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15当纨绔（第2页）

“真的！”

玻璃瓶子上已经开始冒白汗，这是冰过的，捏在手里凉冰冰的，小燕珍惜的握着，又怕把它给捂热了。

“那你谢过阿秀吗？”

“谢过了！”

小燕舍不得喝，打开了抿上小口，她看姆妈烧菜这么热，把瓶子举过去，“妈也喝。”

小燕妈眉开眼笑，喝了口：“妈不热，你喝。”

小燕不肯，母女俩你口我口，把本来就不多的汽水分着喝了，还留了个瓶底，给下班回来的爸爸也尝尝。

阿秀摆弄她的话梅糖，她有只竹箱子，那箱子里藏了些她的宝贝。玩了会儿，就打开竹箱，把糖放在里面。

她做这些时也不背着人，白准和霍震烨就在厅堂里，看着阿秀竹箱里的东西，朵纸花，双纸扎鞋子。

“她藏这些干什么？”

霍震烨问。

“柳二都死了，案子也破了，你怎么还不走？”

白准躺在竹摇椅上，翻个白眼，“小动物都会藏东西呢，阿秀怎么不能藏。”

他话音刚落，小黄雀飞扑到霍震烨头顶，霍震烨摇着脑袋把它甩开，从头发里甩出颗花生米。

小黄雀看自己藏的花生米被甩了出来，跳到霍震烨头上通乱啄。

霍震烨把抓住它，握在手里顺毛，他直好奇但直没问：“阿秀是你妹妹？”

他来的多了，跟馀庆里别的邻居也打过几回照面，他们都说阿秀是白准的妹妹。

“是我女儿。”

白准本正经。

霍震烨以为白准又在胡说道，自从知道阿秀心智不全，霍震烨就觉得阿秀可能真是白准的妹妹。

谁家会请个心智不全的人做工？

“阿秀是不是有些小孩子心性？租界里也有这种学堂的，或者请个家庭教师也好。”

总不能辈子这么糊里糊涂的过。

白准打了个气嗝，放下手里的玻璃瓶子，挑眼看他：“怎么，你也想给她当爹？”

要比胡说道，霍震烨哪会怕他，两条腿搭：“行啊，你是她亲爹，我是她干爹，以后她要找小女婿，得咱们俩点头同意。”

白准“嗤”声：“行了，你走吧，没什么正经事，这几天就别来了。”

霍震烨手里还拿着汽水瓶子呢，突然被赶他有点委屈。

白准难得解释了句：“七月半城隍三巡会，我有活要干。”

这个霍震烨还真知道，本地城隍年年都要出庙三巡，巡是清明，二巡是元，三巡是十月初。

这次是元节巡。

城隍出巡，求福许愿，赈济厉鬼。

原来霍震烨把这个当成是场庙会，如今他可不敢这样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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