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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序不懂他的脑回路,没和他争论,问他拿了身份证之后就强行架着人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宋远桥也跟个小朋友一样跟在他身后,魏之序去挂号,值班的医生说现在只能挂急诊,魏之序愣了一下,才回答道:“行,那就挂急诊。”
这是他第一次来精神类医院,之前也从不知道这种医院还会有急诊。不过想想也是,和普通的疾病一样,也会遇到紧急时刻,有急诊也很正常。
虽然已经傍晚七八点,来看医生的人还是很多。魏之序和宋远桥坐在医院的走廊等着叫号。
期间他们什么也没说,宋远桥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魏之序就悄悄观察这个初次来到的地方。有人独自戴着耳机看手机,有人身边有陪同人员但气氛并不好,有人甚至提着便当盒,看得出是下了班急匆匆地赶过来的。
原来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同,和世上任何一处都一样,是人生百态,是千人千面。
叫到宋远桥的时候,魏之序推了推他。
“我在外面等着,快去。”
宋远桥点点头,表情冷漠地推门进了诊疗室,看着有些难以接近。
等到宋远桥从他身边离开,他才长呼了一口气,他自己也刚注意到,手心渗了些细汗。在宋远桥表现得好像游刃有余,而实际上他担心自己的言行会影响到宋远桥的情绪。
宋远桥很快出来了,手里拿着几张纸,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随手把医生开的单子递给魏之序,自己却坐到了凳子上。
“我累了,你去。”
“行,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宋远桥摇摇头:“你这辈子刚欠上我。“
魏之序懒得理他,拿了单子去缴费处排队。虽然他尽量不去看单子上的字,但没克制住,毕竟每个人都有好奇心。他越过那些专业词汇,只看懂了双向情感障碍这几个字。
他不怎么了解,但也有所耳闻,忽然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宋远桥的行为也变得合乎情理。从第一次见面的激昂情绪,到在魏之序家里的时候突然打扫房间,还有控制不住地勃起。
魏之序这才知道,那次他硬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多半是躁狂作崇,魏之序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爽。
拿了药之后,魏之序叫了车,本来打算让他自己回去的,但在看到宋远桥的眼神时又改了主意,和宋远桥一起上车了。
原因无他,只是宋远桥的眼神太过小心翼翼,让他想起了夏延曾经发给他的一个动图,一只小狗湿漉漉地看了一眼镜头又别过眼神,过了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地看向镜头。和宋远桥此时的表情不能说非常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魏之序发誓,宋远桥绝对是他第一个没那么熟悉却照顾了他饮食起居的人。把人伺候躺在床上,并再三叮嘱要好好吃东西吃药,为了宋远桥方便,魏之序甚至买了几乎一冰箱面包。
毕竟他也不是会每天过来,这样好歹宋远桥饿的时候还能找到吃的。
从那之后,魏之序又回到了平常生活,上课吃饭看书睡觉,期间还掐掉了几个魏兆言打来的电话。
只是他没有料想到魏兆言对于他“逃婚”这件事这么执著,甚至不惜亲自大驾光临。魏之序这天刚上了选修课,所以回到家时已经有些晚了。他开门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开门之后就看到魏兆言坐在他家,脸上满是愠色。
后面是他和魏兆言的争吵,内容他都记不太清楚了,他中间所有的记忆都被魏兆言一巴掌扇没了。他没在魏兆言那得到任何类似于家人的关怀,而今天他和魏兆言彻底断绝关系。魏兆言扇他巴掌,他把这些年来存着魏兆言打来的钱的卡扔到魏兆言脸上。
好像上天安排好了一样,他看过宋远桥最糟糕的一面,也要让宋远桥看看他魏之序狼狈的时候。
前脚魏兆言刚离开,后脚宋远桥就到了他家,似乎是刚过了抑郁期,过来还什么东西的,他记不清了。
和魏兆言吵架的时候没哭,被魏兆言打的时候没哭,但在宋远桥轻轻抚摸着他已经红肿起来的脸颊时,他的眼泪就不受控地往下掉,又变成了那个爱哭鬼。他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在除夏延以外的人面前哭,今天之前他也的确做到了。
宋远桥多余的话一句没说,而他说出的那句话越来越深刻,在魏之序脑子里扎了根,最后和很久之前梦里有人说的话重合了。
“魏之序,我们逃吧。”宋远桥说。
那个梦逐渐在魏之序的脑海中变得清晰,他在一片芦苇丛中看见有人对他笑,然后听见那句“逃吧”。原本他以为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是夏延,而此刻,梦里的人和宋远桥的脸重合,就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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