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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文件推门而入,并没有说话,而沈世林也没有抬头看我,而是一直低头处理文件,过了好久,他大约是没听到有人说话,皱眉说了一句:“怎么不说话。”然后从文件中抬起脸,看到是我后,眼睛内闪过一丝意外,大约没想到来他办公室内的人居然会是我。
我对他微笑说:“沈总,我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
他看到是我,又低下头,问了一句:“姜助理呢。”
我将那份文件摊在他面前,说:“她在行政办处理别的事情。”
他看到那份文件后,手上的钢笔笔尖并没有落在那份文件上,而是放下钢笔看向我说:“听说昨晚你让她加班到很晚。”
我笑着说:“难道不应该吗?”
他笑容散漫说:“旷工一天的你,难道应该吗?”
我说:“沈总可以选择扣我工工资,或者开除我。”
沈世林忽然将手中的钢笔往文件上一拍,办公桌发出沉闷的回声,他面无表情看向我,眉间是不悦。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开口,办公室内是短暂的沉默。
许久他开口说:“聪明的女人应该懂适可而止。”
我说:“我很想适可而止,可是沈总欺人太甚。”
我目光毫不示弱看向他说:“沈总,您应该也清楚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益康制药的程总忽然终止了和我舅舅的合作。”
沈世林说:“没错,我的意思。”
我说:“如果您是对我不满,可以朝我来,我没有一句怨言,可您现在是在攻击我家人!”
他微眯着眼睛看向我,说:“你现在是和我争论我是否该这样做吗?”
我说:“对,虽然程总是因为您的关系才和盛东合作的,可如果现在你因为我的关系而让益康制药的程总对盛东进行耍赖和违约的行为,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商人该做的事情。”
他似乎是觉得我刚才的话有点可笑,他说:“你认为商人是怎样。”
我低着头说:“至少要有最起码得诚信。”
他听了觉得似乎很有意思,指着靠近他办公桌的一处窗户口,他说:“你站这里。”
我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还是按照他所说的,站在他指定位置,沈世林手支着下颌,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他说:“脱掉你身上衣服。”
我皱眉看向他,没有动。
他看了一会,起身来到我面前,我感觉到面前一股压迫感,再次后退才发现身后是透明的落地窗,身下是仿若万丈悬崖,我有恐高症,闭了闭眼。
沈世林撅住我侧对他的脸,强迫我看向他,他目光在我脸上细细欣赏着,他淡淡说“对,商人讲究诚信,可诚信的前提是一物换一物,如果做不到双赢,那就干脆毁了,谁也别想得到,你见过有合作的商人在明知道没有利益可得的情况下,还源源不断往里面投吗?或者说你现在很有资格值得我这样为你,嗯?”台节序技。
他看向我惨白的脸,轻笑了一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白拿的馅饼,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我身体死死贴着透明玻璃墙,根本不管回头,仿佛能够听到外面有呼啸而过的声音,我仰起头说:“第一呢。”
他手不知何时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他将我的手抬了起来放于我衣领处,他笑着说:“在我面前将身上这件衣服一件不留全部脱掉。”他话停了停,手法轻柔的抚摸着我耳侧的发丝说:“在我面前仔细反省自己的过错。”
我再次问:“第二呢。”
他弯下腰看向我,在我唇角吻了吻,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说:“什么都不用说,带着你的尊严从我面前离开。”他手指轻挑的挑了一下我耳垂,低下声音说:“在家里静静等着盛东破产吧。”
我紧握住拳头,他垂下眼眸静静观赏我的脸色,我们两人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挨这么近,我知道他从来都不是好人。
☆、119.海边
我们两人静静对视着,我没有动,他更加没有动,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传来姜婷的声音,她在门外轻声说了一句:“沈总,是我。”
我看了一眼沈世林。可他还是没有动,仿佛门外根本没有人敲门,我手抵在他胸口说:“沈总,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他听我这样说,似乎很感兴趣一般,挑眉说:“哦?”
我说:“我会在盛东破产之前找出拯救盛东的办法,如果在盛东即将破产的最后一天,我没有想出办法拯救,到那时再您面前脱下这件衣服,和您认错,您觉得怎么样?这样谁都不亏,你要到你想要的,而我至少自己也努力了一把,如果真不能跳出你手掌心。那就从此老老实实待着。您觉得行吗?”台亩私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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