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今晚的月色如水,一层银色薄纱轻柔地覆在每一个飞檐翘角上,琉璃瓦片上映照出清冷的寒光,窗子外的风一阵阵掠过,惊起三两叶片欲落不落的挂在枝头。
男人明黄色的龙袍瞧着就是七八分的冷硬威严,更别提他原本就是个清冷之人,陈鸾头一回生出些许的畏惧来。
他再不是当初那个无人搭理的小皇子了。
如今龙袍加身,他是这天底下最至高无上,说一不二之人。
他的高傲淌进了骨子里,必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如鲠在喉,如今左相说她不祥,国公府又与弑君之事牵扯上,他废黜发妻的借口名正言顺。
只要他想,自己与国公府都将永无翻身之地。
小姑娘的指骨泛白,乖顺地任他牵着,小巧玲珑的,像是猫儿的爪子一样。
“怎么,我来不得?”
他剑眉微挑,声调清冷却分明蕴着零星半点的笑意。
陈鸾抬眸看了他一眼,眉间眼角也跟着染上了些许温软的笑意,缓缓摇头,道:“登基大典才过,算着陛下要忙上一阵子的。”
被她一双含情杏目盯着,纪焕冷硬的轮廓柔和下来,想到方才那没上没下的奴才,又不由得皱了眉,开口道:“你性子还是太过和善,不然一个小小丫鬟怎敢如此胆大多事?”
“若是身边缺人,明日便上养心殿挑些,必不敢这般以下犯上。”
陈鸾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声音沁入了一些月色的凉,娇娇糯糯,那双如水杏目中的风情曳动人心,“皇上从前不是总说臣妾性子刁蛮,无人想惹更没人肯娶吗?”
不知从何时起,这男人竟开始改口说她性子和善柔顺了。
纪焕食指微动,清冷的目光近乎胶着在她一张灼灼芙蓉面上。
那时她还小,娇蛮任性,像跟屁虫一样黏在他的身后,心里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他不以为意,只是没想到最后着了魔一样的人会是自己。
想娶她,想好生拢到身边护着,想着想着,便成了一种执念,日日夜夜在胸膛处叫嚣,欲念渐深。
陈鸾侧目,青葱一样的食指从他掌心滑落,惊起一阵细微的酥麻,水红色广袖之下,那截堪堪欲折的皓腕上,暗红的珊瑚手钏如血一样,欲落不落的挂着,红与白的碰撞来得尤为惊心动魄。
她明白,有些事情,在今日都得有个说法。
在这样忙碌的时候,他是应当在养心殿处理政务的,可他却来了毓庆宫,再结合今日发生的事,明月还未说完的话,纪焕亲自下的封口令。
陈鸾闭了闭眼,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竟然两世都要落得个凄惨的境地吗?
纪焕一双寒眸落在自己的手掌心上,那上头还有小女人手指冰凉凉的温度,他微微皱眉,声线清冷,不满之意昭然若揭:“这么多日,你就待在毓庆宫足不出户,也不知去养心殿瞧瞧我?”
从筹划丧仪到他登基,足足小半月的时间,小女人安静得过分,老老实实地待在毓庆宫,倒是有吩咐人每日往养心殿送些点心,只是怎么也不见她人亲来,每每问起,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煮酒烹茶。
没了他,日子倒是舒坦。
陈鸾讶然抬眸,没成想他竟是问出了这么个问题,可最叫她觉着吃惊的,是男人从未变过的称谓。
从人人可欺的八皇子,到运筹帷幄的皇太子,如今更是坐上龙椅,成为无人敢忤逆的九五至尊。
从来都是你和我。
走到这一步,陈鸾再迟钝也明白了,如今的镇国公府不过剩下了一个空架子,若是那些寒门学士,倒的确可能动机不纯,可如今男人已然登基,那点子微末助力可有可无,眼下群臣对她群起而攻之,他若是想废黜她,这便是最好的台阶。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八十年代单亲妈妈 虐文女主竟是白莲花 高维入侵 别想我 重生之王妃温凉 (综漫同人)谁家治疗随身带电锯啊? 重生之大国芯片 (综漫同人)是嵌合蚁不是咒灵操使 罗浮梦 超能经纪人爆红了 我靠传播非遗爆红全宇宙 家父莫染,是个仙帝,你打我啊! 我死后全师门为我追悔莫及 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 谢齐人家 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止水之夏 剑修风评被害后 豪门后爸在娃综稳定发疯 春满京华
功夫究竟是什么花架子还是杀人技三千年冷兵器战争和无数民间私斗酝酿出来的把式,究竟是不是骗局国术流开创者,功夫小说第一人梦入神机,在本书中为您揭秘。止戈为武,点到为止。你若无敌,将会如何...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
当第一束月光照耀在大地上,从昏暗的月光里站起来十二使徒。巫师,言灵,银蛇,巨人,瘟媒,活尸,骑士,炼金师,德鲁伊,邪神,血族,狼人。漫漫长夜里,谁是猎人,谁是祭品,谁是主宰,谁又是仆从?狼人的爪牙,如此锋利,多么适合做我的巫器手套。血族的蝠翼,遮蔽街道,多么适合做我的巫器风衣。邪神的权杖,浸满鲜血,多么适合做我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