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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衡的眼睫垂着,在眼睑处投下一片蝉翼般的阴影,薄唇紧抿,看起来有些难过。
“不要这么想。”江冽没闻到茶味,可并不妨碍他想法坚定,他抬手,拇指蹭了蹭逐衡的脸颊,认认真真的解释:“于我而言,你从不是累赘。此去赴鸿门,半是机缘半是凶险,我有必须借此机会做的事,但我没把握……”
他本想说没把握全身而退,又怕逐衡担心,话要出口前他道:“没把握保护好你。”
逐衡被他难得的亲昵和示弱蹭愣了,在他抽手时下意识按住了他的手,听江冽接着说:“明日,裴寒卿会亲自护送你回圣宫,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你就待在宫里等我回来,哪里都别去。”
这是江冽单方面做的决定,也很显然不容置喙,逐衡沉思多久,江冽便目光沉静地盯着他看了多久,执拗地非要逐衡亲口答应才算定下来。
良久后逐衡见他道侣再没有开口说其他的意思,终于点了头,随后迟疑着问:“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江冽沉思道:“我再想想。”
又问:“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逐衡只纠结了一瞬,心情就平静了,嗤笑自己再一次与道侣心无灵犀,面对面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冽没问那些他难以回答的问题,总不可能是忘了,他道侣只是不想看他露出为难的神色而已,毕竟江冽一向很为他着想。
想通这一点,逐衡心里五味杂陈,但却彻底放松下来:“你做的决定,一定是最优的选择,我都听你的。”
江冽同不同意他去无所谓,左右他已打定了主意,届时他会想办法跟去的。
江冽单手托腮,视线虚虚地落在地面,仔细回想自己还有没有遗漏的事,结果真教他想起来:“有件事我自作主张,没同你商量——我把神农鼎暂借给裴寒卿了。断州灵气贫瘠,族人生存艰难,神农鼎在断州王手里,比在我手里更能发挥作用。”
“你是神农鼎的主人,你想如何便如何,怎能叫自作主张?”逐衡停顿片刻,忍不住问道:“不过我还是好奇,神农鼎当时怎么会认你为主?”
逐衡有此一问很正常,神农鼎毕竟是他妹妹的遗物。
江冽稍作回忆,便将那重空间内发生的一切如实对逐衡言明,末了道:“我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在我继承了火神的机缘后,我的识海便与秘境连接了——先前你妹妹是如何被神农鼎认主的?”
问完他便后悔了,他不该提及逐衡的妹妹。
江冽一转头,对上了逐衡怔怔的目光,细细瞧去,他的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像覆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逐衡眼底好似藏着深不可见的漩涡,那怔忪一闪而逝,旋即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火神的机缘,被你得到了……那是上古真神啊,陨落了一万三千年的真神,真好、真好……”
他垂着头笑了笑,竟然一时没能接着说下去,只好仓皇地转了个话题:“我妹妹当初是从一位大能手中接过的传承,算是天降馅饼,可惜她不怎么会用,直到她走,神农鼎大部分时间都在吃灰……”
江冽朝他伸出手,手臂微曲,把他揽在了臂弯里:“可以不说了,抱歉,我不该问。”
逐衡微微摇头,但也并未多言,反倒就着这个姿势环住了江冽的腰。
江冽感受他身上的温度,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却见门扉上落下人影,轻轻叩响了门。
他看向逐衡,得到许可后才道:“进吧。”
旋即放开逐衡,站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有个二更
第45章
“哥哥……”江纤尘探头探脑地进门,见到清醒的逐衡眼睛一亮:“你醒啦!”
“就算不醒,也被你叩门声吵醒了。”
江冽似笑非笑。
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满。
逐衡掩唇咳了一声,在后面悄悄扯了扯江冽的袖子,随后下了床榻,半开玩笑道:“见到我这么高兴?”
“是呢!”江纤尘假装感受不到哥哥的不满,径直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撒娇道:“你险些就见不到我了。”
江纤尘此番吃了个大亏,也受了好一番惊吓,逐衡正想安慰安慰她,就听江冽不咸不淡地问道:“这么晚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江纤尘大眼睛滴溜溜转,从她哥的语气里分辨出暂时没有在赶她走,便放心了。她懒洋洋地把双手在桌上交叠,下巴垫在了手背上:“我一闭眼就是路宗主,可害怕了。”
江冽定定地端详着她,半晌后淡声道:“不说实话就快走,别打扰我们休息。”
他好整以暇地抱臂坐回了床榻边,阖上双目,看样子不打算再理她,逐衡见状只好走过去,替他道侣担起身为哥哥的责任,哄着神色复杂的江纤尘道:“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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