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巧不巧,那匹皇室贡品顺帝赏赐下去的妃嫔不多,云尘小幅度地回头看了眼身旁已缓缓驶走的船只。他先前从未注意过南门箐,这阵不免借着人影遮掩多打量了几眼。
楚樽行替他撑着伞,跟在身后上了甲板,见状也追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来得及铺捉到南门箐的星点背影。
他皱了皱眉,一眼便知云尘在惊疑何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心口却突如其来一阵刺骨的绞痛,喉间的血腥味紧接而至。
手中伞柄脱落,轻飘飘地砸在地上。他微微弯曲半身,下意识地抬手遮掩,却仍是挡不住指缝间陆续溢出的鲜血。
云尘脑中迁思回虑,全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在楚樽行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险些掉下甲板时他才惶遽地上前将他拉了回来。
“阿行!”
楚樽行顺着他半跪下去,将重量压了一半到他身上,脸上血色骤然消退,他强压着涣散敛过袖子擦净云尘手背上沾染的红丝。
事发突然,戎沉也浑然不觉,闻见动静赶了过来,双指贴在他颈动脉上试了片刻,脸色随即一黑。
“血魂蛊?”
云尘闻言眸底剧缩,这蛊毒他前几日刚从苑儿嘴里听见过,怎会不知道是何物。
他抬起眼难以置信地望向戎沉,又询问了一遍,声音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你说……什么?”
戎凝香也是一惊,钟离年晚了几步跟过来,在岸边着眼看到几人围蹲在一起,顿时意识到不对,足尖点地跃上甲板迅速封了楚樽行几处穴道。
这才几日?
他皱眉扣过楚樽行的手腕,肃容惊异于蛊毒发作之快,也不敢耽搁,赶忙朝戎沉凌厉道:“背上他跟我过来!”
他扬起一掌将人打晕,转身空隙间又拉起云尘:“他留在岛上,你们先走。”
说完也不等云尘作出反应,带着戎沉便疾步往内岛走去。
云尘想都没想,将抑水石往云济身上一扔,丢下一句“先回去”后便跟着钟离年折回了内岛。
他自从那日禁地出来后便觉着楚樽行有些不对,心中猜到是他受了伤怕自己担心不肯相告,却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是因着血魂蛊。
楚樽行方才在他面前倒下的场景宛若放慢了一般,他压根不敢回想。苑儿那日说的话复而盘旋耳畔,无解,剧毒,等死……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化作钢针抽*着将他心尖桶得千疮百孔。
他一路追着回了偏殿,房门却被人紧紧锁住。
“开门!”
“在外边等着!”
钟离年朝不断作响的门扉大喊一声,楚樽行虽是没说,可他却知道他不愿让云尘看见他眼下这副样子。
血魂蛊本就是一回比一回厉害,楚樽行五指扣紧床板,他知道云尘在门外,吃力地抬起手便往自身哑穴点去,行至一半却被人凌空拦下。
“我看你是当真嫌命长了!”
钟离年一把甩开他的手,忍不住怒骂道。
他这声毫不遮掩的忿恚云尘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一句话过后,屋内便只剩下了几声极为压抑隐忍的呻吟。
殿门任他如何使劲也推不开,云尘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下。冒雨而来的衣衫湿漉漉地压在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实在沉得很。他像是站不住了似的,靠着殿门蹲下去,将头埋在双膝上,久久不再移动。
云济拉着萧谓浊紧跟着跑来,一时停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那日苑儿告知血魂蛊时他们也在旁边,他不敢往坏了想,只得用力摇晃着脑袋甩出杂念。
萧谓浊替他举着伞,他便缄默地站在云尘身前,替他挡下略过屋檐飘进来的碎雨。
三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僵持了良久,久到岛上的风雨也不忍再下,悄无声息地藏下踪迹。
殿门从里被开了条小缝。
云尘失去支撑往后一倒,顾不上别的连忙站起身来。双腿由于久蹲有些发麻,他身形晃荡了几步。
钟离年抬掌稳住他,让开一条道:“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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