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清鸿淡出交际场良久,重新入场之后,仍旧是如鱼得水。大家都知道他生了病,但许多人不知道,他到底是生的什么病,有多重,和为什么“生病”。如今他回来了,他从前的那几个兄弟,时不时就要打探一句,阎清鸿就随便应付两句,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嘴里应着:“难为你们还不忘了我,我能生什么病,不过是被我爸妈看起来了,不让我闹事。”
大概是这解释显得太过苍白,阎清鸿说着说着也越来越觉得可笑,他心里越是想要为了娄蓝不内疚而不在意这件事,便越是觉得自己显得可笑,酒一杯接着一杯的滑入喉咙,说话便开始断断续续,头脑也有些昏沉。
顾玖一直陪着他,见他这幅样子,把他拉到一边去,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们家给老爷子办这个生日宴,不是为了给老爷子过生日,是要想办法堵大家的嘴呢。看你们家对娄蓝这幅态度,是想要把从前那件事给遮过去,对不对?”
阎清鸿嘿嘿的傻笑了,抓住她的手,张嘴说了一句说什么,但是他声音太小,顾玖没听清楚。她拍了拍他的背,以为他是难受了,说:“喝那么多做什么,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阎清鸿手里的酒杯被顾玖拿开了,他抬了抬头说:“倒也不是难受,本来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别人,要不是我一头热的大半夜往外跑,也不会出事。本来这件事情,就是我的错。”他解开了衣领,拨了拨头发。
“你的错,你的错再大能有绑架你的人大?”
“别提这些过去的事情了,都过去了,想起来就觉得累。”
他这人不是可以看淡恩怨的天使,说实话非常记仇,娄家把他害成这样,他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挫骨扬灰,可再怎么说,那个人都是娄蓝的亲生父亲。所以他把这股仇恨压在了心底,就算是阎清霄让他去收购娄家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些不情不愿,但今天一下子面对那么多过去的亲朋好友,当着所有人的面撒一个弥天大谎,也实在很折磨人。
他虽然昏迷了这么久,但身体已经成长,连带着思想和甚至也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坚持,其实他本来不必如此委曲求全,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他大哥阎清霄和娄蓝的未来考虑。
他得到的同情和偏颇已经太多了,不能让娄蓝一个人背着那些罪过过日子,即便如此,大概廖语晴心里还是多少不能把娄蓝从仇恨的大坑里刨除。
其实他们家今天请了这么多人,对今天来的客人来说,明面上知道是给老爷子庆生,实则也明白这宴会是为了彰显阎家实力,和遮掩口舌的用处。上层圈子里的一切都不由得你不多想,荒唐有之,深奥有之。在场那么多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客人们谈笑风生,背后里却都在评判阎家的实力,阎家的未来,还有阎家的闹剧。大家在这种地方浸淫生活,怎么可能看不破这些纱绢薄幕做出的掩饰,阎家人同样看得破,只是看得破,所有人却都必须装作没看破,配合阎家演这一场大戏,个中滋味,人人都有一箩筐的苦水倒不得。
顾玖抽了一支烟递给他,阎清鸿接了,就着顾玖叼着的烟点着,然后看向顾玖。顾玖说:“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忘了,想抽的时候就抽了,怎么,觉得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也不是,就是抽烟伤身,我最近,正准备戒烟呢。你也少抽点,这东西没好处,酒也少喝,都伤身。”
顾玖听了他这话就想笑,她噙着烟,果然淡淡完了弯了一下嘴角,烟雾从她的嘴角吐出来,她静静的看着阎清鸿,直到阎清鸿被看的不自在,才在那跳动的灯光下缓缓道:“你确定,你这话该说的对象,不是你自己?”
阎清鸿一愣,从她那淼淼的一瞥里发觉自己的自相矛盾,嘴硬:“你不要笑,等你像我一样病一场,就知道健康的重要性了。”
顾玖点点头,她早就从娄蓝那里得知阎清鸿现在虽然能跑能跳,但都是源自他拼命努力做复健的缘故,还有他一开始连走路都不顺,现在也有坚持在医生的监督下锻炼,辛苦定是极辛苦,这番话也必然有其真心,只是听着却又那么几丝可怜。
顾玖想象了一下阎清鸿刚醒过来,连站都站不住的那个画面,又看了一下他因为喝多了酒变得苍白的面孔,心里就突然的难过起来。
不远处又有人在喊阎清鸿的名字,对方似乎也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吐字不清,喊完之后就引起一片笑声。阎清鸿转身要过去,顾玖拉住他:“别去了,你还能喝么,等会儿你们家定然还有话说,你不想保持清醒,看看你妈妈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么?”
阎清鸿笑了笑,他喝多了酒脸色不红,反而更加白净,叼着烟的样子终于把他阳光美少年的样子冲淡了一些,让他显出几分邪魅的气质,大概这一天辛苦下来,怅醉一场才能让他卸下几分肩上的担子,酒入愁肠,他也没什么计较了,转过头对顾玖直接道:“你这么关心我,不如做我老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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