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灯光下,他看着老人佝偻着腰,一步一歇,慢吞吞的走进屋里,在唯一的一张木桌前坐下。
老人说话也是慢吞吞的,“进来,把门关上。”
这就是让他进去了。
秦淮肆顿时两眼一亮,漆黑的眼珠子迸发出盎然生机,他抱紧双臂的手使劲搓了搓胳膊,又跺了跺脚,掸落身上的飞雪,一进门就礼貌的鞠躬:“爷爷奶奶,打扰了。”
“好孩子,不用客气。”
老太太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说话声都带着笑意。
秦淮肆便抿着唇,郝然一笑。他粗粗打量了一圈四周,老太太就跟之前每一次一样,藏得十分隐秘,根本没有出现过身影。
他转身回去将木门拉好,顺手搭了个死扣,冰冷的寒流顿时伙同鹅毛大雪一起被隔挡在木门之外,一息之间,整个屋内的温热便将他彻底包围。
秦淮肆紧绷的神经稍稍纾解,虽然依旧暴躁得想立刻弄死老太太。
目光落在屋内,整个小屋充斥着昏黄的暖光,光从木桌上一盏矮矮的蜡烛台上散发到屋中各个角落,老人正单手握一柄粗糙的银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倒握着勺柄,拳口向下,在青瓷碗里轻轻搅动着。
那一碗都是活着还在蠕动的面包虫,
秦淮肆垂下眼帘,过长的眼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先前几次,他都没有在意过老人吃虫的动作,只是耐心等着他吃完,或者干脆动手,掀翻他的桌子。
但这一次……
他眉眼一弯,眼中含笑,几步走至老人身旁,挨着老人坐下。
近看才发现老人身着的那件外套,是一件脏到看不清颜色的军大衣,密密麻麻叫不出名字的六脚虫正附在大衣上爬来爬去。
秦淮肆对他身上的脏污视而不见,只伸长脖子去看老人枯瘦的手,和手下泛着黑色油污的瓷碗。
碗里满满一碗奶油色的面包虫,一个挤着一个,随着搅拌的勺子,疯狂得扭动着。
一只靠在碗边的虫被挤出碗,随即被老人掐住头,拎了起来。
老人捏着面包虫往嘴里送。
“你要吃它吗?”
秦淮肆适时的瞪大双眼,满脸都是好奇:“好吃吗?”
老人眼窝深陷,像两个黑洞杵在脸上,他用没什么表情的脸看向秦淮肆,嘴唇轻颤,腮帮子慢吞吞的动了两下,将送进嘴里的虫嚼烂,喉结一滚,送入腹中,这才点了两下头。
秦淮肆顿时舔了舔唇,渴望的看着碗:“爷爷,给我也来一个吧。”
他说着就像被魇住似得,伸手要去拿。
老人第一次见这种要抢他东西吃的,慌忙站起身,将碗端起举高。
秦淮肆坐的凳子因此失去一半重量,猛的一个翘头,吓得他瞬间清醒过来,好一阵手忙脚乱才坐稳,却只能空着手悻悻的收回去,他委屈巴巴的盯着老人手里的碗。
“咕噜噜——”肚子叫了一声。
他干脆摸着肚子抬头看老人,也不说要虫,只陈诉事实:“爷爷,我好饿。”
迎着光能看见老人的眼白比瞳孔大多了,占据了整个眼睛的四分之三,看起来极其诡异,而且嘴唇发青,几乎跟脸一个色。
秦淮肆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的过关方式,再看老人也就没那么不顺眼,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紧紧盯着老人的碗,满脸垂涎的表情。
老人也不动,他站着仿佛连呼吸都不用,秦淮肆看不到他腹部有起伏。
碗里蠕动的面包虫耐不住寂寞,顺着碗沿边掉在老人手上,老人的手抖了抖,边将面包虫掐回碗里,边扯着松弛下垂的嘴角,不悦的露出污黑不齐的牙齿,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我去做饭。”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爷爷,我随便吃点就行了……”秦淮肆摆出一副贴心样,眼睛看着碗,嘴上这么说,眼底却又溢出几分不悦,厨房那个地方他去过,根本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老人却紧张的护着碗,人已经往厨房走去,“哐——”一声,将秦淮肆关在门外。
秘密,跟碗有关,还是跟面包虫有关?
秦淮肆瞬间收起满脸乖巧,唇线抿的很直,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将人湮灭。
上衣口袋里的蜘蛛挣扎半天,终于爬出了他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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