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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对方应“是”后,江冽又问:“你为何在这里?不是已经通知了各州王与城主,今年年节不必来宫城拜见了么?”
牛头是近些年才当上城主副将的,他意外于少主居然认得自己,不过更为少主记得自己而感到欣喜,还没等他先把打好的赞美少主的腹稿说出口,就听少主如此问,他忙行礼解释道:“城主并非抗命,城主于昨日接到了圣君令,命各州王与城主速速赶来圣宫商讨破关事宜。”
江冽打断他:“便是说,所有州王与城主都来了?”
“正是。”
江冽面色凝重,转身朝议事大殿走去。
全魔域值得所有大能聚集一处商讨的“关”只有一个,便是与人族接壤的“不越关”。
他考虑到魔君此番必定会对人族发兵,但他没想到这么快。
大殿里,魔君支着头坐于上首,阶下左右两边置了四座,三位州王端坐着,身后站着他们下辖的城主们,其中属于戮州的那张坐席空着,三位城主并戮州王副将板板整整地站在坐席后。
宿伊站在魔君身旁,执笔如飞,记录他们一言一行。
江冽赶到时诸王已述职完毕,魔君正在询问孽州王是否可在年节后统领各州将士出兵一事。
孽州王苍琢思忖片刻刚要作答,看见江冽进殿,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谢圣君厚爱,不过臣以为,此番出兵人族,统领之职非魔尊不能胜任,臣修为低微,不堪此任。臣愿调遣孽州五万勇士,誓以生命守护戮州与人族接壤处,不让戮州遭受一分战火,再调五万勇士随魔尊出发,唯魔尊马首是瞻。”
苍琢说得太自然,以至于江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魔尊是谁,甚至都没意识到“圣君”与“魔尊”这两个称呼并列在一起时,其实是一件尴尬的事。
一方只能有一个王,现下魔域不仅有圣君,还多了个魔尊,这算怎么回事?
待江冽反应过来时,他心里不禁冷笑,孽州王苍琢三言两语之间不仅把他安排了,连带戮州王风初醒也安排了。
他没来得及开口,戮州王副将先出列行礼道:“禀圣君,戮州勇士自迎回王上,便料到会有对人族发兵的这日,勇士们秣马厉兵、枕戈待旦,无时无刻不想为王上报仇,他们皆是以一敌十的高阶修士,便不劳孽州王派军守卫戮州了。”
这副将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饶是早做好了会被趁人之危的准备也气得不轻。
他原本以为凭孽州王的胆量与德行,也就趁着戮州王重伤,图谋一下交境的资源,没想到这小白脸居然打着掌控全戮州的主意!让他孽州十万将士进戮州那还得了?
都怪他们戮州王素日里对这小白脸太客气,以至于他忘了,戮州王全盛时期一只手就能把他碾死。
但这是当圣君的面,火也不敢发,只能把脸憋得越来越红。
苍琢被看穿意图并不恼怒,反而笑了笑,十分坦然地对魔君道:“哎呀,这便是臣的错了,臣不善言辞,许是教戮州王副将误会了,臣并非想插手戮州的兵防,臣只是担心阿醒重伤,难以守卫魔域与人族交境,想为他分一分肩上的重担罢了。”
苍琢其人虽阴险虚伪,但有一点没说错,风初醒重伤,若真开战,既没办法冲锋,又没办法守边境,最好的办法便是暂调一位州王助他。
但戮州自古便是全魔域境内综合实力最强盛的州,觊觎戮州王之位的魔族只多不少,若真在此时调谁去助风初醒,那么过后戮州王之位属于谁就不好说了。
魔君显然也想到这一层,只勾了勾唇角,思索着没开口。
就在此刻,支镜吟起身行礼:“禀圣君,臣认为孽州王所言极是,但若论替戮州王分重担,臣比孽州王更合适,臣修为更高些。”
支镜吟一袭男装,与往日打扮不一样,长相……也与往日不同了。
很少有人知道,缚州王支镜吟本体乃是一团黑雾,没有实体,没有性别,她的肉身是灵木所作,换言之就是木头雕出来的身体,想长什么样就长什么样。
平素她以女身示人,但自前些日遭了一回难,肉身损坏后,她居然给自己捏了一副男身,还顶着男身来面圣。
这意味着什么,旁人不懂,但苍琢可太懂了。
毕竟早年支镜吟还是风初醒道侣时,便一直是男身,直到十多年前风初醒在孽州出了那样的事,支镜吟才一气之下换了女身。
苍琢想通这一层,笑容僵在了脸上,又不甘放弃,据理力争道:“缚州王确是修为更高,可缚州距离戮州最远,怕是来不及调兵。”
本也无需调兵,支镜吟心想。
他转过头看向苍琢,和和气气地一笑:“不必调兵,我是不死之身,一人可挡万军。”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还是他道侣,是他最信任的人,不会图谋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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