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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场景真是可笑,现在想想,都觉得心内一阵作呕。
因为无法接受这荒唐的一幕,我主动申请去外地出差一个月,以为回来后,一切荒唐的事情都该结束,男朋友自然是不能要了,我妈不管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总是我的妈。
我会主动清理门户,自然当做所有一切全都没有发生过。可我没想到,事情远不是我想象中的发展。
我妈要和我恋爱三年的男人,那个假如不出意外,几年之后将成为她女婿的男人要结婚了……
☆、002.纪精微,我是你妈!
表妹小心翼翼望着我的脸,她像是捕捉到我眼睛内一丝惊讶,缓慢问我:“表姐……你别和我说你现在都还不知道郑江和你妈的关系。”她说到这里,又改口说:“不,你应该是不知道郑江和你妈要结婚这消息。”
徐婉怡很聪明,她了解我就像我了解她一般那么透彻,我放在双腿间的手紧了紧,只是一瞬间,脸上的冷然转变成笑意,从腿间抬起发白的手,轻轻握住表妹桌面上的手,笑着说:“婉怡,男女事情很多都用常理解释不了的,现在这么多老少恋,其实也没什么,小姑娘喜欢大叔。年龄大的女人喜欢比自己年轻有力的小鲜肉,这不稀奇,我和郑江早已经分手了,他和我妈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当然我也和你一样接受不了,可那又能够怎样,一个是我妈,一个是和我早已经没有关系的前男友,我妈单身,郑江也单身,两个单身男女,除了年龄上有些悬殊,谈场恋爱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难道你觉得这很不堪入目?”
表妹被我笑盈盈的模样吓到了,大约有些摸不清楚头脑我现在唱得是哪一出,她自然不知道我和郑江是什么时候分手的,她最后一次见郑江还是一年前。
见我这样的态度,她讪讪笑了笑,说:“不奇怪,当然不奇怪,重点是郑江是你前男友,现在就要当你后爸了……”
“表妹,你妈应该还不知道郑江和我之前的关系吧。”
我打断了徐婉怡的话,她说:“我没告诉她。”
我笑着说:“婉怡这件事情表姐希望你别说出去。”
徐婉怡将手从我手心抽了出来,放在眼睛下研究新做的水晶指甲,她说:“我可不能够保证,毕竟你妈是我爸的姐姐,那郑江愿意和你妈结婚还不知道图的是什么,这件事情我肯定要告诉我爸。”
我早已经知道徐婉怡没那么听我的话,我们虽然是表姊妹,家里又有亲戚关系,两个人表面和,各自心里不过都瞧不起对方。
我瞧不起她的爱炫耀,她瞧不起我家里没钱,可因为亲戚关系,又不得不维持着基本面子。
她对那贴着亮晶晶水钻的水晶指甲吹了一口气,我们两人都没说话,她似乎也不打算开口。
我往座位后面靠了靠,说:“你上半年在赌场两个小时输了五十万,这五十万是你姐夫邱恒给你的,想来,你还没还吧。”
徐婉怡研究指甲的动作一顿,她眼神凌厉看向我。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她一巴掌用力撑在桌上,提着包冷哼一声起身,便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离去。
经过一处咖啡卡座时,迎面有位服务员端着客人点好的东西挡在她面前,徐婉怡随手就将她推了一把,拉开门便离开了这里。
服务员端着托盘平衡好久才维持住摇晃的身体。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端着那杯凉透的咖啡慢悠悠地一口一口饮着,望着窗外那辆香槟色的保时捷消失在自己视线,才将嘴角那丝笑意收回。
喊来服务员结完账后,我出了咖啡馆便掏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还等不及那端开口,我早已经恶狠狠说了一句:“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偷人还想结婚?我爸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要被你气得从骨灰坛子里爬出来!”
电话里面传来尖锐的女声:“谁偷人了?!纪精微,我是你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我无比火大说:“但愿你还知道你是我妈!我现在就来找你!”
我挂断电话后,快速拦了一辆车便往那破烂不堪的家赶,到达门外时,本来一肚子恶心和怒火,将那扇生锈的铁门一推开,看到的,便是我妈坐在沙发上手中抱着我爸的遗像。她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头来看我。
房间内的空气并不是特别好,四处散发着潮湿和发霉的气味,窗户被遮光窗帘闭住,只看见缝隙中间的光偏射了进来,照在我妈佝偻的背上。
我站在门口好一会儿,走了进去,从她后背绕到她面前,手中那串钥匙往茶几上狠狠一砸,对她冷冷地说:“他的遗像你还配碰吗?他不嫌脏,我都嫌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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