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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平跟在徐泓身后落座,晏家的小人赶紧上了上好的茶来,晏老爷端起茶抹了抹茶盖,上了句开场白:“瑞雪初成腊,寒梅正有花,贵人远到而来,晏家蓬荜生辉啊。”
众少年:“……晏伯父好文采。”
不对,好啰嗦,唉呀吹出去的捧还能收回来吗?想收回刚才的话。
“你们每个人,阿升都跟我说了,”晏老爷又一次感慨道:“后生可畏啊,诸位秀才小友们前程无量。”
他夸完所有人看着卫景平,重点来了:“我时常想,什么时候去一趟上林县,拜访一下你父亲卫校尉,”他对着晏升摇了摇头:“他生养的儿子是人中龙凤,而我养的只能是个庸才。”
卫景平:“……”
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而且都是晏升在乎的人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是庸才?
这样的教育方法,恕他无法苟同,跟卫长海那个便宜爹护犊子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算他和晏升换个位子,卫长海看他的眼神都得放光,无他,那是亲儿子,别人家的再好,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果不其然,这话放在谁身上谁也承受不了,更不要说都是争强好胜年纪的少年郎晏升了,他原本意气风发蓄力下个月的秋闱卷土重来收复失地的眉宇紧紧地拧在了一处,脸憋得涨红,目光飘忽涣散,眼底黯然没有了光。
“晏兄在治经上善古文,才气勃发,”座中有位上溪县的陈姓秀才被着尴尬的气氛弄得如峰芒在背,解围道:“晏伯父过于自谦了。”
晏老爷听见别人夸儿子,稍稍有些欣慰,可转念这少年院试和儿子的水平也差不多,也吊了个尾巴,就又觉得没那么可喜了,再一次瞟向卫景平,似乎希望他也能对晏升点评一二:“陈公子对小儿过誉了。”
徐泓给卫景平使了个眼色,似乎都再问对方:你的夸夸词想好了吗?
卫景平面上有些难色,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夸夸晏升,也琢磨不透晏老爷是什么心态,到底是自己贬了儿子想听人家夸自己儿子呢,还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晏升这个儿子的学业,他想不清楚怎么说才能听起来没那么败兴。
甚至可以稍稍安慰到晏升一些,毕竟他对这个人的好感度还是很高的。
徐泓于是先开口了,跟那位少年秀才的话差不多,换汤不换药的那套:“晏兄的文章笔调酣畅,布局精巧,日后必能出人头地。”
得,把卫景平想好的词儿都给抖落出来了,还得再想别的替词,有点烧脑了。
好巧不巧,晏老爷听完了徐泓的话,虚虚客套两句之后又一次把目光瞟向卫景平,看来今天他最在乎的就是案首对自个儿子的看法了。
卫景平只好不着边际地胡扯一通:“晏伯父有所不知,上次院试前士子们纷纷买学政周大人的文章来学,可惜市面流传出来的文章是周大人年轻时候做的,但他本人后来在做八股文时却是最谨守绳墨,又以恪守传注著称的,可以想见,晏兄大约是学偏了。”
就连他都在考场上堆砌了一篇精心打磨过的秾词丽句的文章呢。
他说到这里,晏老爷几乎要涕泪交垂,半晌才吐出一句:“卫四公子今日算是一语道破他的痹症了。”
一心想着迎合考官,这不是投机取巧是什么。
他说道:“这科主考的周大人早年的文章并不适合科举,因而考了两次才中举人,后来醒悟,转而谨守绳墨,恪守传注,这才一举高中探花,你竟学他早年的文章……”他瞅着晏升:“你啊就是不如卫四公子踏实,我说你是庸才你还不服气。”
没想到晏升听了卫景平的话,一时间也有些后悔:“我这不是想给爹考个甲科回来让您说说嘴的嘛。”
那一场院试,他可是穷尽了所学的靡丽词句呢。
徐泓听了也颇有感触:“到今天我也对你这个案首心服口服。”
他上回院试大抵也像晏升那样,在做文章上极尽润色用词,力求文风瑰丽了吧。
殊不知,却因为刻意迎合主考官,而忽略了试题本身是大忌。
“连我今日也是心服口服,”晏老爷赶忙把上座让了出来:“卫四公子快上座。”
吓得卫景平又想遁地:“晏伯父客气了,叫我怪不自在的。”
晏老爷听他这么说,这才没那么隆重了,说了会儿话,就叫他们几个玩儿去了。
等退出书房,卫景平见天色不早,同晏升说道:“晏兄,话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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