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征深知,此番自己一路险胜,除却仰仗从前匪寨里一些熟知南边地形的兄弟外,更重要的,是对一个人深重的恨意与执念。
他恨不能现下就直捣鲤城,问清楚那个女人狠心毒害自己的因由,然后他必要亲手将她一寸一寸折磨至死!
指节扣响缰绳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去,正思量间,远处黑压压铁蹄震动,他转瞬放下情绪,缓缓抽刀喝令道:“此战若败,今日此处,就是我等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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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急报将败绩传入鲤城时,一人轻叩桌案,得知段家军已然驻扎在闽东一处城池时,他眉梢微挑,悠然道:“先截断他粮草再只会崔克俭一声。最后么,养兵千日,也到了该用的时候,让薛稷府上的暗桩动手,想法子引着人去横舟港。”
三日后,粮草没有烧成,反倒是段征驻扎的城门前被扔了两口麻袋,巡防的将士踢了两脚后,发现里头尽是活人,将麻袋解开后,他们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搜得了河东王颁的官印。
薛稷被反绑着扔进府衙时,明显是还昏沉着,当他睁眼看到面前站着的几个人时,不由得慨叹自己这是命途到头了。
“赵永年。”段征一面捧着碗凉粥,话音有些含糊,“前事不提,你若能告诉本王,她…在何处,或许,我尚能留你一命。”
他说话声颇轻,却听得阎越山在心里暗骂,他反手抽出腰间匕首,佯骂着就欲上前将人直接结果了:“问什么,依我看这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来上两刀怕是才能说话。”
薛稷始终垂着头,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刀刃迫近项间时,背后赫然劈出一声厉喝。
“阎越山!”粥碗堪堪被摔在两人正中,“你再动一步试试。”
阎越山背着身仰天翻了个白眼,回过头时立刻一脸肃容地恭立在侧。
这档口,跪在薛稷身旁的那个仆从却边哭边开了口:“各位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道赵姑娘在何处!”
段征眸光一闪,两步上前就这么蹲在他跟前,眼带寒意地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仆从。
“阿福!”薛稷不可置信地看他,暗恨自个儿瞎了眼。
“小人家中还有八岁幼童,若是说了,还请大人留我一条生路,放我回乡啊!”说罢,那人涕泪横流地连叩了三个响头。
段征伸手制住他的动作,甚至掸了掸他肩头的脏污,点头轻声说了个“好”字。
在阿福抽噎着将‘横舟港’的位置附耳说了后,他只看到眼前的年轻贵胄勾唇阴恻得笑了笑,好看的眉目似悲似喜,却透着股让他不寒而栗的恐惧,下一瞬他项间骤然一热,顷刻间失了气息,睁大了双眼颓然朝一侧倒去。
若是有人细察阿福的眼睛,便会发现其中并无死不瞑目的惊恐,在最后一刻,先前那些伪装尽数卸下,不再有乞求骇然,那双眼睛里,是一心赴死的决然。
然而他生前不过一介不起眼的仆从,死后自更不会有人去细究他的神色了。
“背主忘义,该杀。”也不知是在说谁,段征拭净匕首,起身退开两步后,突然抬眸看向薛稷,“阎越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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