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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堂上众人散去,安伯拿了戒尺过来,文墨抬起双手,远如狠狠心,终于举手重重的打了下去,边打边说:“可知父亲为何罚你?”
文墨咬着唇,含泪道:“知道,此事虽是因来福而起,但皆因女儿平日里管教不力,一味随着它小性子,此其一;其二,今日里伤得是庞将军,如若父亲不罚,面上过不去;其三,是告诫女儿日后行事规矩,来福虽不懂人事,亦不能掉以轻心。”
文远如打了十几下,见女儿手指红肿,就下不得手了,叹道:“你既然心里都清楚,今日就到这儿,你回房吧。”
文墨领了罚,退了出去,荷香候在外面,见了小姐的手,就掉了泪,赶紧扶她回房。又找了些药给她手里抹着,手肿的却越发高了,文墨只喊疼。
荷香噤声道:“小姐,快忍忍吧,可别让老爷听了去。”文墨叹气:“这来福真该改名叫来祸才对,偏偏挑今日里作威作福,就是和我作对来了!”来福蹲在旁边,喵喵叫着,舔了舔爪子,文墨更气。
等送走了庞阙等人,潘氏和其他几子都赶紧到了文墨房里,见她双手上了药裹好搁在小茶几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疼的直哼哼,潘氏又掉了泪,怨道:“你父亲下手够狠的。”
文墨苦笑,谁让今天来福抓的是那位将军大人呢。
季堂归了府,张伯见他手上包的似个粽子,听跟着的人说了来龙去脉,心里又痛又急,命人赶紧去拿上好的药来。
季堂见他这副着急模样,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说着又回头对夏桃道:“你改明儿有空,去文家瞧瞧那个丫头。府里有上好的伤药,给她带些过去,今日里怕是下手不会轻啊。”
文远如是怕今日自己动怒怪罪,岂知自己的脾气早就磨得没了,再说了,怎会跟个半大的丫头还有那只不懂事的猫儿生气?
夏桃抹了泪,说好。
因文墨手伤了,牧秋见了,问清来龙去脉,只让她回去好生养着,文墨讪笑:“先生,不碍事,耳朵还能使得。”牧秋也就随她去了。
只这样过了几日,庞府送了只上好的膏药来,文墨这几日手指正痒的厉害,偏偏又没办法挠。荷香给文墨涂上,只觉得凉凉的,甚是舒服,于是忍不住又让她多抹一些。这样,一瓶药膏没过些时候,就见了底。
不知怎地,这时庞府正好又送来一瓶,像是算准了似得,文墨倒觉得有些意思了。
第14章
庞府送来第七罐药膏的时候,文墨就已经全好了。
说来也奇怪,红肿的时候送来的是消肿药,发痒的时候又正好是止痒药,等结痂了便送的是祛疤膏。如今她玉指青葱,一点痕都没留下,竟比以前更白嫩些,倒是称奇,也不知是什么灵丹妙药。
潘氏打赏了庞府那送药的丫鬟,只说已经好了,不必再送,谁知那丫鬟她嘴巴也伶俐:“这一罐子,是夏日里清热解暑用得。我家老爷让我务必带到话,说是这次累的府里墨小姐受罪,甚是过意不去,如今这些药我家府里都有,也不稀罕,只管放心用就是了。”
这下,潘氏倒不好再说什么,她找了个空,携文墨去庞府道歉外加道谢。这日正好庞将军不在府里,文墨暗喜。
因着潘氏第一次来,夏桃便领着他们在府里四下转转。走到花园处,正值盛夏之际,满园子莺红柳绿,让人目不暇接,拾级上了那假山亭中,放眼望去,远处青山绵绵不觉,雄浑辽阔。
文墨去年正月里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如今白日里见了更觉得憾人心扉,连潘氏也都不由得惊呆了。
丫鬟问道:“姨奶奶,茶备好了,愿在哪儿喝?”如今阖府上下均称她为姨奶奶,夏桃指指这里,说:“就这儿吧,文夫人觉得可好?平日里我家将军就爱在此次待着,今日我们也学他一回。”
潘氏浅浅一笑:“此处凉风习习,美不胜收,正好不过。”
上的茶居然还是细工慢活泡出的大红袍,香气馥郁,潘氏啧啧称奇。夏桃艳羡道:“文夫人识得真多,不像我一粗鄙之人,有时候连将军说的是什么都稀里糊涂的。”
潘氏摇头而笑:“家门三代在京师里做的都是茶庄生意,我是自小围着茶叶长大,若是连这个都认不得,只怕是有辱门楣呢。”
喝着此茶,看着此景,文墨此刻心中也觉得分外沁人心脾,胸襟敞亮。不禁感慨,这还真是个附庸风雅的好地方,怕是整个金州城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一时,来个丫鬟,福了福身,道:“姨奶奶,老爷身边的人传话回来,说今儿晚上老爷有事不回府了,住在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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