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听罢后倒茶的手一顿,茶水沿着壶口灌满茶杯溢到桌上,还是漓妃提醒了一句他才后知后觉抬正了手腕。
楚樽行从外头练了剑回来,听到这话脚步也是一僵,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转瞬便回神遮掩了过去。
云尘是皇室,娶妻生子延续血脉再正常不过了。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只是如今这天当真来了,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猛地一空。
云尘转头望向他出现在殿门的身影,不由地怔愣了片刻。
漓妃一门心思扑在云尘的婚事上,这阵刚好见楚樽行回来了,便吩咐他去门外将那些画像先拿进来。
等人转身出了门,她才回头继续等着云尘回话,却见他一直抿着嘴不出声,于是敲了敲桌子,纳闷问道:“怎么了?”
“……无事。”
云尘定了定心头的恍惚,故作镇定道,“男子自当以事业为重,娶妻怕是有些早了。”
漓妃摇了摇头道:“尘儿如今也二十多了,寻常男子像你这般年纪早便有了一儿半女,怎的到你这还嫌早了?”
她这是句实话,堵得云尘无从辩驳。
见他半天说不出个响,漓妃总算意识到不对了,她试探着问道:“尘儿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楚樽行将拿进来的画像抱在手上,他有意逃避这个话题,本想悄无声息地放下画像撤出殿内,却又在听到这声询问后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云尘闻言也愣了愣。
男子间的情情爱爱在这世道本就有违伦理,他担心漓妃知道后会对楚樽行不利,于是动了动嘴角,最终只低声吐出一句:“母妃多虑了,儿臣并无心仪之人。”
漓妃如释重负地暗自松了口气:“那便好,能进宫的都是些精挑细选出来的官家女子,教养才识都称得上好,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尘儿只管好生挑着便是。”
云尘勉强应了声,漓妃说了什么他也无心细品,只听了个尔尔,敷衍般地点了点头。
漓妃只当他已在心里盘算好了,她宫里还有事未处理,便带着下人先行离开。
殿内一时间只剩云尘跟楚樽行二人相顾无言,云尘望着他抱在手里的画像,心里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些委屈。
他方才有意无意地都会朝楚樽行那看去一眼,就是隐隐期盼着他能有一点点暗示自己对此事不甚满意的表情,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上过自己的视线。
他缓了口气,忽而出声问道:“我若当真娶了妻,你不介意?”
楚樽行缄默了片刻,双手掩在画像下用力掐了掐掌心,随即垂下头,扯出一个略带苦涩的笑,轻声说道:“对殿下而言……是件好事。”
“我也觉着确实是件好事。”
云尘抬头掩饰掉眸底的心酸失望,情绪一涌而上的尽头是无声的平静,他笑了笑,冷冷开口,“那你呢?届时我同她要行房事、要有孩子、要谈天说地、要规划只属于我们二人往后的日子,你到时若还继续天天晃在我们面前,岂不是误事吗?”
他形容得太过真实,楚樽行反应了良久,才勉强说道:“届时……届时我自会隐回暗处,非必要不再露面。”
“楚樽行!”
云尘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顿时气上心头,反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茶水溅落了一地,沾湿了半边毛毯,只剩下四分五裂的瓷片来回晃荡。
主子动怒下人自然得请罪,楚樽行屈膝跪了下去,云尘居高临下地怒目望着他,终是狠下心抬起手掌,举了半天却迟迟舍不得落下。
他闭上眼睛收了手,狠狠掸了掸衣袖夺门而去,门外随即便传来一阵怒声。
“你这辈子蠢死得了!”
六福公公刚端着吃食回来见到的便是云尘面色阴翳地大步出了殿门,连他躬身行礼都没分来半点眼神。
他这么些年哪见过云尘这幅模样,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殿外其余众人皆是噤若寒蝉,六福公公转头看了眼殿内,视线落在那道跪着的背影上顿时扶了扶额。
如此场景他要是还想不明白其中原因,那这么些年怕是白伺候云尘了。他将手里吃食交与旁人,连忙追着云尘的背影小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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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吵架了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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