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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平露对他们挥了挥手,就开着车到地下车库里去停车。
邱炬手里还拿着从车上拿下来的饮料,也发出了和井以刚刚一模一样的感慨:“有钱真好啊。”
阎斯年则是搭上井以的肩膀,他用手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问:“阿以啊,你姐姐结婚了吗?”
井以一脸迟疑,说:“应该没有吧,她眼光比较高。”
阎斯年咳了一声,说:“富婆不富婆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就喜欢眼光高的。”
井以幽幽地问:“怎么,你也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俘获了?”
站在一边的那个中年人带着笑容主动来到四个人身边,问:“你们好,请问各位就是井以小姐和她的朋友了吧?”
井以点了点头。
年轻人依旧面带笑容说:“我叫高信然,各位叫我高助理就行,接下来将由我带诸位去录音室。”
虽然嘉德娱乐公司也有自己的影视基地,但是离公司确实有点距离,于是四人刚从凌平露的车上下来,又上了另外一辆商务车。
邱炬手里的瓶子已经空了,高信然面带微笑地把垃圾桶递过去,他服务确实挺周到的,但是徐良科看得快要别扭死了,他试着憋了一下,没憋住,尽量不含攻击性地询问:“你能不能别笑了?你们公司是有什么一定要微笑的规定吗?”
“没,”高信然依旧笑容满面,很认真地问:“我的表情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徐良科又把话憋回肚子里,不想说出什么话打击他,半晌,咬牙迸出了一个“不”字。
井以在一边忍笑,也是巧了,高信然笑起来时莫名有些像徐良科父亲,徐良科属于是厌屋及乌。
他们很快就到了影视基地。录音棚都集中在基地西边,其他地方则是古代、民国之类的摄影基地。
高信然请了几位工作人员过来,对井以四人说他们可以尽情玩,他会在一边等着。
井以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不得不说,重金买的设备和他们这种半道出家的业余乐队确实不一样。
录音室里什么乐器都有,他们直接排练就好了。
徐良科把谱子复印了好几份,每人发了一张。
乐器声慢慢在房间里响起来,井以的声音在这个房间里完美地融入进去。
邱炬今天没有弹贝斯,他在弹围了一圈的电子琴。
阎斯年和徐良科都知道他会弹钢琴,所以写歌的时候好几首歌里都有钢琴的独奏。
邱炬的钢琴是从小开始学的,甚至考了十级的证书,很多年前钢琴的十级证书作为特长,可是能够在成绩里加分的,所以邱炬从四五岁开始就被父母强行压在琴凳上,日复一日地学弹琴。
小时候一首曲子弹不好,就会被打手心,严重的时候还会不允许他吃晚饭。
只是后来,到了他上高中的时候,这项政策突然就取消了,从此邱父邱母对这件事闭口不谈,再加上高中学业压力比较大,他们就再也不允许邱炬接触“音乐”这种东西了。
小时候,邱炬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弹琴,看见钢琴他就会感觉手心隐隐有种痛感,但是长大了以后,父母不再让他碰钢琴这种东西了,他反而能够从中得到快乐了。
这种对于弹琴的享受,迟来了十几年。
邱炬、徐良科和井以,他们三个人里面,最先接触乐队这种东西的人是徐良科,他对学习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但是对吉他却无师自通。徐良科第一次接触到吉他的时候是高一,他仅仅花了一个小时,就学会了如何完整地弹出一首曲子。
高中三年,午休时间徐良科经常不回家,就在天台上摁着吉他反复地弹,从一窍不通弹到手上都磨出茧子。
邱炬的贝斯也是徐良科教的,再后来,井以也会上天台上去找他们。
徐良科和邱炬乒乒乓乓地练乐器,井以就在一边做自己的练习题,她并不是很容易被打扰的人,所以尽管徐良科和邱炬动静很吵,井以也不觉得烦。
井以音准很强,听的次数多了,有时候他们弹错了调,她还能很快指出来。
井以和徐良科从不会走路的年纪就认识了,给彼此擦过鼻涕,换着穿过裤子。
徐良科最叛逆的那段时间一度想要辍学,井以就每天早上面无表情地敲他家窗户,直到把人叫起来,生怕他跑了似的盯着他。
结果一盯就是三年,徐良科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但是很多时候又觉得要是没有井以,可能自己早就真的辍学了,这破学校谁爱上谁上吧。
徐良科的第一把吉他,邱炬的第一把贝斯,都是阎斯年送给他们的。但是他以前的事,阎斯年从来不向三个小孩子讲,只有偶尔喝醉的时候,被套出话来。目前三个人所知道的就只有阎斯年上学时候加入了音乐社团,当年也曾经疯狂追逐梦想,但更多的事情,他就闭口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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