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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又以当年一意孤行派兵镇压的严宏职责最重,可到最后,皇帝也只将他调回京,卸去其西南的统兵权,而给了个左军都督一职,辖江南道的调兵权。
此事还在大周上下闹得沸沸扬扬之际,皇帝一行仍是轻装上路,启程回京。
因着皇帝受伤,回程路上就慢了些,待要到祁州时,已是十一月初,越是往北,天气越冷,而入京城前夕,竟密密麻麻地下起了雪。
他们只带了春夏的衣裳,只好沿途又买了不少棉衣,一路下来,行李又多了许多。
长青并不着急入城,他亦未知会其他人来接驾,这夜,他们仍旧宿在客栈之中。
屋里虽点了暖炉,可还是抵不住地寒意,文墨裹了件外衫,坐于案前,案上铺成着文房四宝,她写了会字,就搓着手,哈上一口气,暖和下冻僵的手指。
文墨从西南出来,一路上就备好笔墨纸砚,还是像先前的西姜行一样,每日皆会记下当日的所见所闻。
长青躺在榻上,看着她这样,不禁心疼,叹道:“何苦来哉?天气太凉了,你赶紧过来,我替你捂着呢。”文墨嘴上应了一声,但头仍未抬。
长青只好翻身下来,套上件素色棉袍,坐到她旁边,无奈道:“我来吧,你写得又慢又丑,实在是看得心急。”
说着,他就将文墨手上的毛笔夺了下来,吩咐她:“回去躺好,你说我写,这样快些。”
文墨听他揶揄自己的字难看,正要和长青拌上几句,却见他这样体贴,心里也生出些柔意,她从后头拥着他,头枕在他的后背上,指尖顺着疤的纹路,一一抚摸过去,轻声问道:“可还疼了?”
长青偏头看她,一脸坏笑:“好得差不多了,可要朕表现一二?”
这一夜,两人终究没写出什么东西,鸳鸯帐下春~色俏,极度疲倦之时,文墨忽然想,这样的日子真好,若回了宫,那就没这么畅快了。
似是感觉到女人的异样,男人一把将她搂了过去,密密地吻下来,呢喃道:“别胡思乱想,回了宫里,仍是一样待你。”
这句话,文墨理解的,和长青说得,完全是两个意思,当然,亦是后话了。
他二人回宫之后,先去雅韵斋请安,太皇太后见文墨已清醒过来,倒是啧啧称奇,又将后宫全都交还给了文墨,她自己也落得轻松。
听闻帝后回宫,大皇子端华携着宁英早早地立在咸安宫前,一个三岁,一个两岁,粉团可爱。
待见到长青的身影,宁英一溜烟小跑上前,牵住他的袍子,甜甜地唤了一声“父皇”,又怯怯地看向旁边那人,不敢上前。宁英自小就和长青比较亲,对着文墨,她向来是害怕居多,印象中母后似乎不大好。
长青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一大一小不知说着什么,咯咯地笑。
文墨立在一旁,心底其实有些艳羡,又见端华独自立在宫门口,略微有些局促,文墨微笑着朝他招招手,端华上前唤了一声“母后”,又看向嬉闹的两人,低低叫了一声“父皇”。
文墨牵起端华,男孩的小手柔软熨帖,她生出些心疼之意来。
听闻文墨身子好了,潘氏又赶紧进宫一趟,母女俩这回见了,差点就要抱头痛哭,文墨赶紧劝慰住,又问起家中如何。
潘氏眉头一蹙,长长叹气,才说起家宅中的不好来。
原来,这一年,文芷已经一十八岁,无论谁说,无论谁劝,她就是不愿嫁人。文氏夫妇急得是团团转,可就是扭不动她的性子,说到这儿,潘氏复又摇头叹气:“芷儿的脾气,竟比你还拧。”
文墨听完已是忧心忡忡,妹妹的心意,如果她没猜错,估摸着还在李牧秋身上。她只能跟着叹气:“娘,过些日子,你带着芷儿一道进宫来,我再设法劝劝。”
潘氏点头,也说只有这个法子了,文芷从小还听她这个姐姐的话多些。
这日夜里,长青批完奏折来了咸安宫,文墨让人先上了暖身子的汤,待他喝了,她才状似无意地问道:“皇上,牧秋和妙阳,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话她清醒之后曾经问过一回,但当时长青只是含糊其辞,未曾说个明白,故而,她今日再问一问,探探口风。
“难怪今日皇后如此细致,还备了汤给朕暖身子,原来是有求于朕?”长青放下白玉瓷碗,一脸忧伤。
文墨盈盈一笑,回曰:“是又如何?”
长青握住她的手,不禁眉头微皱,又少不得怨她穿得少,不注意自己身子,末了,又故弄玄虚问她:“李牧秋此人的来历你可知?”
文墨疑道:“先生不是南蛮之后么?”
长青点了点她的眉间:“愈发笨了!那么多南蛮之后,怎么就单他策动无忧造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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