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脸上的巴掌印犹未消去,说话时难免牵扯到,想起褚吉鹏方才的样子,她眼神再度黯然,她不是没被爸爸打过,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将头靠向车窗,泪水再度湿润了眼眶,“我好想我姐。”
简迟淮握着烟的手一紧,“你们感情好吗?”
“当然,我姐比我爸妈都疼我,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姐姐怎么会突然得那场重病,前前后后不过几个月,她就去世了。”褚桐说到这,嗓音哽咽的几乎说不下去,她不想被简迟淮看到,便垂着头,不住用手背擦拭两眼。
简迟淮喉间轻滚,看到褚桐的样子,他竟心生出些许愧疚来,但那是他不得不做的选择,既然给了自己这个理由,简迟淮很快藏起心里的不舒服。“行了,把眼泪擦擦。”
“我姐那时候有个相爱的男朋友,可她生病后,他一次面都没露过,我现在还一直在打听,我就是要看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你没见过他?”
褚桐轻摇头,“我只是听姐姐经常提起。”
简迟淮轻靠过去,单手搂住她的肩膀,“别哭了,没完没了的,我带你去吃饭。”
她双眼红肿,连鼻子都是红红的,简迟淮见她犹在抽泣,“给我噎回去。”
“你没见过人哭啊。”
“没见人哭成你这样的。”
褚桐眼角还挂着泪珠,“干嘛,哭还要有格调吗?”
“你自己要不懂得收敛,以后有你哭得时候。”
“什么意思?”
简迟淮单手落向方向盘,幽邃的双眼看往前方,“你爸妈也没得罪过什么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得罪的。”
“我?”
“陶星琪的死,你不要再往江意唯身上扯。”
褚桐闻言,坐直身,“你不说她的事,你不干预吗?”
“俪缇喜欢她,不想外面的流言蜚语去伤害她,我又不想让俪缇伤心,这也是为你好。”
“如果陶星琪真和殷少呈有关系,那她的死,江意唯真能撇清出去吗?”
“这件事你要再查下去,你就不怕殷少呈对付你?”简迟淮忽然扭过头,两根手指捏住褚桐的下巴,将她拉近些。
“我不怕。”
“行,真等到那么一天,你可别哭到我头上来。”
狭仄的空间内传来刺耳的铃声,简迟淮将手机拿在掌心内,褚桐离他很近,一眼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爸爸。
但简迟淮并没接,到底是亲人,哪怕置气,也不忍心看到他被别人忽视,褚桐直直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爸的电话?”
“他打了我老婆,还想我接他电话?”简迟淮的口气,是充满不悦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人,谁都不能动,但即便是他纳入羽翼中的人,也必须听他的话,他习惯将所有控在股掌间,女人也一样。
到底是在护她,褚桐听到这,不由挽唇,心里有丝丝暖意往里渗。
简迟淮一看,春心微动,凑上前吻住她的唇瓣。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简迟淮总能将温柔和霸道恰到好处的融合,有时候真是情不自禁,比如现在,看到她哭,看到她笑,他就是忍不住了。
16你不动她,你就没事
翌日。
褚桐双手张开,几乎占掉大半个床,她做了个梦,在梦里面,她把简教授给吃了。
她笑得整个头都蒙在枕头里,初醒过来时,眼睛还不愿意睁开,“哈哈,哈哈哈——”
不过有些事,也只敢在梦里做做,她要真有那个胆将一本正经的简教授扑倒,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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