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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惨叫一声,刚想呼唤大师兄,转头却发现她面前站着一个长身鹤立的陌生青年,而那男子手中长剑,正插在大师兄心口内。
大师兄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身体里的黑雾在他咽气前一刻接手了他的身躯,五指成爪朝男子面门抓去。
那男子却动也不动,只微微眨了眨眼,磅礴真元顿时扑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大师兄肉身碾为齑粉,同时抽出长剑后退一步,剑尖挑起了无所依托的黑雾。
锋利的剑气势不可挡地把黑雾切碎,被他的真元牵引着,缓缓吸收进他内府里。
然后他略有些惊讶地喃喃道:“原来非它族类,也能吸收它们。”
旋即,他转过视线看向其他青衣修士。
这一切其实只发生在眨眼间,被他轻描淡写地一瞥,青衣修士纷纷回神,连滚带爬地朝带队长老的房间奔去。
江冽手指微动,青衣修士们便以各种滑稽姿势被冻在了原地,连带着他们手中的黑雾,都被凝成固定的形状。
方才来晚片刻,那被称作大师兄的修士已将黑雾放了出去,如今不知已蔓延到何处,江冽将神识外放,捕捉到黑雾触手尽头的同一时间,斜照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穿透无数院落的防护结界,将那黑雾钉在了地下。
但这动静再也无法掩人耳目。
也几乎就在结界破碎的同一时间,人族各大宗门宗主或长老齐齐降落此地,以离火宗为首,将这小小的战场包围起来。
离火宗最先赶来的并非宗主,而是个执掌戒律的管事,皱眉盯他片刻,突然白了脸色,好似认出了他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下意识朝路缇霜望去。
路宗主的脸上依旧不见什么情绪,连一丝一毫的惊讶都没有。
她轻轻启唇,一字一顿道:“魔族少主,江冽。”
在场认识魔族少主的修士不在少数,方才兴许没敢认,此番被路宗主直言道出,纷纷默契又不着痕迹地退后些许。
毕竟世人皆知,魔族江冽是修真界唯一的渡劫修士,而一个境界便隔着天壤的修为差距,哪怕人族剑道魁首路缇霜在此,也不够实力与他一战。
离火宗宗主姗姗来迟,他是个外形年逾花甲的老人,慈眉善目,修为在化神巅峰,宽大的衣袍罩在仍精壮的身躯外,立在众人身前时像是一道稳妥的屏障。
他站在众人身前,却保持在路缇霜身后小半步的距离,一捋长胡子,笑着问江冽道:“不知魔族少主私自过不越关,到访我离火宗,所求何事?”
离火宗那位管事站在不远处,有些诧异地望向宗主,他们宗主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是宗主的反应总教他觉着,宗主对于江冽的不请自来毫不意外。
江冽目光缓缓扫过路缇霜,朝身侧的院落偏了偏头:“有脏东西。”
院落前站着的千山门四长老脸涨成了猪肝色——看见弟子们被抓现行后气得。
原本百无一失的事,谁能想到他千山门宿敌会出现在这里?
但他并不惧,黑雾已经融进了他的神魂里,他与黑雾密不可分,已是半个不死之身。
何况在方才各修士目光凝聚到江冽身上时,四长老就已经靠神秘人传授的秘术暗中把弟子手中的黑雾符印收了回来,江冽一没有办法把融进灵脉的黑雾剥离,二没有办法把融进他血脉的黑雾剥离,也就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做了什么。
千山门四长老冷笑道:“魔族少主这话我便听不明白了,谁不知你与我千山门仇怨颇深,几十年间我门三位长老、无数精锐弟子尽折在你手里,我们还没去找你算账,你反倒来论道会上兴风作浪,又伤我门下弟子,未免太狂妄了!”
他话锋一转,朝在场其余修士道:“诸位道友,他分明在挑拨离间!也根本没把诸位放在眼里!魔族都上门挑衅了,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若今日的消息传出去——魔族无视离火宗护山大阵来去自如,在人间界为非作歹无修士敢拦,那离火宗、那各大宗门,在凡人界哪还有声望可存?”
江冽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原本是没什么耐心听将死之人聒噪的,但在这人废话连篇时,旁人都在听着,便没人打扰斜照捉鬼。
斜照剑的剑气顺着剑尖向地下铺开,精准缠绕上每一处蜿蜒的黑雾——原本,黑雾有虚有实,他是做不到的“捉”住黑雾的。
但不知是否因了他在秘境里继承了火神的一半机缘,又得神农鼎认主,他如今的修为哪怕与曾经全盛时期的自己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
那人终于磨叨完,斜照也终于捉住了全部黑雾,下一刻江冽招手,斜照嗡鸣着飞向它,剑尖从地下扯出一道长长的黑色痕迹,拔出萝卜带出泥似的,原本植被茂密的山林顿时朝四下倾倒,尘土飞扬沟壑遍地,四周各峰全部的院落皆成了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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