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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有人敲门,代黎说了声请进,是护送她来北平的一位上海副统制,低了头,不敢瞧她,恭敬道:“代小姐,马上就要进站了。”
代黎客气道谢,副统制关上门,又退了出去,这次来北平,萧佑城要给她拨专列,她不肯,最后两人各让一步,由他遣了人送她过来,其实她并非寻常娇弱女子,也不是第一次单身出远门,可他想宠她,她自然也欢喜。
到了站,他亲自来接,早等了许久,她还没步下车蹬,他抢上前,拦腰将她抱进怀里,她大窘,红着脸在他耳边急道:“都看着呢!”
他厉声喝:“谁在看!”
“啪、嗒”两声,皮靴触地的声响,干净利索的动作,两列哨岗整齐的转过身去,目不斜视。代黎已经没了脾气,索性就由他去。
一起坐进车里,萧佑城一手圈着她的腰肢,一手与她十指交握,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句话,代黎脸上那刚刚退下去的红潮,忽的又晕开,瞥一眼前座,也不知道开车的孙辅听见没,别开脸不去理会萧佑城,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真是......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
又一个清晨,萧佑城睁开眼,窗帘是玫红色的,只拉上了一层,阳光透过那微薄的帘,将屋里的一切,笼上淡淡的玫红,恍若暗香浮动。
怀抱里是空的,他微讶,她贪睡,从来起的比他晚。衣帽间里传来细小的声响,他穿上睡衣走过去......
她穿一件黑色丝绸睡袍,腰间带子只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睡袍下摆只到膝,小腿白皙,赤着脚,踏在羊毛地毯上,原本他以为衣帽间的地毯是白色的,如今衬了她的玉足才发现,原来是米白色。
大约腰间的带子真是系的太松了,睡袍从由她左边的肩膀,缓缓滑了下去,他喉头一紧,他知道,她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伸手去拉袍子,瞥见了门外的他,显然是刚起,慵懒的神色未褪,微微眯了眸,睡眼惺忪,她起的一向比他晚,甚少见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发有些凌乱,下巴上新生了短短的胡渣,青梗梗的,黑丝绸睡衣只系了下面两粒扣子,领口大敞,露出大片结实紧致的胸膛......不若平时那般齐整,懒洋洋的,有几分孩子气......也很性感......
她心头一动,凑到他身前,吻一下他的唇......后悔也晚了,衣帽间里,他硬是拥着她胡闹了一回。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她头发也来不及晾干,直接又奔回了衣帽间,他便拿了干毛巾,跟在她身后给她晾头发。她不喜欢用吹风机,湿发都用毛巾晾,从前是自己动手,现在是他。
她穿衣的习惯他是知道的,出门只随手一件,因为今天要去大帅府,这样认真的挑衣服,他又是高兴又是感动,细细给她晾头发,也告诉她母亲的喜好,可惜她的衣柜里找不到一件旗袍,洋装也没有,最后,穿了白色长裤,白色衬衣,外罩一件嫩黄针织套衫,很是秀丽乖巧,像是清晨里,窗台下那一朵初绽的小雏菊。
他将她端详了半晌,忽道:“当初送你的翡翠带来了么?”她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在船上送她的那一块,几乎算得上定情信物,自然是随身带着,很快在妆镜台下面的抽屉里找出来,他帮她戴上,挂在罩衫外,莹莹翠绿衬着嫩黄衣衫,确也好看。
大帅府她不是第一次来,心情却是截然不同,下车后,她深深吸一口气,他留意到了,扭头看她,她吐了吐小舌头,浅笑,“有点紧张。”她坦白的样子让他又爱又怜,也不顾周围有人,低头在她额前落下吻,“一切有我。”
门外看起来宏伟庄严的大帅府,果然是一片深宅大院,所有的房屋陈设,均透有浓浓的前朝气息。萧佑城执了代黎的手,走了许久,方才踏进一重院落,穿过甬道,正房堂屋外侯有两名少女,一色的灰布衣蓝缎小坎肩,曲膝唤了声“少帅”,竟似旧时规矩。
走进正室,早有一名丫鬟打起东面厢房的门帘子,恭声道:“夫人,少帅来了。”
代黎跟着萧佑城走进厢房,只见靠窗卧榻之上,端坐一名雍容妇人,看那模样,恍若还不到四旬年纪,发盘起,以一根八宝刻丝银簪束成髻,穿一件灰绿提花团寿缎袍,斜襟与衣袖裙摆皆绣有青花灵芝纹,那衣裳,旗袍非旗袍,旗装非旗装,大约是改良的款式。
代黎想起昨夜,萧佑城对她讲起自己的母亲......他的外祖父是前朝亲王,母亲又是正室嫡出,一出生便受有封号,颇受皇宠。他的父亲出身戎马,如今能握有北方二十一省,当年很是得了这位夫人的帮助,因此格外敬重。
想到要拜见这样一位未来婆婆,代黎不免就有些紧张,如今见了面,反倒是镇定下来,大方唤了声“伯母”,一旁的老妇人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礼物。
其实萧佑城受伤时,代黎曾在医院里见过萧夫人,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彼此都不曾留意对方。萧夫人不动声色,将代黎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看到她胸前那块翡翠时,面色略有松动。
萧佑城拥着代黎,在东边一溜铺紫毡红木椅上坐了,在母亲面前也丝毫不掩亲昵。丫鬟奉上茶果点心,代黎道了声谢,那少女竟是一惊,手下微颤,很快敛了情绪,垂头退出门去。
萧夫人轻轻咳了一声,老妇人忙递上茶碗,萧夫人将茶碗端在手里,不紧不慢拿瓷盖去拨弄茶叶,萧佑城笑道:“母亲,黎知道您爱喝乌龙茶,特意送了您顶级的铁观音。”
萧夫人将茶碗搁上榻边的雕花小几,方才道:“代小姐费心了。”
代黎始终含着笑,“伯母客气了,叫我代黎就可以了。”语气很是诚挚恭敬。
萧夫人不说话,萧佑城又道:“母亲,我们想尽快结婚。”
萧夫人笑了笑,对萧佑城道:“去书房瞧瞧你父亲。”
萧佑城微一挑眉,未动。萧夫人又笑:“我想与代小姐单独聊聊。”却是看向代黎。
代黎悄悄拍了拍萧佑城的手,萧佑城轻轻紧了紧代黎的肩,边起身边开口,似玩笑道:“您可不能为难她!”
萧佑城刚刚步出厢房,萧夫人即敛了笑意,盯看代黎胸前那块翡翠,开口:“代小姐,我能看看你的项链吗?”代黎早觉出异样,依言将翡翠取下,萧夫人拿在手里,端看了许久,仿佛自言自语,“这块泻雨翠,是当年敬瑞皇后的心爱之物,后由我母族所得,一直传承下来......佑城从美国回来后,说是将它弄丢了......原来一早就送给了代小姐......”
代黎只知道这块翡翠价值不菲,却不想竟是传家之宝,也明白了萧佑城要她戴上翡翠的原因。思量间,翡翠已经还至她手中,代黎只握在掌心,冰凉沁脾。
萧夫人又将茶碗端起,轻啜一口,缓缓道:“佑城的伤能好得这样快,多亏了代小姐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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