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章 心如刀割（第2页）

陆昊微微一怔，目光变得复杂，似乎在思索着我的话。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腿上轻轻敲击，似乎在为自己辩解，又似乎在寻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我不是想演戏，只是…”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寻找合适的字眼。“我只是想保护她，也想给她一些时间。”

“保护她？”我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质疑与不屑。“你觉得这样做真的能保护她吗？她需要的是你的真心，而不是一个虚假的承诺。”我心中那股愤怒仿佛被点燃，冲动地想要将我的感受与不满全部倾泻而出。

陆昊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挣扎。“我知道她喜欢我，但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像是被巨石压迫，几乎无法呼吸。“我不想伤害她，但我也不能骗自己。”

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脆弱与矛盾，那些压抑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滚。他所承受的，不仅是对媚媚的歉意，还有对自己选择的迷茫与恐惧。

“陆昊。”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些，然而心中的火焰却依旧在熊熊燃烧。“你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不能再逃避下去。她的感情不是你随意能决定的事情。”我的话语在阳光下显得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他的心上，迫使他去正视这段即将动摇的关系。

周围的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一些温暖，却无法融化我心中的冰冷。在这片宁静的氛围中，陆昊的神情愈加复杂，仿佛他正站在选择的十字路口，面临着无数个可能性与不可逆转的后果。阳光依然明媚，鸟儿依旧欢唱，但此刻的我却再也无法沉浸在这份美好中。

“陆昊，我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终于忍不住将心底的秘密倾诉出来，声音在这静谧的空气中划破了宁静，仿佛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暴。“从第一次你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我的目光就被你带走了，我的心就跟着你走了。”我看着他，目光坚定，尽量抑制内心翻涌的情感，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

他的眼神在我面前游移，仿佛想要理解我的每一个字句，却又显得无所适从。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侧脸上，映出一抹温暖的金色，但此刻的他却显得愈发沉重，像是背负着难以言说的负担。

“我第一次鼓起勇气跟你说话，主动和你认识，你还把手机给我，让我输入了qq，你记得吗？”我继续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回忆涌上心头。那是多么简单而快乐的时光，阳光明媚，校园里充满了笑声。“我等你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你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你知道吗？”心中的委屈与失落再次涌现，仿佛那段时间的无奈与期待在此刻交织成了无形的伤痕。

陆昊的表情开始变化，他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想要辩解，然而我没有给他机会。“第一次见你和柯媚媚有说有笑，我就开始难过。”我闭上眼睛，努力让那段回忆变得清晰，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重现。“直到你在校运会开始和我说话，我才开始明媚了心情。”我停顿了一下，轻声叹息，心中那种苦涩的情感再一次浮现，像是被再一次撕扯。

“你和我约在奶茶店，你知道那时候的我多开心吗？”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仿佛回到了那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甜蜜的奶茶在唇边，笑声轻轻荡漾。“可是一整个寒假都没有你的消息，你又知道我多难过吗？”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我能感受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仿佛那些失落与期待化为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压在我的心头。

“开学后，我看到你和柯媚媚那么……那么好，你知道我是有多难受吗？”我说着，眼中不自觉地闪烁起泪光，心中那份被忽视的孤独与无奈如同浪潮般涌来。“当我想问清楚你和柯媚媚的关系时，你给我的那些答复、理由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多荒唐吧？”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怒吼出来，内心的压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阳光依然洒落，鸟儿依旧欢唱，但我的心如同倾盆大雨，无法平复。陆昊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被复杂的情绪覆盖。他的目光深邃而迷茫，似乎在思考着我说的每一个字。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挣扎与不安，仿佛那层保护他的铠甲在这一刻变得脆弱不堪。

“我…”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颤抖，像是在尝试着寻找一个合适的回应。我屏住呼吸，等待着他即将吐露的真相，心中却已然涌起一阵不安。是否，这段感情的真相终于将要揭晓，还是我将面临更深的失落与绝望？就在我期待着陆昊的回应时，教室里那急促的上课铃声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仿佛在空旷的校园中回荡，打破了这一刻微妙而紧张的氛围。我心中一紧，仿佛被这声音抽走了勇气，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那一瞬间，我似乎预感到了某种不可逆转的结局，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点希望，然而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复杂的神情，似乎在挣扎着寻找恰当的词句。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着我，仿佛那双深邃的眼眸不仅仅是在看我，更是在审视我内心深处的脆弱与不安。我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似乎一切都在这一刻变得遥不可及。我害怕他的回答，害怕那可能是我一直以来所期待，却又不敢直面的真相。

“我…”他的话语被我的慌乱打断，眼神中闪烁着迷茫，我的心在这一刻被一种无名的痛苦紧紧攫住。我无法忍受那份即将揭晓的真实，我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愈发窒息。于是，毫无预兆地，我转过身，像是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驱动着，飞快地向教室跑去，任由脚步在石板路上回荡。

泪水不知不觉地涌出，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化作几道清晰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我内心深处的无奈与委屈。每一步都像是在击打着我脆弱的心灵，眼前的校园逐渐变得模糊，四周的花草树木在我急促的呼吸中变得虚幻，只有那断断续续的铃声在耳畔萦绕，像是为我的伤痛伴奏。

