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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恒也赞同这个办法,他说:“现在只能这样,只有急于要货的人才会接手这样急于输出的货,不过对方如果知道盛东的情况,肯定会死命打压价钱,到时候有没有利润可赚,是赚是亏,还说不定呢。”
我说:“可总比让这批货把整个厂子堵死好,到那时候才是所有本钱打水漂,而且这种用在药物内的东西都是有保质期标准的,我必须快点行动,货留越久,就越难弄出去。”
向恒说:“是的,你必须尽快。”
和向恒从饭店出来后的第二天,我便开始大幅度搜索本市的制药厂,搜出五十多家,然后一家一家筛选下来,最终选定十家急于要货的制药厂。
头一天便和三家的厂长联系了,可对方在听到我们是盛东后,连面都不肯见,直接回绝了我们并不需要货。我没有就此放弃,第二天一早再次一早和新联系的一家小厂谈,可谈了大半天,对方竟然将价钱打压到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而且对方和我谈业务的人态度还不是特别好。
坐在茶馆内一边喝茶,还一脸轻蔑的说:“现在敢接手你们盛东的货和万有为难的也只有我们了,这个货你们要是卖不出去就必死无疑,也只有我们才会帮你们。”
言语间完全一副是我们盛东占了他们便宜,让我有一种想拿起面前茶杯砸他脸的冲动。
谈到后面,我们自然没有谈拢,紧接着我下午再去和另一家约好的制药厂见面,谈了两个小时,双方都没有谈好,便各自散场。我回到家后,便全身疲惫躺在那儿,什么都没想,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最后一天,也是十家里面最后的一家制药厂,也是唯一一家答应我们以合理的价格和我们谈的厂子,那天我特意化了个淡妆,信心满满去了约好的地方和对方谈。来和我见面的人是一个长相貌不惊人,但好在气质儒雅,让人舒心,说话也非常有礼。
我们聊了十分钟,他刚开始还对我们满口夸赞,还说非常急切需要大量的货,问我们现成的是否有那么多,我们现货的数量达到他的要求,就在即将腰谈妥后,和我谈业务的人中途接了一通电话,他起身和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便起身离开。
打完电话出来后,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没有之前的热情,神色带了闪躲,我坐在那儿笑看着他一会儿,他继续坐在我对面,为我倒了一杯茶,他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说:“并没有多久。”
他又笑了几声,我当做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神色,从口袋内拿出一份合同说:“对了,成先生,刚才您说要和我们立即签合同,我这边合同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双方都签一下吧,签完后,我带您去盛东看货。”
他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满脸歉意看向我说:“纪小姐,我们厂子对于你们盛东非常满意,可刚才我们厂长打电话来说,说是就在刚才和另一家明胶场签订了合同,所以您们这批货,我想我们可能……这个合同我们可能不能签了。”
我惊讶的说:“成先生,怎么会是这样?刚才您不是还和我们说要签合同吗?您告诉我,刚才我是不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啊?我在这里和您道歉好吗?”
他从椅子上起身说:“纪小姐,对不起,这个合同我做不了主,您还是另外找人吧。”
他说完,便提着手中的公文包便匆匆离开,连多余的话都不敢和我说,我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无力的坐在那儿叹了一口气想,难道天要亡我也?
我从饭店离开,正想回公司时,下午我便接到姜婷的电话,她在电话内焦急的说:“纪秘书,你快来!你舅舅出事了!”
我听了她这句话,愣了愣,在电话内问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她会打这个电话给我。
姜婷说:“我们现在正在海边,你过来就知道了,必须快点,不然真会出事!”
我感觉到姜婷的语气似乎真不是开玩笑的,便按照她给的地址在路边拦了一辆车便往海边赶,到达那里时,姜婷便站在海边的码头等我,她脸上满是焦急神色。我站在她面前问怎么回事。
姜婷说:“刚才您舅舅来找沈总,为了求沈总放盛东一条活路,竟然跳到海里冲浪,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这么大年纪了,哪里经的住海浪的折腾啊!”
姜婷说这些话时,眉间的焦急之色是真实存在,我刚开始还是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她将我带到另一处码头,指着远处开过来的一艘大帆船,她指着船后面正随着晃荡的水面漂浮的黑点说:“你看到了吗?!你舅舅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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