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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造的东西果然难缠。
拉法尔一阵腹诽,回过神对上V静静望着他的视线。
指挥官脸上没有多少情绪流露,他已经在阿刻罗号上“管理”过两代人类,应该见过很多冲动的年轻人,所以V大概正在把拉法尔的行为归类为一种年轻气盛和想他人所不敢想的伟大尝试。
“下不为例。”V指了指自己手边的扶手,以提醒拉法尔刚刚没注意到的他的忍耐。
银发医者恢复了惯常的那副冷漠之色,全然没有理会这种警告。
“你忍住了伤人、或者也可以把它形容为自我防卫的念头,在刚刚我入侵你脑子的时候。”拉法尔那双漂亮的红眼睛十分明亮,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挫败,而是继续借题发挥。
“这样都能忍住,却会因为没来由的冲动伤害一个从旁走过的人。你刚才那一刻对我的想法和捅了威廉的念头相似吗,是愤怒,还是别的?”
拉法尔说过,这的确是一场诊断。
“我已经强调过,那是个意外。意外本身就带有随机性,它不会再发生。”
而指挥官后面一句话才正面回答了对方:“我弄伤威廉姆斯的时候什么都没想,连我自己也非常惊讶,否则也不会立刻就让工程部对我进行检修。”
拉法尔面上看不出信还是不信,他随之陷入自己的思考,一点没有把亲爱的指挥官放开的意思。
可日理万机的指挥官显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冲着处置室头顶一角扬声道:“萨耶罗,通知内务部让他们派人——”
医疗部首席听了半句,立刻给躺椅上的男人松了绑。
内务部,诨名“指挥官的私兵”,是连拉法尔都不想惹上去的部门,鸡毛蒜皮而且小心眼,太难缠了。
重归自由的V立刻远离躺椅,长靴在金属地面碰出不太得体的噪音。
他在站定后垂目对向坐着的医者:“你现在有打算签字的想法了吗,首席。”
“我不会签字。”拉法尔摘下手套扔向处置台,在记事板上刷刷写了两笔,撕下当便签,抬手塞到V的外衣口袋里,带着那里面的体检报告一起轻拍了拍。
“我会想出更好的检查办法,一定弄清您身上的问题。感谢您充实我的枯燥生活,指挥官先生,记得有时间来复诊。”
“……如果你执意如此。”
V原以为刚才的尝试已经足够给拉法尔教训,现在看来显然不够。
在离开前,指挥官藏起自己在这里所受不公待遇的不满,用着仿佛对失足青年最后挽留的语气,声音平淡地道:“希望我们能在四十六小时内达成共识。”
“咳、咳咳——”
等人走后,拉法尔终于可以掩住嘴肆无忌惮地咳嗽,在咳到干呕之后又用了几分钟变回那张若无其事的冷脸,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合理怀疑自己的精神海受损了,为指挥官脑区上“锁”的人一定非常爱记仇。
可这不是拉法尔退缩的借口,任何研究和探求都不可能不走弯路。
那么,为何他如此执着?
除了单单跟指挥官较劲之外,拉法尔当然有别的理由。
随着波涛汹涌的精神海归复平静,银发青年忍着头痛把办公桌上的影石盘召唤过来,将它扔在刚刚V躺过的椅子上。
他的工作卡还在上边,打磨光滑的附魔器物被使用者点亮,终于可以让拉法尔把这段一再被打断的影像看完整。
指挥官来到舰桥,刚好联络员威廉姆斯从旁经过,与他打了招呼,结果突遭变故——毫无征兆地,指挥官敲碎仪表盘盖板,锋利的金属碎片下一秒出现在他手中,颇为“流畅”地刺入联络员腹部。
就在这里,一个所有人光顾着震惊,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动作印证了拉法尔的怀疑,成为他不能轻易放过指挥官的佐证。
画面上,单纯捅伤联络员并不够,身材高挑的指挥官还用另外那只手按向威廉姆斯后背,从他手背暴露的青筋来看,V将之推向凶器所用的力道不轻,就是为了加重那道伤口。
【我弄伤威廉姆斯的时候什么都没想,连我自己也非常惊讶。】
V方才的话语回荡在拉法尔耳边。
随着位于影像中心的男人突然松手,联络员身体无力地滑落、倒在地上,随后的两分钟兵荒马乱,因为没人预想到指挥官会伤人。直至接到紧急通讯的医疗部赶到,拉法尔在画面中看到自己。
后面的事他自己都经历过,就没有回味。
影石盘的光再次暗了下来,拉法尔将工作卡重新别上衣襟,手肘搭着处置台,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侧颊。
什么都没想的人会在那种情况下故意扩大创伤么,如果套用为人类与人类之间的冲突,这一下足以体现V格外凶残,是在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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