教室的门在我面前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打开的瞬间，眼前是一片嘈杂的课堂。我却无法在这生动的氛围中找到一丝安慰，内心的痛苦将我包裹得紧紧的，仿佛置身于一片孤独的海洋。我奔向自己的座位，强迫自己坐下，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泪水，任由它们肆意流淌。

周围的同学们似乎对我的情绪毫不在意，嘲笑、低语声交织在一起，远离了我的世界。我努力回过神来，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的公式与文字上，但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失落与痛苦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我淹没。

我紧紧握住书本，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住内心的波涛汹涌。然而，陆昊的身影依旧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复杂的瞬间、他那犹豫的目光、还有我未曾听到的答案，像是一道难以解开的谜题，时刻在我心中翻滚，让我无法安静下来。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课桌上的一张字条，白色的纸张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字迹工整而流畅，写着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闪电，击中了我那颗因痛苦而沉重的心。字条上赫然写着：“哭了？还是笑起来的你漂亮。”

我怔住了，心中的波涛一瞬间被这简单的几个字震撼得停滞不前。那个向来冷酷无情、喜欢嘲讽我的班长，他竟然在此刻给予了我这样的赞美？这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诧异与困惑。他就坐在离我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面容淡漠，却似乎在这一瞬间散发出一种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我抬头看向他，班长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温柔。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似乎在期待着我的反应。这一刻，我的心跳不禁加速，原本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他的目光中悄然涌动。那种感觉宛如暖流般涌入我的心房，驱散了刚才的失落与痛苦。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受，便将目光低下，凝视着那张字条。字迹依然鲜明，像是对我的一种激励，我的思绪在字里行间悄然流转。是啊，哭泣的我和微笑的我，哪个更美丽呢？或许，我并不需要在这两个极端中做出选择，而是要学会接纳内心的每一种情感。

教室里依旧是热闹的嘈杂声，同学们的嬉笑声不断穿透我的耳膜，然而此刻，我的世界却被那张字条和班长的目光牢牢锁住。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在瞬间褪色，只有他依旧清晰，鲜活得像一幅生动的画卷。

“你……为什么会写这个？”我鼓起勇气，声音轻柔而微颤，仿佛不敢打破这份恬静的气氛。

他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深藏在他内心的秘密终于得以一窥。“因为我觉得，你的哭泣显得有些脆弱，但你笑起来的时候，却能照亮整个教室。”他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轻轻拂过我心间，带来些许暖意。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似乎那份失落和痛苦在他的面前逐渐消散。我忍不住想要微笑，但那种笑容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我开始学会了如何直面自己的情感。

“谢谢你。”我终于结结巴巴地回应，声音如同蚊子一般轻，然而内心却充满了感激。

他微微点头，目光转向黑板，课堂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然而，我的心却在这一瞬间被唤醒，涌起了一股新的勇气。我知道，尽管眼前的困扰依然存在，但我不再是那个孤独的女孩。或许在这份意外的温暖中，我能找到继续前行的力量。

下课的铃声像是春天的第一缕阳光，猛然划破了教室的宁静，欢快的笑声和嬉闹声顿时响起，同学们纷纷收拾书本，像小鸟一样从笼中飞出，朝着自由的方向奔去。而我，却仍然坐在课桌前，心中的思绪如同翻滚的海浪，无法平静。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情感漩涡时，思思和许艳走到了我的身边。她们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能够洞悉我内心的所有波动。许艳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她那清脆的语调带着一丝关切：“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这句话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我心中那片阴霾。

思思则在一旁点头，脸上挂着微笑，像是阳光下的花朵。“对呀，珊珊今天请假了，你今天想说，她也听不到，还不如改天再说呢。”她的话语如春风般柔和，让我感觉到一丝释然。她的眼睛闪烁着理解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我，不管何时何地，我的心情都不会被忽略。

我抬头，看到她们俩的脸庞如同初升的朝阳，明亮而充满生气。她们的关心让我心中暖流涌动，似乎那些压抑的情绪在她们的陪伴下得以松弛。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感激，友谊的力量如此强大，能够在这沉重的时刻为我带来一丝轻松。

教室外，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我的书桌，闪烁着金色的光辉。周围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烦恼都被隔绝在了教室之外。思思和许艳的存在让我感到无比踏实，仿佛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我找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港湾。

“谢谢你们。”我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刚刚从冰冷的湖水中浮出水面的小鱼，带着些许的脆弱和感激。

“没事，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听众。”许艳微笑着答道，眼神中流露出的坚定如同一束光，驱散了我心中的阴影。

“对呀，什么时候你想说，我们都会在这里。”思思的声音甜美而温暖，犹如阳光洒在大地上，给予我无限的力量。

此刻，我不再是那个孤独的女孩，而是被温暖包围的心灵，心中燃起了一种希望的火焰。我知道，无论未来的道路多么坎坷，有她们在身边，我就不再害怕面对那些未解的情感和难以言喻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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