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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雪芝道:“我怕报应。”她顿了下,继续道:“古语常道:善兵者死于战,善泳者死于溺。又道: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今为刀斧,焉知他日不会是鱼肉?
况且,若只报应在我一身,也不过是因果循环,罪有应得罢了。我只是怕,会波及到我身边的人...”尤其是他,这是她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上官透听得哑然失笑,只道:“你想的太多了。江湖上打打杀杀的本就是常事,若都如你这般想,那就只能伸着脖子等人来割了。”
他温言劝慰道:“棠儿,不要胡思乱想。多想些开心的事,比如,我们很快便要成婚,你是愿意住在东都,还是要回月上谷中定居?”
重雪芝微微抿唇,轻声道:“我只跟着你。你去哪里,我便也去哪里。”上官透莞尔一笑,想了想道:“我在东都中还有事要做,不如,我们就先住在东都?”
说毕,又想起了朝夫人,便接着道:“我们不住国师府。只等新婚满月,便搬出来在外面住,如何?”重雪芝自然是无有不应。
二人一路向回走,重雪芝依旧是神色郁郁。
上官透见了,在路过卖小食的摊贩时,便故意问她要不要吃。他选的食物简直一言难尽,开始时,重雪芝只当他是不知道,连着被问了几次后,她终于发现了端倪,忍不住便捏起了拳头,非要狠锤他一顿不可。
她捶的并不重,上官透也不闪避,只抿着唇轻笑。经过他这么一打岔,重雪芝不觉心情回转,索性从他背上下来,当真挑选起自己爱吃的小食来。
上官透则跟在她身后付钱,二人直玩到暮色深沉,方才回去了。
*
临近冬至时,正是上官行舟的生辰。
他如今尚不足半百,却已是当朝国师,天子近臣,虽有意低调处世,登门送礼的还是络绎不绝。到了后来,上官行舟索性办了场小宴,只邀了些亲朋好友,大家在一起聚上一聚。
重雪芝则扮做裘红袖的家人,作为国师府大公子上官透的至交好友,也受邀前来,参加了这场生辰宴。
红袖有孕已满三月,胎气已然稳固,然而仲涛却依旧不能放心,分开前叮嘱了重雪芝无数遍,让她不要轻易离开红袖身边。重雪芝本就不欲张扬,又心中担忧着红袖,全程老实低调至极,只跟在红袖身后亦步亦趋。
宴席各分男女,仲涛随上官透去了前院,帮着一起招待客人,重雪芝则跟着红袖去了后院,后院中招待往来客人的,正是朝夫人。这是重雪芝第一次看见朝夫人,只见她眉目娟秀,肤白发乌,虽已人至中年,却自有一番独特的风韵,想来年轻时必是个动人心魄的大美人儿。
朝夫人于应酬往来甚是熟练,言谈和悦,应对得体,绝对担得起国师夫人的名头,只含笑示意时,眉角不自觉微微一挑,顿时显露出几分迫人的凌厉来,依稀能辨出昔日将门贵女的风采来。
宴席尚未开始,上官筝也回来了。母女二人一见,朝夫人顿时眉开眼笑,上前拉住女儿上下打量,低声问询关心,宛然是一派慈母风范。重雪芝本坐在角落中,一见上官筝过来,忙侧身偏向一边,生恐会被她认了出来。
赴宴时不好戴帷帽与面纱。虽出发之前,红袖已帮她着意修饰过,然而糊弄男子容易,要瞒过女子却难,重雪芝不得不时刻留意着,刻意不以正脸直面上官筝。好在很快便开了宴,众人各自入席,重雪芝立刻松了口气。
宴席间无甚可述,不过是气氛热烈,饭食俱佳而已,只中间却出了个小小的插曲。酒宴正酣,忽有个侍女走进来,附在朝夫人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朝夫人听了,便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走到宴外侧厅时,她身边的仆妇李娘子已等在了那里。朝夫人问道:“这么急着唤我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娘子道:“大姑爷遣人送了寿礼来,足有十来只箱子,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沉手的厉害。现正在院子里停着呢。”
“我还当是什么呢。”朝夫人笑道,“既是大姑爷送来的,收到库房中便是,又何必还要来请示?”李娘子道:“夫人有所不知。老爷之前曾发过话,要进库房的东西,必得再三查验过才行。”
朝夫人不甚在意,只道:“那就查验呗。”李娘子道:“平日里查验,都由周管家来做,要不就是老爷亲自做。”朝夫人道:“那便去请周管家或者老爷来。”
李娘子道:“周管家正在外院招待客人。至于老爷...”她向左右看了看,凑过来小声道:“外院刚来了贵客,老爷亲自去招待了。这会子根本不敢打扰。”
外院来了贵客?朝夫人不由低眉沉思。上官行舟并没有大办宴席的打算,因此也不曾向同僚们下帖子,这会子会来,并且能称得上是贵客的并不多,除了因身体不适没来的女婿,也就只能是太子殿下了。
想到这里,朝夫人道:“也不必去寻老爷他们了。你先等下,我去叫了阿筝过来。”说毕,吩咐了侍女去唤上官筝过来。
上官筝过来时,便听母亲道:“阿筝,鲁王殿下遣人送了寿礼过来,你可知是什么东西?下人们要归置入库,只恐失手打坏了。”上官筝一听,脑中立刻浮现出丈夫昨日的话语来。
...
这几日气温不定,鲁王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昨晚还不无歉意的对上官筝道:“岳父大人难得肯办寿宴,我身为子婿,却不能尽上一份心意。本王实在是惭愧之至。”
上官筝自是温言安慰了他一番。鲁王心中稍宽,又对妻子道:“这半年来发生了不少事。为了重火宫,阿透还不定在心中怎么埋怨我呢,岳父大人自来宠爱阿透,只怕...”
他忍不住咳了好几声,才接着道:“之前预备下的寿礼,未免太简薄了些。上月我去了趟东市,淘换了不少好东西回来,我已吩咐了长史,命其将之分门别类,选出好的与寿礼放在一处。待明日开宴,便令人送到国师府上去。”
...
思及此,上官筝道:“也不是什么精贵东西。不过是些古籍字画,珍玩玉器,外加上些相州特产。对了,”她忽想了起来,又道:“我听王爷说,里面还有箱木头,叫做什么乌沉木的。那个尤其沉手,归置时要小心着些。”
朝夫人听女儿说完,向李娘子道:“听到大小姐的话了吧?先就不要去打扰老爷了,你们去将寿礼给归置了吧。”那李娘子听了,忙应了一声,然后便退下去操持去了。
一日宾主尽欢,宴席既毕,重雪芝便护着裘红袖一起告辞离开。到家时天色已晚,众人也不及多交谈,只回了房间各自去休息。
第133章诬陷第二日生活依旧,只仲涛忽然……
第二日生活依旧,只仲涛忽然提出,他打算要搬出去。
之前因红袖胎气不固,不敢擅自移动,所以才一直在这里住了下来,如今胎儿已满三月,总不好留在别人家生产,况他已买了新宅子,这几日已经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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