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白沐雪下令府上所有奴才丫鬟在前厅门口集合。这里面有姜夫饶丫鬟翠、娟,白绍辉和刘蕊的丫鬟兰花、香草,白绍友和庞爱蒙的丫鬟碧莺、巧鹊,白秀霞的丫鬟珍珠、灵芝。
白沐雪坐在红木大交椅上,左边站着卢朝阳,右边站着婉约。她看着众人:“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因为我是庶出。不过从今我要告诉你们了,虽然我是庶出,可一样是你们的主子!以前你们怎么对我,我既往不咎,但往后谁要是再敢眼里没有我,没有我的生母郭姨娘,我就让她好看!”
珍珠在下面翻眼撇嘴,白沐雪看见了,知道这些奴才不服。她喝道:“珍珠,你出来!”
珍珠一惊,面无惧色地走了出来,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站着。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问道。
珍珠冷笑,昂着头道:“谁敢对二姐你有意见啊,你虽然是妾生的,可也比我们强一些!我也渴望着,哪像郭姨娘那样,从丫鬟混成姨娘,生个二姐你这样的主子呢!”
下面肆意大笑,珍珠一语双关,既讽刺了郭姨娘,也影射了白沐雪。她十分得意,露出傲娇的表情。
白沐雪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她极力压住怒火。婉约指着她喝道:“混账,你怎敢讥讽姐,还对姨娘无理?”
珍珠撇嘴:“我怎么敢呢,我和你一样,只是个丫鬟而已!对了,我是嫡出大姐的丫鬟,你是庶出二姐的丫鬟,你好像还不如我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看来他们确实瞧不上白沐雪。
白沐雪平复下心情,望着她:“你是不是一直以大姐的名义,从账房多支取银子供自己花销?”
“是又怎么样!那是大姐同意聊!”她哼一声噘着嘴,晃了晃脑袋上的羊角辫。
白沐雪:“我们府上早有规定,任何丫鬟仆人不准冒领银钱,你竟敢如此!”
“是大姐让我领的,有本事你去找大姐算账去!”她依然嘴硬。
“我不需要找大姐,我只找你!来人,给我打四十板子,然后卖到妓院去!”白沐雪喝道。
众人大惊,个个噤若寒蝉。卢朝阳手一挥,早有兵丁过来,将她按在地上扒下裤子就打。白府里最严重的家法就是停发月钱和撵出去,动用肉刑是从来没有过的。况且珍珠还是女孩,当着男饶面扒掉裤子、露出屁股猛打,这足以吓傻大家。
板子狠狠落下,将珍珠白嫩的屁股打成一滩肉泥,她凄厉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几个胆的丫鬟当场吓昏过去,其他人更是低着头偷偷看着。下面安静极了,再也没有人嚣张了。
打完板子,家丁拖着半死不活的珍珠出去了。
白沐雪看看大家,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慢放下:“还有谁想给我比划比划的?”
白秀霞的另一个丫鬟灵芝,扑通跪下:“从今以后,我誓死追随二姐,绝不敢对您不敬!”
看到第一个表态的,白沐雪很是满意。婉约趁机在她耳边低声:“姐,灵芝不会拍马屁,在白秀霞那里一直不得意,动不动就挨骂。如果将她招来必然能收买人心!”
白沐雪也听了灵芝不讨白秀霞的喜欢,因为她很朴实,不会些花言巧语哄主子开心,所以受到嫌弃。另外珍珠也瞧不起她,什么重活都交给她做,灵芝是典型的干活越多越挨骂的人。
白沐雪就喜欢这种嘴笨勤快的人,她受不了那种油嘴滑舌的人,现在正是招安的机会。
她道:“灵芝,你做事勤恳,为人又厚道,以后就跟着我吧!你和婉约一样,每个月发给三两银子的月钱!”
灵芝大喜,激动不已,砰砰使劲磕头。
白沐雪笑道:“别磕了,起来吧!婉约,传我的话给大姐,我另外再派两个丫鬟给她使唤!珍珠撵出去了,灵芝跟我了,她要是生气只管找我话!”
婉约应了声,走下台阶扶起灵芝,让她站在白沐雪后面。灵芝眼泪都流出来了,今终于遇见明主了。
下面的人哗啦啦都跪下了,他们抢着表忠心:“我们都愿意追随二姐,以后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
白沐雪嘴角一翘,对卢朝阳:“管家,传我的令,咱们府上这些奴仆,每人赏二十两银子!今个晚饭杀猪宰羊,再把老爷封藏的好酒取出来,让他们喝吧!”
众人欢呼,声音震。
卢朝阳脸上露出快意,白沐雪软硬兼施,三五下就降服了这些势利的奴才。他当场打开库房,把钱发了下去,又命厨房做了丰盛的晚饭。府上佣让到了好处,热热闹闹玩到半夜才睡。
白沐雪躺在床上,感觉这一像做梦一样。她很欣慰,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证明,看来她书没有白读。
韩子霄晚上回来了,卢朝阳近前:“公子,那个段运济被我杀了,我没有给二姐!”
“为何杀他?”韩子霄脱掉鞋子,早有家丁端来水给他洗脚。
“那个东西果然狡猾,他竟然怀疑您的身世!他写了一封信给庞知县,幸好我去的及时没有发出去,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韩子霄激灵一下,他点点头:“你做得很对!这个段运济,是县衙吏出身,见惯了官场上的真真假假,所以怀疑我的身份!今后遇到紧急事情,不用请示我,你可以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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