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雪落,芳菲尽。我独立在窗前,望着满院的白雪皑皑,并那唯一的一株艳红,红的妖娆,红的刺眼。淡淡的冷香飘入鼻间,熟悉,却又令人心寒。“宫主,这花摆在哪里?”杏儿双手托着一只白瓷瓶走进来道。瓶中赫然几枝怒放的梅花。我怔怔的望着那妖娆的艳红,沉默不语。“宫主,您可是又想起阁主了?”杏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一语道中我心事。人,为何总是这样?日日在你身侧之时,你不知心境为何?放手离开,却又是这般的割舍不下?“馨儿,你可喜欢这个?”绝无情手执几枝梅花,淡笑着走进屋道。待看到杏儿手中的瓷瓶,不由一怔,继而勉强笑道:“我本不知这花放在哪,正好有了这瓶子。”言语间,已将杏儿手中的瓷瓶接了过去,将他手中的花一并放入瓶中。杏儿抿嘴儿一笑,躬身退了出去。我与绝无情二人相视无语。他定是知我心中所惦念之事,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我轻叹口气,缓缓行至梳妆台前坐下,怔怔的望着镜中之人。镜中的女子,已近双十年华,虽仍是那般的倾城之姿,但眉宇间的青涩早已褪去,美眸中难掩的是淡淡的愁思。绝无情立于我身后,轻轻将我的秀发搭于手中,道:“许久不曾为你绾过发了,今日替你绾一回,可好?”“是啊,已经许久了。”我点点头,轻叹道。镜中映出的两张面容,一个依旧绝色倾城,一个依旧风华绝代,一如既往地那般般配。他缓缓将我的发打开,轻轻用篦子梳理,动作轻柔,满脸尽是怜惜之色,我则静静的端坐在镜前,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专注,淡淡的情愫萦绕在我俩之间。回想三年前,也是这般的亲近,也是这般的情愫缠绕,一身青衣的他轻轻将脸贴于我颈窝之处,柔声道:“馨儿,你可知我一生只为两人绾发。”我淡然一笑道:“莫非除了我,你还为别的女人绾过不成?”他抬起头来,双眸中盛满浓浓的情,正色道:“我这一生只为两名女子绾过发,一个是我娘,一个便是我的妻。”三年了,已经三年了,他的绝美,他的淡然,他的浅笑,他的温柔,还有他的深情,他的所有所有依旧不曾改变。“无情,你可曾后悔过?”“我为何要后悔?”他淡淡一笑,“自打心中有你的那刻起,我便不曾后悔。”“可是,我从未给过你任何……”我叹道。“毒发的那日,我已看到,你心中已经有我,虽然你不曾对我表示过任何,但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他将我的发轻轻绾起,自怀中掏出一支艳红的玉簪,将我的发绾出一个髻。“这簪子配你,果然最好。”他扬唇灿笑。我扬手,轻轻抚着那支红玉簪,花瓣簇在一起,瓣瓣雕刻精致,下面坠着长长的流苏,直至脸颊。真的很美。“这红玉簪名为‘黯伤’,乃是当年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果然。我默默不语。“馨儿,让我为你绾一辈子的发可好?”他弯了身子,轻轻靠在我的肩头,耳语道。“无情……”他,太过温柔,不经意间便触动了我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我已认定了你是我的妻,今生今世,至死不渝。”坚定的话语自他口中缓缓道出。今生今世,至死不渝。这是他对我许下的一生一世的诺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便是我触手可及的幸福,我究竟要不要将它留住?“我知道你还挂念着他,倘若有一天他回来,倘若他给你的承诺与我一样,倘若你爱的是他,我依然会成全,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未必就不是一种幸福。”灿然的星眸熠熠生辉,梨涡浅笑,温润如玉,这般深情的他,让我心中大痛。我真的好自私,好贪婪,谁我都不愿放弃,谁我都不愿轻言一个“爱”字。最终,就是因为我的自私,我的贪婪,一个选择了放手成全,而另一个却要活在自责之中。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未必就不是一种幸福。我鼻中一酸,不觉一颗清泪竟潸然而下。“你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他淡然一笑,轻轻揩去我脸颊的泪痕,将我拥在怀中。淡淡的栀子花香,温暖的胸膛,还有那萦绕在耳际的柔情蜜语。“无情。”我轻喃道。“嗯?”“你方才的话,我依你了。”“什么?”他将我扶起,怔怔望着我道,“我莫不是听错了?馨儿,你再重复一遍。”“我愿意让你为我绾发,一生一世,仅你一人。”我绽开一抹微笑,望着他道。震惊,狂喜,他竟如孩童般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我不禁莞尔。“我不是在做梦么?你真的答应了?”我笑着点点头。
