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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盯着时诩手指的这行文字,终于明白。
为何他母亲被鬼附身后惨死,为何千山门那些弟子被鬼附身后却成了不死之身,原来个中差别竟在主观。
时诩显然也明白了,他神色复杂地顿了许久,才接着往下说。
后来有苏时闻又有了个新的猜测想要认证。
先前的试验让他知道,被鬼附身之人的下场取决于自己的选择——但这都是以鬼也主动想要去折磨人为前提。那么倘若趁人和鬼都没注意,来让他们融合,会有什么结果呢?
于是在某一日,有苏时闻趁鬼王不备,悄悄藏起了一缕它释放的鬼雾。而后故意在族内派他出一个重要任务时将任务搞砸,使自己被有苏一族除名,借此躲去了天涯海角,准备寻觅合适的对象完成自己的试验。
写到这里,有苏时闻不无感慨,幸亏他求知的心坚定,令他于鬼王身边抽身及时。因为不久后,苦海的封印便彻底破了,天神闻讯临凡。
据传,封印破裂那日,遮天蔽日的鬼群从破口处奔涌而出,万年前的天地浩劫即将再现。
千钧一发之际,四象神君临凡,伏巽落下禁锢大阵,明铮抽干西方星宿力量、化成绵延万里的白虎结界,而长嬴落进阵眼,走了女娲相同的路——她以血肉灵魂化成封印,堪堪将鬼王按回苦海里。
四象神君二死一重伤,险而又险地赢了这一战,但也仅仅是将鬼王的身躯打散成八股,使其再不能聚拢而已,无法将其彻底消灭。
战后,伏巽将封印之地更名为鬼道——那一整个白虎结界的范围内都被称作鬼道,只有最初囚禁恶鬼的那方深渊,亦是长嬴所化的封印处,仍旧被称为苦海。
那一战勾起了各族逐渐遗忘的对恶鬼的恐惧,而明铮与长嬴的陨落也使信仰白虎与玄武的各族信徒愤怒达到顶峰,那一年诸天神祇悉数临凡,与凡间的修真者合作,堪称掘地三尺地捕捉恶鬼,不出五年,凡间飘荡的恶鬼尽数被灭。
有苏时闻对捕捉恶鬼没兴趣,但捉鬼的皆是大能,影响他找人的计划,因这次意外,他不得已用自己完成了这次试验。
然后他发现,在他与鬼本身都没有吞噬对方的意愿时,他竟然与鬼融合的十分和谐,他借鬼的力量修炼,鬼借他的身体藏匿气息,除了起初偶尔几次鬼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误把他身体撕裂,他们融合在一起的日子堪称“相敬如宾”,都收获了十足的好处。
是以有苏时闻建议未来进入到这处洞窟的后人,不必全然信任先祖的话,要保有自己的判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着就是要自己最舒心,管旁人作甚么?
有苏时闻写到这里结束。
时诩摩挲着他的留名处,难以平复内心,一连呢喃了几句“疯子!”。
与惨死在他手中的无辜之人相比,他的下场不够大快人心。可先祖已作古,后辈无法回溯时间逆天改命。
时诩一回头见江冽仍处在愣怔之中,便问:“你在想什么?”
江冽回过神,面色凝重道:“在想大战。”
当年的鬼王强大到教四象神君折了两位,即便后来力量分散成八道,恐怕每一道也仍旧不容小觑。
江冽在认真思考他对上八道恶鬼的胜算。
“阿冽,你说鬼道的结界破了,恶鬼出逃,这件事天上的神君知晓不知晓?”时诩问道,没等他回答又兀自摇了摇头:“应当不知晓,否则肯定下凡来修补结界了。嘶,不对啊……”
时诩的目光又落回墙壁上:“伏巽、明铮、长嬴……这怎么只提了三位神君,第四位呢?他在大战时做了什么?”
由石壁的文字可得知,明铮是白虎神君,长嬴是玄武神君。
而据《大荒志》中寥寥数语对四象的记载:青龙善杂学,不善战,朱雀与之相反——意思是青龙除了打架什么都会,朱雀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
由此推断,石壁所记的那位以大阵禁锢恶鬼的想必就是青龙了。
为何石壁没有记载朱雀?他不可能没参战。
江冽突然想起一个身影。
他在神农鼎的幻境中所见,那位锁链加身,镇守苍天的白衣高人,与他身边陪伴的那只红鸟。
江冽不欲背后妄议守护之神,避开这个话题:“那不重要,我们该走了。”
洞窟内没有时间流逝,他们感应不出外界的日子走了几天,待他们离开圣泉到达地面,发觉驻守圣泉的将士们几乎都换了新衣。
断州王副将一直忧心忡忡地守在圣泉边上,他都想着人再不出来就给断州王传信了,好在他们终于出来了,他忙向江冽行礼:“参见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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