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尚国的冬日是有暖阳的,海水卷起雪白的浪花涌向礁石,发出清脆与不甘的声音。
“奚姑娘还没有醒来吗?”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
此时,一个稍微年迈的声音回复道:“回国主,奚姑娘困在心魔中,不肯自醒。”
“好吧,朕晚点再来。”
“恭送国主。”
脚步声在门外踌躇片刻后,便渐行渐远。
奚永潇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躺在竹床上,白色帷幔随风飘扬,姣好的容貌春光乍现,不曾涂抹任何脂粉。
在梦中,她仿佛置身深海,坠落漫无边际的黑暗,无力和无助的恐惧包裹全身,令她不得动弹。
倏地,一名身穿黑色官袍的男子背对着她,同样也漂浮在海底,她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而男子的背影却越来越近,直至男子转过身时,她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溃了:
一张七窍流血的脸映入眼帘,高同尘的双眼已经被剜去了,身体呈巨人观状,他伸出双手漫无目的的挥着,舌头好像也被割掉了,嘴巴朝外吐着血沫子,鲜血染红了海水,但他嘴角仍旧带着笑容,空洞的眼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许久。
“你会后悔的。”
“不——!”奚永潇猛地从竹床上坐起来,她的里衣已经湿透了,雪白的额头上还滴着汗水。
侍女听到了里屋的惊呼声,于是慌忙跑了进来,只见一名惊魂未定的美人虚弱的坐在床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惹得侍女露出愧色和怜惜。
奚永潇打量了一番侍女的穿着,最先排除了君奚国和辽元国的服饰,如今已然入冬,她穿着比较单薄,以麻布为主,脸上涂了两道白色文身,头上簪的发饰也只是简单的两朵小花,她应是琉尚国人了。
侍女察觉到眼前的女子正在打量她,于是她跪在地上,额头抵住双手行稽首礼,用标准的琉尚国语言说道:“奚姑娘,这里是琉尚国,我叫椿芽,以后由我服侍您。”
“奚姑娘?”奚永潇不解道,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椿芽皮肤黝黑,身材瘦小,但长得很机灵:“是国主吩咐我们称呼您为奚姑娘的,他说您是君奚国的贵女,令我们好生伺候。”
“尚慕南?”奚永潇轻声呼唤着情郎的名字,犹如在梦中缱绻悱恻数百次。
恍如初见,她明知他动了色心,却不排斥他靠近;明明嘴上说着不喜欢,心里却稀罕得很。
今不如昔,残花败柳之躯,如何再见锦衣儿郎?
“国主还特意交代,若是姑娘醒了,就把花灯交给您,您自然会明白国主的心意。”椿芽手里捧着一盏褪色泛黄的花灯,红色的灯油早已燃尽,灯纸的笔墨也略微晕开。
她接过花灯,上面鸾翔凤舞的用君奚国文字写着: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这八个字瞬间将奚永潇拉回到了三年前的月夕节,海棠未雨,梨花先雪,郎情妾意,情意绵绵,那时两人的眼睛都很纯粹,纯粹得只容得下对方。
长期躺在床上的她,只能步履蹒跚地走下床,失魂落魄地捧着花灯,嘴里碎碎念着: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而今往事难重省,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她恨自己太骄纵,明明深爱尚慕南,却不肯下嫁给附属国王储;
她恨自己太胆小,被贼人凌辱两年,却不敢自戕只得苟活于世;
她恨世道太无常,自儿时娇生惯养,却落得个国破家亡的惨状。
忽然,一滴清泪落在了花灯上,使得原本就晕开的字迹更加斑驳了,神使鬼差之间,她想伸手去擦干净灯纸上的眼泪,可怎奈用力过度,灯纸被戳破了一个大洞。
弄脏了,全都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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