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79 阁下真乃软饭硬吃的最高境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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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收到舅舅的信件才赶过来的”听到中年男人的，水淼淼也意识到了这应该与之后的研学行程有关，她又是问道：“我妈带着我很早就离开八姑娘村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回来”

“那……您舅舅没和你提让你回来时做什么的？”中年男人搓着手，脸上挂了一丝讨好的笑意。

水淼淼摇了摇头，见中年男人脸上的讨好瞬间化作失望，便又含糊了一句：“他只是嘱咐我要今晚之前赶回村，不然就会错过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对了，我就说你应该是回来参选姑祝的”中年一拍大腿，脸上难掩兴奋：“听在八姑娘村的牌搭子说，今天是他们忙活的最后一天，大约就是因为他们前段时间在准备选新姑祝的事宜”

“姑祝……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水淼淼疑惑地问向中年男人。

“嗐，那可是村里的活神仙，能满足你任何的愿望”说到这，中年男人显得格外兴奋，他对坐在一边神色逐渐变得哀伤的中年妇女吩咐了一句：“阿翠，你去开拖拉机，我来照顾孩子，顺便跟阿妹说说姑祝的事”

“可是……”　中年妇人还有些犹豫，却被自己的丈夫一把夺过孩子，催促道：“去去去，别妨碍我和贵人聊天”

中年妇女依依不舍地看了他怀中小婴儿一眼，但还是转身去了前方驾驶位动拖拉机。

带那拖拉机再次在村道上缓缓动，中年男人边哄着自己的娃边开始和水淼淼讲述起姑祝的传说。

“这我也是听那个牌友说的，据说第一任的姑祝是几百年前从外地来的，看上了八姑娘村那里风水好才定居下来的，那时候的八姑娘村还不叫八姑娘村，只不过是那位姑祝连上她的侍仆一共八人，这才被其他村落的人喊成了八姑娘村”

“那你刚刚说的姑祝能满足人所有愿望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也不是我瞎说，附近好几条村子的人都知道，每年去求姑祝的人没几百也有上千，但能得姑祝看着的一年不到十个”说到这他有些自豪地挺了挺胸，指了着前面开车的中年妇人说道：“上年我带着我家婆娘去八姑娘耍，正好路过姑祝住的地方，合了她老人家的眼缘”

“那你们向姑祝祈愿了？最后实现了吗？”

“嗯，正在实现了”中年男人搓了搓手，看了一眼还在啃玉米叶子的大儿子：“我们祈愿大财，结果第二天，我们去市集卖玉米，好巧不巧捡到到了一张没兑奖的彩票，白拿了十万块”

“这么玄乎吗？”水淼淼有些诧异：“可多了这十万块你们也算不上是有钱人吧？”

“这只是个开始”中年男人眉开眼笑地继续说道：“第二天，村里通知我们要开一条村道，征地范围正好越过我婆娘家祖坟，又赔了一大笔钱和一套镇上的房子给我们”

说到这，中年男人有些兴奋：“自从见了姑祝以后，我们那好运气简直源源不绝，打牌永远是赢的，隔三差五总能捡到金饰玉器什么的，这能换不少钱，可比我们下地干活可好太多了”

“只要被合了她眼缘，许什么愿都可以？”

“没错，还有之前四海村有个连高中都没上完的娃，都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村里打工了，他妹妹求了一趟姑祝后，没隔一个星期就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要知道他可是连高考都没考的，你就说神不神奇”

“不对，你是你妻子合了姑祝眼缘，那个学生是妹妹求了姑祝，这听着姑祝怎么更像是某些妇女权益组织？”水淼淼越听越是奇怪，又是问道：“那姑祝就没合眼缘的男信众？”

“这个嘛，大概没有，其实这主要跟求姑祝实现愿望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关”

"什么代价？"

“一个男人的魂魄，就是祈愿那人心中重要男性的魂魄”

“等一下，你妻子是求了姑祝的，那她心中重要男性是谁？”水淼淼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那四五岁的小孩，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果然，中年男人一手揪起地上的小男孩，不好意思笑着道：“阿妹你别见怪，我和我婆娘是家里换亲才结的婚，我妹妹嫁给了她弟弟，所以我们感情不深，那时也就只能把大娃的魂魄送给了姑祝，你看他现在傻傻的，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学不会”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妻子舍得？”

水淼淼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这人可真是到了软饭硬吃的最高境界。

“嗐，有什么舍不舍得，我们了财就能供他舒舒服服地吃喝，不比以前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要强？”中年男人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果塞进了小男孩的嘴里，又道：“况且等养到18岁，他的身体也会被姑祝收走，我们就当少生一个娃呗”

“收走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给姑祝当仆人呗，她有两种仆人，一种是一直侍奉在她身边那些女人，一种是这些被她掏取灵魂的壳子，姑祝有法子控制这些没有灵魂的人帮她做事”中年男人丝毫察觉水淼淼那越鄙夷的眼神，又是舔着脸笑问道：“阿妹，如果你真被选上了当新任的姑祝，能不能帮阿叔一个忙”

“你还想祈愿？”水淼淼冷笑。

“对，阿妹你真聪明”中年男人举了举手中的婴儿，又笑道：“我不是还有个小儿子嘛，能不能再实现我的一个愿望，就我想呢，第三个儿子要生得非常聪明，最好是学啥会啥那种神童”

“你妻子合的是现在这位姑祝的眼缘，你不去求她？”水淼淼冷笑。

“姑祝只给信徒一次祈愿的机会，我想换了人这个规矩应该也会重新算了吧”中年男人憨憨地笑着，但眼中的狡黠却让水淼淼感到异常的恶心。

她点了点头，又问了些关于姑祝传闻与选拔的事情，但可惜中年男人本不是八姑娘村里的人，很多了解都是道听途说，因此后面说的话也开始错漏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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