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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略感新奇地观察了一会儿,憋着笑,转身同周云辜攀谈起来。
“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妖。狐狸化形的妖怪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周云辜从书卷间抬起眼,看了一眼对面睡得哈喇子直流的小狐妖,难得有些语塞。
“这应当也是少见的例外。”
杳杳眨了眨眼,又看一眼小狐狸,笑道:“此时我倒是同意你先前的论断了,善恶还真是不能凭借种族一概而论。”
看来世人的眼光还是太过片面,只将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通通打成邪魔外道。
周云辜微微颔首应声,目光依旧在书卷上。
杳杳就撑着脑袋看了会儿窗外,一路景色见得多了,没了刚出门时的新鲜劲儿,就也显得千篇一律,并不十分有趣。
于是她又将话题转回周云辜身上。
“话说回来,我先前做过一个梦,没有与你细说,正是关于你上次未讲完的故事。”
她将后续种种细细说与他听,随后问他故事是否确实如此。
周云辜却好似在神游,手里握着的书卷半晌没有翻上一页。
杳杳静静等了片刻,见他没甚么反应,就又问道:“你知道吗?神女梦里的那位公子,瞧着同你倒是像得很,就是性格不太一样。”
周云辜终于从书卷中抬起头,瞳孔却有些放空。
他微微勾起唇,似乎是笑了一下,却又淡漠得很。
“是吗。”
杳杳见他心不在焉,正疑惑,他又补了一句。
“许是巧合。”
近日来事情一桩接一桩,倒是让他没有功夫去想那些更深层的问题,此时想来竟像是难得的逃避,让他好生喘了口气。
小姑娘此时就乖乖坐在他身边,是一贯的活泼机灵性子,却也乖巧,向来不惹人厌烦。
其实他自己也没想过,会在人间与她重逢。
他想起这一世初见她时,自己眼底生生压住了惊诧,只试探着同她靠近。不过数日的相处,他就能确定,眼前的凡人小姑娘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仙子。
他想起这一世自己是为何起了求仙问道之心,说来倒真是惭愧,不过是为了一派执念与痴心。老掌门当初高高俯视着他,悲天悯人般地感叹他执念太过、道心不纯,实实在在是鞭辟入里,直击人心。
而他并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神女如今会化作凡人,这才起了念,想将她引上这段路途,去乾陵山一探究竟。可真正经历了先前那番变故后,他才恍然了悟,何为道。
何为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没有修道之人不熟悉这些字句道理,然而直到今日他才觉得这些精深玄妙的道理有了具体的印证。
就像也曾有先人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此是谓道。
而他的道……周云辜放下书卷,侧目静静打量身边用一只手撑着下巴,在车马的摇晃中快要睡着的姑娘。
她曾经是他的执念,化作他的道心,也因为她一番意料之外的出现,差点动摇他的道心;如今,竟是再次在她身上,使得他又触摸到了真正的道心。
他收回视线,微微阖目,将所有翻涌的情绪与欲念通通压至心底,告诫自己不得贪恋。
一晃眼三日过去,因着多了只活泼开朗的小狐狸作伴,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的轻快氛围,日子就溜走得格外快了些。
转眼他们就行至乾陵山脚下的乾山镇。
乾山镇依山而建,地势高低错落有致,屋舍瞧着也是别具一格。此地并不因地处偏远而人烟罕至,反而繁华热闹得很,他们到时正逢午间,处处缭绕起炊烟,满是凡尘气息,与不远处神秘的道门仙山交相辉映,倒叫人生不出什么违和之感。
待到进了镇子,杳杳这才发现,繁华的市集上胭脂水粉铺子居多,再次就是绫罗绸缎坊,多的是三两成行的年轻漂亮姑娘,打扮得青春又靓丽,挽着手笑闹着。
她瞧着有些惊讶,就问一旁的红花花道:“花花诚不欺我。此地的胭脂水粉生意还真是……兴盛得很。只是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年轻姑娘愿意来这般偏僻的小镇呀?”
红花花就睁大了那双天真无邪的狐狸眼,微微歪了头,看着杳杳道:“他们都是为了乾陵山上的俊逸仙长们来的呀。”
“哈?”轮到杳杳彻底吃惊了。
她将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周云辜,就见对方虽然很是不情愿,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肯定了红花花的说法。
原来这乾陵山的规矩并不禁止修道之人成家,只是多半修道之人不会选择被凡尘俗世绊住手脚,就自个儿潜心在山上修炼。然而偏偏乾陵山远近闻名,诸多翩翩如玉的世家公子都前来此处拜入山门,寻仙问道,自然吸引了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们往这山下的镇子中聚集,有的是为了瞧一瞧修道之人的热闹,有的则是为了寻个好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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