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牵着沈茉,跟在程欣身后一起往里去。
这是座坐北朝南的典型四合院,院内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程欣边走边介绍:“我爸走得早,我妈从清大退休后,就一直住在这边。那间是卧室,这间是书房,采光好,我妈喜静,每天就爱在书房待着,看书、写书、画图、整理资料,一点闲不下来。”
“我上周还在看郭老师的《营造法式新注》,写的特别好!”沈茉此刻就像个追星的小迷妹,双眸满是即将见到偶像的雀跃。
“那本书好多年了。”程欣笑道:“我记得那本第一次出版的时候,我才三十岁呢,一晃我也成了个老太太。”
说话间,几人到达那间古朴清雅、书香满屋的书房。
“叩叩——”
程欣轻敲两下门:“妈,两位小朋友来了。”
小朋友这个称呼让谢绥和沈茉都有些恍惚,但在八十五岁的郭秋兰老人面前,他们的确是小朋友。
“郭老师您好,打扰您了。”
书桌前的郭秋兰身形瘦小,一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用黑色发箍固定着,她穿着件白色的绵绸上衣,黑色长裤,乍一看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老太太,但举手投足间的温雅气质,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她将手边书本放到一旁,又慢悠悠取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笑着看向门边那对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好,你们好,外头热,快进屋坐吧。”
“是啊,都进屋坐吧,当作是自家。”程欣带着他们去沙发坐,又吩咐保姆准备茶水。
来之前,谢绥已在电话里和程欣沟通过,所以郭秋兰老人也知道他们此行前来的目的。
简单寒暄一阵,郭秋兰老人慈爱地看向沈茉:“小沈同学,听说你的成绩不错,连续两年都是专业第一。”
沈茉哪敢在业内老前辈的面前卖弄,整个人正襟危坐,诚惶诚恐:“您过奖了,我那都是靠熬时间考出来的,还有很多不足和要学习的地方……”
“你谦虚了。”
郭秋兰笑笑,又道:“不过能熬,也是我们建筑人需要具备的能力之一。想当年林徽因老师想去宾夕法尼亚大学读建筑,学校不让她读,就是说她是女士,受不了熬夜画图的辛苦,她没办法,只能报了美术系,曲线救国去蹭建筑系的课,倒也学到了。”
大概是年纪大了就爱追忆过往,她不紧不慢说起过去的一些事。
讲完她的求学经历,又说起这些年在抢救文物古建筑上的工作经历。
初夏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绿色边框的玻璃窗,懒洋洋照进书卷香浓的书房内,一碟甜瓜、几杯清茶,时光好像都在这一刻变得缓慢从容。
沈茉听得很认真,情绪也随着老前辈的讲述而起伏,听到她参与圆明园、恭王府、雷峰塔、敦煌古寺等古建的保护,再看她悉心保管在书橱里的手稿资料等,除了惊叹就是敬佩。
得知沈茉在专业上的迷茫,郭秋兰道:“做我们这一行,又累又苦,发不了财,能坚持下来,都靠这个。”
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心口的位置:“这儿得有一份热爱。”
“择一业,终一生。这个事业要做一辈子,没有这份爱,很难撑下去。”
郭秋兰眯起浑浊眼睛,深深看向眼前年轻又漂亮的小姑娘:“如果你是想多发文章、提升学历镀金的话,跟着卢敏的确会轻松一些,而且他研究的方向挺赚钱……起码比古建保护赚钱一些。至于华岳那小子……”
听到郭老师称呼年过半百的华教授为“小子”,沈茉眼皮一跳,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那小子年轻的时候,脾气就又轴又犟。在我带过的学生里,他不是最有天赋的一个,却是最肯下苦工、最细心的那个。我还记三十多年前,我带他们那届的学生去西城测绘一座宋朝的木塔,从早上六点测到傍晚,天上忽然下了暴雨,其他同学都急着回去,想着反正也是交个课堂作业,剩下的数据就随便糊弄了一下。”
“等到晚上学生们一起吃火锅,点人头的时候发现少了华岳。大家伙儿正着急呢,就见华岳抱着记录本从雨里跑回来,他淋成了个落汤鸡,怀里的记录本一点都没淋湿,那回就数他的数据最精准……不过同学们私下里也说他一根筋,不变通,等明天雨停了一样可以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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