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十九章 嗯是非黑白(第1页)

李小白一怔,想想好像的确也是这么回事,看来苏薇之所以会走,除了是因为自己,自也是有她的不得已,可这不管是‘不老药’还是‘不老功’,自己又要上哪找去?

他这本来还想着说,即便不能冒然去找暗星星后的麻烦,也迟早会去找到苏薇,听王川这么说来,那不是想见苏薇一面也难,而且轻易要是就去找她,搞不好还会把她给害了?不禁有些慌了神,只也不多想,忙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师父,弟子真有些糊涂了……你告诉我,弟子到底要怎么做?”

王川斜了他一眼,似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只仰脖灌了口酒,一时也不出声。

李小白不由一呆,忽想:“师父怎么说也是暗星的一位爵爷,且不说星后和苏薇、以及这‘七煞’的苏文达等,多少都跟他有些关系,还有这‘七福’也不知是什么人,又会跟师父有什么瓜葛?我这来去都是想着怎么去找暗星的麻烦,他不拦着也便罢了,轻易又为何要给我出什么主意?”

他想着说王川跟这东方裘搞出个什么‘八卦’大阵,以致害了自己的爹爹和其他不少人,更可能贻害无穷,王川对此自必不无自责,而且也不知王川跟这‘七福’之人另又会有什么牵扯,别更又会闹出些什么事来?

转念只又道:“师父……这什么‘八卦’机关阵的事,我也不怪你,毕竟那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也不用太自责。而且说起来,你的那位大恩人也确实是被我害死的,你便是想让我偿命,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只是咱们得恩怨分明,把话给说清楚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自不能任意妄为。你若是跟暗星的那些人一道,或是被他们所利用,再弄出个什么‘九卦十卦’的来,让他们用来为非作歹,那弟子可也不会坐视不管!”

“好个恩怨分明。臭小子,你这是又教训起我来了?”

王川差点又没给一口酒呛着,皱着眉听完,这才也不知喜怒地道,“世上的恩怨是非,善恶黑白,又哪有那么容易分得清?”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李小白愣了愣,一边又给对方碗里添了添酒,也不想把话题扯远,一边只忙道,“弟子只是,只希望师父能指条明路,不想再被蒙在鼓里!”

“我要是能有什么明路指给你,又怎会像现在这样?”

王川忽然悠悠道,“有些路注定不是别人能指给你的,只有你自己去走了之后,才会知道那究竟是一条明路,还是一条死路。”

“师父……你能不能,说具体点?”李小白听着对方这话里有话,自不无莫名,只呆呆道,“弟子听得,有些不太明白?”

“这傻小子,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王川不禁摇头一哂,想了想又道,“算了,我这么跟你说罢。星后有没有称孤道寡的心思,谁也不知。不过她收的那个干儿子,你也见识过厉害的那位,也就是当今所谓的武林盟主,星王丁长春,倒是挺有这个想法。”

或许正是因为看在这酒的份上,王川倒也没怎么跟李小白计较其他,喝了口酒,接着又道:“丁长春这第一步,自然是为了当上武林盟主……”

十八年前泰山大会后,王川无意间得知柳咸阳在暗星中的身份后不久,很快也才知道了丁长春的‘星王’身份。王川这‘天下第一’得来自可谓名副其实。

不过自从见了星后早在十年前、给他那锦囊中带有‘天下第一’字样的铁牌,又得知泰山派掌门丁长春竟也是暗星之人后,王川对此种种,对这星后或者说暗星自是疑心重重,以为这泰山大会和自己得胜夺魁之事、只不过是暗星安排的一个阴谋,便有意无意与丁长春常来常往、并暗中试探,希望能查出一些什么。

丁长春对王川与萧遥白等逍遥门人之间的仇怨,其实也早有所闻,只是在泰山大会上也从无相让一说,与会的各帮派其他人也都是各凭本事,对王川这比武夺魁自可谓都是心服口服,丁长春对他向来自也是待若上宾,敬重有加。

一来二去,王川也并未能查出些什么,对自己这夺冠一事倒也不再多有疑心。不过这一来,岂不是更能说明星后对此事已早有料定,难不成她还真能预测未知、料算天数?

不管怎么说,王川对自己这‘阴阳神功’的武艺便再自负,仍也自知难与遁隐陶谷的苏文达相敌,后来这才闭关修炼起这‘倒转阴阳’的神功来。一方面自是为有朝一日能胜过苏文达,或者说是为对付萧遥白,另一方面,即便星后已一早言中,王川自也是为证明自己,这‘天下第一’绝非浪得虚名。

虽然没能查出什么在大会上串通相让之事,不过在跟丁长春来往的一段时间里,王川倒是听说了他之前的所谓‘五行八卦阵’变成了‘八门八卦阵’的事。而且这‘八门八卦阵’的图纸,星后早在几年前便交给了丁长春保管、并让他负责带人演练,丁长春还将此图仿制了一份,交给了他的同乡旧友、暗星‘贪狼’温韬。

“原来……原来这都怪那丁长春!”

李小白听着本有些恍惚,一听到这害人不浅的什么‘八卦阵图’,竟是由丁长春传给了那巨盗温韬,这么说来爹爹和萧森等死在那宝藏地宫机关下之人,最大的祸岂不正是丁长春?一怔之下,忍不住道。

他此前对他爹爹之死的事一直耿耿于心,对搞出这所谓‘八卦阵图’的王川等人自不无怨恨,直到这时听了王川这么说,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回事,说起来自然要把所有罪责都算在丁长春头上才是,看了看王川又道:“师父,弟子之前,一直都在怪你……”

“呆小子,你要怪我也没错,我也从没打算要原谅你。”

王川淡淡道,“不管是谁,有些人不能原谅的,就不该原谅,轻易也不要放过,以免到时害人害己。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原谅谁,也不是为让你更针对谁,只是想让你知道是这么回事。你要怎么想,怎么做也都随你。”

李小白不无茫然,心想:“师父不原谅我也就罢了,怎么也不希望我原谅他,还一直不愿再把我当作他弟子,非要跟我撇得那么清?这有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又何必总是揪着不放?”

又想对方这么说倒也没错,有些仇怨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忘就忘了,只是追不追究自又是另一回事,当下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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