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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纤尘:“?”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白日里魔君会说他“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了。
江纤尘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咬着嘴唇纠结极了,这模样倒是把江冽看笑了:“怎么?”
江纤尘反问道:“可这世间哪有起死回生的办法?”
“所以要去禁地找。”
“禁地多危险呀,长老们说有些禁术是有生命力的,还会攻击人呢。”
“不碍事。”江冽平静地回答。
江纤尘听着他坚定的语调,知道这事再没有可转圜的余地,哥哥是铁了心不管付出什么,都要救他的道侣。
可最令她奇怪的是,江冽并非耽于情爱的人,凭她对哥哥的了解,这世上不可能有任何一种存在足够让江冽的头脑不清醒,从而做出不计后果的糊涂事。
难道“爱”这一字,当真那么神奇?
江纤尘思考良久,隐约明白了江冽打算如何做,开口道:“我记得在断州时,义兄说过,他在妖族禁地见到了一则说法:若死去的凡人执念深重,灵魂便会混着极端的七情八苦入鬼道。逐衡哥哥死……”
江纤尘顿了一下,囫囵着把“死”的字音吞了下去:“……得不明不白,想必执念应当也是深的,所以你打算找办法入鬼道吗?”
江冽确实是如此打算的,但他没想到江纤尘居然考虑到了这一层。
他不禁认真地打量着她,也重新审视自己对妹妹的看法——所有人都认为江纤尘跋扈、蠢笨,是个被惯坏被养废的熊孩子。
可是众人忘了,她的父亲是魔域里最善逢迎最有城府的魔君,她的母亲是聪慧勇敢、在魔域危机时独挑大梁的前任魔域圣女,他们的孩子或许真的很跋扈,但很难蠢笨。
江冽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没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赞成吗?”
“不赞成。”江纤尘毫不犹豫地摇头:“但我赞不赞成,你都不会听我的。”
江冽轻笑,不答。
若这世上真有起死回生的办法,无外乎把散去的魂魄拢回来,再塑一具肉身。只要江冽想要复活他道侣,怎么都越不过找魂魄这一关,不管妖族圣泉的记载是真是假,江冽都会去试一试。
江纤尘在问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比起阻拦江冽去鬼道,江纤尘兴许更恨自己没本事,不能帮他一分一毫。
江纤尘叹了声,抬头认真地望着他,眼神里带了一丝恳求:“哥哥,我没求过你什么……几日后就是年节,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地迎接新岁好不好?我还买了好些烟花,想让你陪我放烟花呢。”
江冽听出了妹妹话里的小心思。
她知道他一定会离开,问他能不能至少留下来过年节。
身为兄长,他照理该满足妹妹放烟花的心愿,但江冽能迫使自己不去想逐衡,却没办法强迫自己照旧过年节。
他的目光越过江纤尘,看见了窗边放着的一盏祈福灯。
魔域圣女干正事不行,但是玩乐手艺还是不错的——灯上画着一对鸳鸯,题字“不羡仙”。
江冽的心理防线在看清字画的那一刻登时溃败,那些自逐衡消散在他怀里便被他刻意封住的情绪从心口蜿蜒淌进经脉里,教他被细密的疼支配,在这么浓重的雪天,他的后背居然渗出了冷汗。
他能想象得到,当新年的第一朵烟花开放,无数的魔族必定会欢喜地冲进雪里,载歌载舞,祈祷着百难皆消。
他作为少主,要随魔君去祈福。
万民欢腾之下,他那道侣新丧的悲伤注定宛如入水的烟,连涟漪都激不起便要消散,轻得不值一提,身为少主,他就连在新年夜里独自陪一陪道侣的衣冠冢都不能。
江冽偏头避开了江纤尘殷切的注视,淡淡地说:“寒卿会陪你。”
说罢,他直接转过身,朝远方而去。
江纤尘站在落雪里,抱住了双臂,缓缓蹲下。
小荻见江冽离去才从门边走出来:“夜里寒气重,你手都成冰块了,快进屋去。”
大雪里,江纤尘吸了吸鼻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不知是否她多想,她总觉着江冽身上被七情堆出的烟火气,正在逐渐散得一干二净,她盯着虚空处叹了一口气:“我大抵还是不懂得爱,我觉着我哥这是画地为牢。曾经不懂事,我大言不惭地对我哥说‘爱是本能,责任是束缚’,如今想来,爱何尝不是束缚?”
小荻带她回去继续扎宫灯不提,江冽穿越大半无罔宫,拿君印作钥匙,进入了禁地。
江纤尘所言不错,禁地里封存的一些禁术拥有自我意识,会去主动攻击。
江冽进去的一瞬间便看见了成排化出形体的魔族密文字,排山倒海朝他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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