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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虽凉,却止不住身上乱窜的热浪,大腿根处,就有了些动静……顾怀丰惊觉后,骇然失色,只得紧要牙关,生怕做出什么错事,堕入万劫不复的混沌。
阿秀施法后,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她认真思索着辨别之法。先前她是想看一眼这人的锁骨处,因为阿牛那里有一处胎记。如今被这人抓个现行,还怎么看?那个昏睡咒,要怎么样弄来着?阿秀挠头,奋力苦思中。
一时间,这破庙里异乎寻常的安静,只有王二有规律的鼾声,还有被人刻意放轻的喘息。
阿秀蹲在顾怀丰身旁,一手摩挲下颌,一手拢着身下的裙裾,她想得出神,殊不知裙摆正一点点的从她胳膊弯下滑落,渐渐的蜿蜒在地,像开出了一朵娇艳的山茶。
顾怀丰隐忍的辛苦,他估摸自己是中了什么迷魂陷阱,可眼前这人迟迟没什么动作,他就猜不透其中意图了。偏偏手脚还使不上力,他心下焦急,想趁还有意识时,与这人说个清楚。如此思量下,地上那抹红色正巧跃入眼帘,他踟蹰半晌,终于用指尖捻住,尽力扯了扯。
这样一拉扯,阿秀陡然回过神来,循着力道看过去,发现裙角被个男子攥在手里,而那人盯着她的目光,时而愤愤,很是羞愧,时而迷离,暧昧不明……阿秀就有些尴尬了,在世间游荡千年,能让她尴尬的人还真是不多。
那袭白衫掩映下的清瘦胸膛微微起伏,顾怀丰勉强道:“怀丰唐突,还请姑娘……自重,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到了这时,他还顾忌着那些个礼数和礼教。可顾怀丰并不知道,他说话之间,眼梢里漫出些氤氲神韵,他本就是一双桃花眼,只不过平日里清明澄亮惯了,让人不敢亵渎,而现在,却含着风流勾魂之意。他右眼梢下有一颗很浅很浅的痣,此时,就像一滴泪。若看久了,在心中,也只余惊心动魄四字。
他这般模样,阿秀见了,心中大惊。师父曾交代过,她身上的檀香,若稍微闻入一些,确能沁人心脾,可若是吸得多了,就容易乱人心智。今日是阿秀第一次施法,分寸掌握的不好,过了火,让底下这人跟着遭罪。她心下有愧,连忙扶他起来。
顾怀丰意欲挣扎,但浑身没力气,他只得张口,那句自重之话又要脱口而出时,阿秀微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一怔,眼睁睁任由自己被个女人拥着,白皙的脸上瞬时再泛起两道绯红。
阿秀毫不在意,伸手在他额间轻轻一点,指尖变化出好几个诀法,口中振振有词。也不知她念到什么时,顾怀丰就觉有股清香扑面而来,煞是好闻,他浑身轻飘飘的,如徜徉在柔软的云间,旋即支撑不在,身子一软,彻底昏睡过去。阿秀紧接着念了个幻梦诀,方松下一口气。
这个诀法她记得很劳,只因这法术,能让人忘了世事只当是梦。阿秀常想,若是哪天坚持不住,对自己施个幻梦诀,那便彻底解脱了。
顾怀丰脸色煞白,额头两鬓皆是密密的汗。阿秀边用袖子给他擦拭,边忍不住摇头暗叹,这回真是害了旁人,坑了自己。凡是法术,无论施法者,或是承受者,都会有所亏损,尤其在她学艺不精的情形下。
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莽撞,阿秀默默念叨着,她从来,都是吃了莽撞的苦。
将顾怀丰安置好,她正欲再去探一探此人的脖颈之间。可手伸到一半,阿秀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人昏过去前,还不忘双手紧紧揪住衣襟,生怕她会造次一样。
真是个迂腐的少年郎!
阿秀偷偷发笑,悄没声息的回到自己那处。她盘腿坐好,掌心向下,稍运气,一阵阴寒窜进来来。狂风一卷,熄去她眼前万般灼热的火光,破庙左侧复又陷入原来的黑暗之间,这让阿秀觉得安心和惬意。先前,顾怀丰见她抱膝微颤,还只道阿秀是怕冷,其实,她不过是畏火怕热罢了!
旁边有把伞,是方才阿秀抱着来去的,看着平淡无奇,唯独伞柄处泛着些青色,似有一股暗涌,流动其间。
阿秀将其撑在一边,自己在旁打坐。
可无论如何念诵清静经,她脑中还是一团浆糊,时不时念错几个字,又得从头再来。这样让她很愤懑,而某些残缺破碎的片段悄悄爬上心头,阿秀一愣,不由自主地牵起嘴角,真正展露出一个明媚动人的笑颜。
“阿秀,你长大了,给我做媳妇可好?”
“阿牛,我要嫁给城里夫子家的那位小哥,他又白又嫩,肯定好吃!”
“阿秀,你是猪吗,就知道吃,你怎么不改名叫阿猪?”
“阿牛,请问,你是牛吗?”
千年之间,沧海桑田,岁月变幻,阿秀早已忘了许多事情,比如她姓什么,家在何处。可这几句话,她一直都不敢忘,执着的镌刻于心,每当无能为力,或是感到沮丧之际,就会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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