来转身就跑。

莫奇迅速回头看去，黑色的八脚诡异，正在吐着丝缠绕同学，天花板上已经被它挂上了十几个丝茧。尖叫声此起彼伏，但每个要出门的同学，都被飞射的蛛丝粘住，然后被一点点的拖回来。

一滴汗从莫奇的头顶落到嘴角，又咸又涩。莫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太多的汗水。

“这是假的，我在梦里。”，莫奇的眼神都变得坚定，冷汗绝不会如此咸，背后这东西是怎么出现，大家是怎么被捆绑，为何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甚至连挣扎的声音的都没有。所有的东西合在一起，只能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莫奇大摇大摆的往门口走去，好几个同学大声提醒但他都不理会，他心中坚信这是假象，走出门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立刻从走廊往楼下跳，失重和死亡会带他脱离梦境，这是《盗梦空间》中说的，他觉得有道理。

在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前，莫奇便从自己的床上醒来，门口有一个黑影，他伸手摁开了灯，是爸爸。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吱哇乱叫个什么呢？”，爸爸满脸不悦：“老子早上六点就要去开会，有大领导来听我汇报。现在都三点多了，你不睡我还要睡，给老子安静一点。”

他关上灯，走路带风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莫奇打开床头的台灯，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我好像已经穿梭过很多个梦境了，眼前的状况是真实的吗？好像遇到过很多怪物了，肯定不止一个，但就记得一个八个脚的东西了。”

莫奇看着漆黑的客厅沉思，他在思索现在还是不是梦境，索性用手指甲使劲抠墙壁的白色油漆，指甲传来阵阵的震动和停顿的感觉，还有被一下子掰弯又弹回去的触感。

莫奇把指甲上残留的油漆灰放入嘴巴，微酸微苦还有点像牛奶的味儿。他不知道这种味道是不是对的，有味儿而且不常见，应该是对的吧。

客厅的挂钟一秒秒的出声，莫奇觉得那声音很大，心想今晚是不用睡了，便想试试别的，来看看是否在做梦。他拉开衣柜门，其中有一个可滑动的换衣镜。

“仅凭一个镜子的话根本无法做出什么有效的检验，我得再找一个。”，然而莫奇在家中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镜子，回到卧室的他看着玻璃窗。他灵机一动，找来白色的纸和胶带，把一扇玻璃的外侧糊的严严实实，这样的玻璃便可称为一面镜子。

他让两面镜子对齐，顿时镜中出现了无数个他的倒影，按比例缩小，看着没有什么问题。莫奇继续做各种动作，甚至很快的变换姿势，然后是更加复杂的动作。

“这里也是梦。”，莫奇得出结论，因为镜子中的倒影有了一丝丝的迟滞，他打开卧室窗户，跳了下去。

不出意外，他又在自己卧室床上醒来，莫奇叹了口气：“我竟然还在梦里面。”

他并没有在这无尽的梦中迷失，脑袋反而更加的清澈。“我出了有诡的学校，已经加入了灭诡队，代号423，我现在应该有灭诡剑在身上。”

念头刚起，周围的一切如同玻璃碎裂，就像自己刚从学校封禁的门出来时一样。

“莫奇，这回真是靠了你，胜者vp啊！”，许昊楠握着莫奇的手：“高低得去兄弟家住几天，82年的拉菲你随便喝。”

罗丝薇也准备过来握住他的手感谢，周曼曼跑过来，把许昊楠和罗丝薇都推开：“两个狐狸精给我滚开，莫奇是我的。”

周曼曼一副要杀人的气势让许昊楠和罗丝薇背冒冷汗，不比诡来得轻松，再也不敢跟莫奇说话，连忙往自己家跑。

难道是刚出学校就又遇上诡了？被周曼曼挽着走的莫奇这样想着。他伸手去摸剑，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不对。”，莫奇在梦里自言自语惯了，发出了声响。

周曼曼转过头，一脸生气将莫奇壁咚在路边：“什么不对？你是嫌有了我还不够是吗？那男的长的也还可以，那女的普得不行，你是真的饿啊！”

莫奇本来只是觉得刚才的场景不对，因为这就是他出学校的时候，这些情况他已经经历过了，但现在周曼曼的反应与当时完全不一样。情节雷同的情况下，先经历的场景很难是假的，如果先经历场景也是假的，那后来就更是假的。

莫奇推开周曼曼，周曼曼又气又惊地瞪大眼睛看着莫奇朝路过的一辆大卡车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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