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头的船夫一听到稚子的声音,连忙摸爬滚打地跑了进来,以五体投地的跪姿朝向林靖玗和祁谓风:“请官人恕罪,这是小人的孩儿,无意叨扰了官人的雅兴,稍后让小娘子好生伺候诸位。”
他们好不容易拉到了两名出手阔绰的贵客,若是惹得贵客生气了,一家子人又得饿肚子了,他们夫妻俩饿着倒无事,关键别饿到小郎君了才好。
林靖玗哪里听得到船夫和杜鹃的哀求,眼眶中含着泪水望着“死而复生”的林靖琼,却不敢直接与阿弟相认。
林靖琼也注意到了林靖玗在看他,便慢慢走到林靖玗跟前,歪着小脑袋,眨了眨天真无邪的眼睛说:“这位哥哥与靖琼的阿兄有些相似。”
杜鹃猛地抬起头,慌乱地捂住林靖琼的嘴巴,随后不断致歉:“童言无忌,还望官人海涵。”
“无碍,本王瞧着这孩子生性可爱,甚是喜欢,姑娘不必紧张。”坐在一旁的祁谓风发话了,看样子,他也认出林靖琼来了。
船夫与杜鹃听到祁谓风自称本王,不禁脸色大变。
林靖玗走到二人跟前,双双扶起二人说:“我曾是林家军人,如今在尹祁国当差,若是两位信得过我,我愿意为两位安排住房,结束画舫漂泊的日子。”
船夫与杜鹃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船夫扑向了祁谓风,杜鹃则操起桌上的琵琶朝林靖玗挥来。
“林家没有你这样的软骨头!”
船夫义愤填膺,杜鹃性情刚烈,但两人却终归是普通人,哪有林靖玗反应快。
他一把夺过琵琶敲晕了船夫,随后又将杜鹃的头按在了桌子上,噤声言:“岸边全是城役,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不怕引来城役,使得林靖琼的身份暴露?”
杜鹃一听到“林靖琼”三字,浑身一僵,不敢乱动。
林靖琼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大声哭啼,只得小声啜泣,他伸出小手拉了拉林靖玗的衣袖说:“哥哥能不能放开阿娘,我们不吵不闹不打架好不好。”
林靖玗瞧见杜鹃也不敢妄动了,便松开了制约她的双手,附耳轻声说:“你不是林靖琼的亲娘,你是谁?”
杜鹃别过脸拒绝回答。
“阿娘是木棉姑姑的阿姊,名叫杜鹃,阿爷是杜鹃的相公,人唤畅哥。”林靖琼替她作出来回答。
“小郎君”杜鹃担忧地望向了林靖琼。
林靖琼抬手打断了杜鹃的话说:“阿娘,我相信这个哥哥不会伤害我们的。”
木棉
林靖玗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他记得木棉是周九娘的侍女,她曾经说过家姐的儿子也如同小郎君一样大,却没有小郎君聪颖。
若是林靖琼没有上刑场,那么真正上刑场的孩子是
林靖玗看着晕倒在地上的畅哥,与半跪在林靖琼面前擦泪的杜鹃,心中生起了千丝万缕的敬意与歉意。
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孩子,只为保全林家的血脉,这是大义;
他们牺牲了自己的清白,只为让靖琼不饿肚子,这是大公。
远道孤儿,珠还合浦,夫妻俩如此大义大公之恩,他林靖玗永生难忘。
——竞雄殿
晚亭阙,纷纷凉月,一殿丁香雪。
薛鹤汀一袭紫袍坐在池中凉亭内,点燃一盏宫灯,静静的誊抄族谱,时不时的还会摸一摸药碗的温度,碗内浑浊的汤药犹如他心乱如麻的内心,一圈接一圈的言清行浊。
殿内熄灭的灯被挑燃了,祁昭淳穿着赤色吊带,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走了出来,满面春风且略带疲惫,看样子很满意这次的“艳遇”。
她脸上的满足感刺痛了薛鹤汀的心脏,他收敛神情,不形于色,端起桌上的汤药,走到祁昭淳面前说:“趁热喝了吧。”
“薛相公真贴心。”祁昭淳接过棕褐色的避子汤一饮而尽,麝香和藏红花的苦涩令她蹙起眉头,直到见了碗底的药渣,才把药碗还给薛鹤汀。
喝完避子汤后,身体会慢慢燥热起来,唯有小腹会传来冰凉的刺痛感,祁昭淳走到凉亭处暂歇,无意间看到薛鹤汀抄写了好几本族谱,遥遥望去,浮白载笔,皆为孤愤之书。
她打趣道:“本宫这次真厉害,居然持续了这么久。”
“嗯比往常久,看来这位小僧人很令你满意。”
“满意是满意,但是你总抄人家的九族干嘛?”祁昭淳粗略的翻了翻誊抄的本子,笔酣墨饱,木入三分。
“练字。”
上面密密麻麻的不仅是小僧人的五服,还有他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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