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竹佯装伤心,语重心长,“花子燕啊花子燕,我与你自小一处,大战在即,难道不来送你一程。”
“少来,还敢提小时候的事,你逃课,我受罚,你淘气,我被告状,遇见你啊,也是我此生之福了。”
对面人眉眼弯弯,“好说,好说。”
没多大会儿,花夫人端来酒菜,知道两人有话,摆好便走开,段殊竹复开口道:“这次出去要多留意身边人,支越那里反而不用担心,毕竟天寒地冻,天时地利都对咱们有益。”
“身边人?”
花子燕将酒饮尽,半开玩笑,“不会是你那个闹心的弟弟吧!”
“他——”对方挑一下眉,“自己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花子燕不再接话,段殊竹心思本就难猜,尤其是牵扯到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也不清楚在对方心目中,苏泽兰到底有没有位置。
“殊竹,其实有些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再纠结于此。”
花子燕瞧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淡淡道:“毕竟是亲兄弟!”
“亲兄弟,我和庡?他哪里像——”
“那是你没仔细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就觉得挺像。”
余光瞧对面人没吱声,若有所思的模样,接着说:“你们两个啊——都长得像段夫人。”
段殊竹轻蔑地笑,酒杯在手心转了转,“这可是疯话,我与他一点也不连相。”
花大将军直摇头,显然不想认输,“段夫人美貌倾城,我虽然那会儿小也记得清楚,尤其是眉眼之间,若凤若桃,天下无双,你是瑞凤眼,苏泽兰刚好生了桃花眼,正各自取了夫人一半,可不是像吗?”
“花大将军做武将可惜了,巧舌如簧不如与我回枢密院。”
段殊竹边说边起身,随意在屋内踱步,目光落到墙上挂的一把威风凛凛陌刀上,在半明半暗晨光中生出一股煞气,刀削上的锻金寒光凌冽,让人不自觉屏气凝神。
他出神地望着,完全没听清身后人还在啰嗦,“行啊,我也想去枢密院养老,等这次回来,劳烦主使给在下挑个好地方,只要不用净——”猛地噎住声,把净身两个字和着酒压下去,真是喝多了口无遮拦,抬眼瞧对方,幸亏段殊竹没反应,被那把陌刀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身形如松,临涯而立,初生的秋阳带着露水寒气,淡淡白色薄光落在他身上,紫色圆袍泛起清辉,平白无故给人一种凄艳感。
花子燕放下酒杯,瞧对面人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鞘,依旧沉默不语。
眼前是名副其实的金陵节度使公子,当年段将军统领西南六部,驰骋沙场,生出的儿子又怎会差。
可惜段殊竹却阴差阳错做了宦官,段家人死的死,卖的卖,如今也没几个活人了。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这可是对方曾经挂在嘴上的诗啊,他还是从他那里听到。
花子燕是个性情中人,每逢此时此刻,心里便揪着不舒服,双眉紧锁,表情看上去倒比人家还痛苦,半晌等到段殊竹回头,忍不住仰天大笑。
“大将军愁眉不展,哪里像势在必得的征战之人,此去珍重,在下就在后方静候佳音,只管享福了。”
花子燕被他笑得翻白眼,“是,是,主使就在后边等着吧,最看不惯你这副书生样!”
段殊竹继续坐下喝酒,笑而不语。
他当然知道他不单是个青衫书生,当年骑射演练总能拔得头筹,百步穿杨之人,怎会只捧得起一堆堆卷轴,即便在十几年前,对方与先皇和番子的那场硬仗,孤军奋战数日,几乎丢了性命,世人都说段殊竹一战得到天下,却无人见过他浑身是血,几乎丧命的模样。
他把他从死人山里捞出来,听着微弱的呼吸声,鲜血染红玄色衣襟,以为他死了,那种恐惧到现在都萦绕于心。
一个人豁出命难道只为了皇权,他如何能信,人死如灯灭,战场的惨烈没有经过之人怎会明白,那场大战最终维护的是棠烨国威,身后还有成千上万的长安百姓。
作者有话说:
段殊竹这个角色很重要,所以多写点。
公主与苏供奉,小别胜新婚一下啊!
供奉总在身边,公主也长不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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