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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下,就觉口渴难耐,她起身,开灯,找水,瞳仁触及到沙发内那抹身影时,猛地一缩,她没看错吧?简迟淮回来了?
褚桐走过去,盯着男人的脸半晌,他似乎很是困倦,倚在那就睡着了。简迟淮向来衣装整洁,可这会呢?下巴处冒出层深青色,锐利的眸子紧闭,他虽有老师这层身份,但从不温柔待人。褚桐想到简俪缇微信圈里的那几张照片,她伸手去拍简迟淮的肩膀,可喝了酒迷迷糊糊,手下失去准头,一掌就拍在了男人那张英俊非凡的脸上。
简迟淮剑眉紧蹙,猛地被惊醒,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褚桐悻悻将手抽回,“你,你回来了。”
所幸力道不大,不然简迟淮非把她拆了骨头,硬生生吞下不可。
男人见她要逃,大掌伸出去扣住她下巴,将她拉近后语气严肃道,“你喝酒了?”
褚桐打起马虎眼,“就喝了一点。”
“浑身酒气,酒坛子里面泡过的吗?跟谁一起喝的?”
褚桐手掌覆住简迟淮手背,摇摇头,“没有啊,我自己喝的。”
“就你这样的酒量?估计是个人都能将你喝趴下,是被别人扛回来的吧?”简迟淮耐着性子,一步步给她挖坑,眼神却浸在冰窟里,蹭蹭冒出寒光。
“才不是呢,殷少呈这会还倒在……”褚桐猛地闭嘴,再狠狠咬紧牙关,眼中这张近在咫尺的脸阴测测透出森冷,简迟淮将她再度拉近,不容她有任何模棱两可的机会,他削薄的唇形展开,配上那对眼,当真阴得人瑟瑟发抖啊,“殷少呈,你和殷少呈喝酒?”
褚桐不喜欢将事藏在心里,有那个时间胡思乱想难受,为什么不当面问清楚。
“那你呢?你去了哪?”
简迟淮手里动作松开,“我说过,我有事。”
“谁自杀了?”
男人目光微凛,毫不犹豫说道,“一个远房亲戚,我妈很疼她,只不过从小身体不好,有轻微抑郁症。”
“真的吗?”
“真的。”
褚桐握了握手掌,“那你是才回来吗?”
“不是,傍晚时候回的,俪缇说她有急事找我,我过去趟,逗留了半个小时。”
“今天,也是江意唯的生日。”
简迟淮两根手指轻按太阳穴,听到这话,语气平淡接口,“什么她的生日?”
“你难道不知道?”她气了这大半夜的,难道白气了?
简迟淮没有回答,他从兜里掏出个绒布盒子,将东西递到褚桐跟前,“我就记得你跟我说,今天是你生日,送你的。”
褚桐不争气得手抖啊抖,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个镶了五颜六色细钻的发夹,简迟淮搭起长腿,“出去跑,总是披头散发的,以后把头发夹起来。”
她嘴角控制不住往上翘,“真好看。”
简迟淮上半身倚进沙发内,“现在轮到你解释解释了,为什么会和殷少呈去喝酒?”
褚桐怔了半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词,但又不能不解释,“我在俪缇微信圈看到那些照片,我以为你要陪着江意唯过生日,再加上殷少呈一怂恿,我就喝去啦。”
简迟淮有些情绪终是没藏住,他视线斜睨向褚桐,“殷少呈要给你酒里加点料,我看你今晚还能不能爬回来!”
“他倒酒,我都看在眼里,况且殷少呈以为我不能喝,他现在还趴在包厢里,不到明早是起不来的。”
“那也就是说,你明知道有这样的可能性,却还是跟他去了。”
褚桐手指拨弄着盒中的发夹,关于简俪缇那些照片的事,他没有瞒她,那自杀的那条短信,他说的应该也是真的。
心中郁闷一下消散,况且他也回来了,褚桐伸过手搂住简迟淮的脖子,“就当咱扯平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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