或许,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从此,我便不会孤身一人。“馨儿,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便成亲,好不好?”他的喜悦溢于言表,脸颊绯红。“回来?”我错愕道,“莫非你要离开?”绝无情点点头,道:“我已有大半年不曾探望过我爹,如今年关已至,我想回去。”他,终究也是要离开我的么?心,似乎在瞬间被掏空,为何这幸福竟然如此短暂?还未等我品尝到它的甜蜜,便要离我远去?“我会在武林大会之前赶回来,馨儿,你放心,我决不食言。”他将我紧紧拥在怀中,喃喃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静静靠在他怀中,我沉默不语。他主意已定,多说亦是无用,更何况我没有任何挽留他的借口。为人子女,略尽孝道,乃是天经地义。“等我回来娶你。”这是无情临走之前对我许下的承诺。如今,他已走了半月有余。我不曾问他要去向何方,也不曾问他究竟何时会回来,我心知他定然有事瞒着我未曾明言,但我却并不想去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无情如此,我亦如此。望着自己肘间的那条红线,如今又蔓延了寸许,倘若再寻不齐那几种奇珍,我迟早会命丧黄泉。只是,我不知我这身子,究竟与无情能携手多少时日。“宫主,属下已查到了。”清晖信步而入,声调夹杂着些许兴奋。“何事竟让你如此兴奋?”“禀宫主,属下已查到萋寒草与七星海棠的下落。”清晖拱手道。我正为此事忧心,不想竟得来了如此的好消息。“果然是好消息,不知这两样东西现在何处?”“萋寒草生于天山后山,据属下所得来的消息,天山派的弟子常年食用此物,以保身体御寒之功。而那七星海棠却正是流云山庄的镇庄之宝。”“什么?流云山庄的镇庄之宝?”“正是。流云山庄的绝学游龙剑法最厉害之处不是在于剑法的精妙,而是在于剑上煨的剧毒,那剧毒便是七星海棠的汁液而制。”“果然是卑鄙之徒。”我不由狠啐一口,“技不如人便想这种下三滥的法子。”“不知宫主打算何事动身前往这两处?”我略一沉思道:“两日后,你与凌霁便随我去往天山,至于那七星海棠,我想等武林大会之后再取,此时是万万不可的。”“那属下便去好好准备。”言罢,清晖便退了出去。天山?去过天山之后,我更想去另外一个地方。天山,位于云月与千叶交界的万枯镇。一路奔波了四日,我与清晖凌霁三人方赶至万枯镇。据传,天山派弟子各个姿容俊美,形似谪仙,大可与我凌霄宫弟子媲美,而天山派最为著称的便是它的独门武功“玄冰术”。天山弟子均以寒冰见长,掌中带冰,冰中有气。天山玄冰,已非寻常之水结成,可以在烈日炎炎之下,经久不化;可以在寒冬之日,瞬间蒸发,化作杀气。故而为抵御体内寒气,方才常年食用那萋寒草作御寒之用。此番,我只为取那萋寒草,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与天山弟子正面冲突。“清晖,你且去天山脚下查探一番,切记此番前来,我们只为萋寒草,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莫要与人动手。”清晖颔首离去。我与凌霁则先于镇上的一家客栈投宿。客栈虽然不大,但却是人声鼎沸,四下望去,多数皆是素衣白袍之人,年纪轻轻,各个眉清目秀,大有仙风之姿。如此形似谪仙之人,不是天山派的弟子还能是谁?只是为何这些弟子不在天山上潜心武学,聚集在这镇上为何?我与凌霁悄然坐于角落。“师兄,你可有发现?”“不曾,师弟你呢?”“我也不曾。”他们这是在寻什么?“莫非那人是信口雌黄?故意将你我骗下山来?”“他也算是德高望重之人,怎会言语相欺?此番来我天山告知此事,也是为我天山派着想,师弟万万不可造次。”听着周遭人的谈话,我不禁更加疑惑,似乎是有人透露了什么消息给天山派,这些天山派的弟子方才下山,究竟是什么消息?他们究竟要寻什么?“倘若那人与妖女是一丘之貉,那你我岂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错。”“不错。”众人纷纷附和。那被唤作师兄的素衫男子双眉紧蹙,沉思片刻方道:“那严师弟你们五人便暂且留下,我与其他几位师弟先回山上探探消息,倘若无事我们便在这家客栈汇合。”“一切听从大师兄的安排。”言罢,那素衫男子已携了数名天山派的弟子出了客栈。妖女?一丘之貉?越想我越觉心中不安,莫非这妖女指的是我?事不宜迟,我冲凌霁递个眼色,便尾随那群天山派弟子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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