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握拳,“您放心,失败就失败,最多损失几千块的材料费用,大不了我再找我爸要。”
梁校长看着两人的背影,良久吐出了一句话,“……天才孩子的家长也不好当啊。”
自此,苏月和姚稷开始了课外研究工作,两人还找梁校长又要了一间杂物室的钥匙,把各种书籍资料搬了进去,每天中午、放学后,以及周日,都蹲在学校,从确定方向,到开始研究,再到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两人配合越来越默契,姚稷数学很好,给他一张纸一支笔,能抵得上半个计算机,有他在,苏月的工作量大大减少,往往,她需要什么,还没说,他就能递到手边,交流的时候,一句话,两人就能懂对方意思。
是以虽然成果还没有出来,但两人并不沮丧,反而有种在知识的海洋里尽情畅游的快乐。
实验间隙,为了回家方便,两人还改造了一辆自行车,让自行车适合姚稷的身高,更方便他骑。每天回家也不用家人来接,姚稷骑车先把苏月送回家,再回家。
有一次,两人忘记时间,放学已经很久了,空荡荡的校园里寂静又莫名有点阴森,两人从校园里驶过,苏月突然开口,“你知道吗?听说很多学校都是建在乱葬岗上的。”
“真的吗?你看左前方树后面是什么?好像有个影子……”
苏月紧紧闭着眼,“快走,快走,别看,鬼怪害人都是让对上眼的……”
姚稷“噗嗤”笑出声,苏月意识到被骗,拍了他一巴掌,姚稷笑道:“你害怕干嘛还说?”
做实验的时候,什么都知道,脑子里仿佛有个图书馆,一出实验室,还和小孩子一样。
姚稷把苏月送到家门口,苏长河一直等在门口,见他们回来,才放下心,打招呼道:“姚稷呀,谢谢你送月月回来,家里今天包了饺子,要不要来尝尝?”
“不了,叔叔,我先回家了。”
“那行,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等人走了,苏长河才道:“要不明天还是我去接你们吧?你们两个孩子自己回来,多不安全!”
“可是咱们家离学校很近呀,骑车五分钟不到,姚稷家也不远,就在附近那个军区大院。”
这年头拐子多,几分钟的路程,两孩子也不放心,苏长河心想,要不他明天回来,看时间差不多,就溜达着去学校,正好带两人一起回来。
“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周末不在家,放学也不回来,比你爸我都忙!”
“秘密!”
苏月神神秘秘地说:“一件很重要很有用的东西。”
“那你们研究出来了吗?”
“没有,正在进行第二十三次实验。”
苏长河安慰道:“没事,失败是成功他妈,研究不出来就研究不出来,你俩才多大?”
他才这么说,还悄悄叮嘱马蕙兰,说:“咱俩要充分保护闺女弱小的心灵,回头给她多做点好吃的,哦,还有那个姚稷,小同学被咱闺女拉着没少干活。”
让他没想到的是,又过了段日子,放寒假前几天,他才考完试,正准备去大本营看看房子建的咋样了,顺带安排安排京城的工作,闺女突然跑了过来。
苏长河一见到她就大惊失色,“闺女,你出去讨饭了?”
不怪他想多,他闺女平时打扮得多周正,这回头发炸毛,衣服乱七八糟的,跟个流浪儿似的。
流浪儿向他扑了过来,默念三遍“这娃是亲生的”,苏长河抱住了她,“咋了?”
苏月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里透着喜悦与得意,“爸,我们成功了!”
苏长河淡定道:“成功就成功,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半个小时后,听闺女说明P什么C的诸多用处,苏长河“唰”地蹦了起来,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嘀咕着:“卤鸡蛋、火腿肠……灌肠机多少钱一台来着?之前合作的那家机械厂有没有来着……”
“爸,爸,你转得我头都晕了。”
苏长河一把抱起苏月,指着简陋的小院子,仿佛在指点他的江山,“闺女,咱先整几条全套的生产线,再招工,招二十,不,五十!火腿肠鸡肉肠先往京城,再到沪市,然后通过火车,卖到全国各地!”
“闺女,等着,爸迟早给你整个四合院!”
“我闺女真是老天爷亲闺女,不,我才是老天爷亲闺……亲儿子!要不怎么有这么个宝贝闺女?”
“哈哈哈哈……”
苏长河一晚上都咧嘴笑,让马蕙兰和温老太太都以为他吃错药了,温老太太还拉住马蕙兰,小声说:“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别讳疾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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