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期不曾期待过未来,但他没有料到,意外竟会来得如此突然,骤然之间打破了他以为的美好假象,迫使他一下子从中抽离。
这天深夜,陆期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医院打来的,谁知竟然是外婆住的养老院。
电话那边护工很着急地通知陆期,外婆昏迷进了医院急救,情况不太好。
盛遇跟着被闹醒,他睡眼惺忪地看陆期已经在穿衣服了,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了?要去医院?”
陆期:“养老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外婆昏迷进医院了,在抢救,我必须得赶过去。”
盛遇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跳下来,随便抓起一件T恤就往头上套:“走,我们一起去。”
陆期是医生,每天在医院见惯了生死,年少时又经历了父母的相继去世,他以为自己可以从容应对的,可当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性命垂危的时候,他发现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盛遇特意开了辆性能优越的越野车,为的就是能在恶劣天气里尽快把陆期送到医院。雨下得太大了,刮雨器就算开到最大频率,视线仍旧模糊,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要融化在这超大台风里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下,盛遇不敢把车开得太快,他必须得确保陆期和自己的安全。
等红灯的间隙,盛遇一把抓住陆期的手,想要无声地安慰他。直到这时他这才发现陆期的手一片冰凉,从上车开始陆期就没说过话,板着脸抿着嘴的样子和平时差不太多,可原来这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他其实紧张害怕到了不知所措的地步,巨大的不安笼罩了他的内心。
很难说血脉相连的亲人之间是否真的存在心灵感应,但陆期傍晚的不祥预感得到了证实,偏偏还是出了这样的大事,这是盛遇不愿看到的。
盛遇联想到那次去养老院,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家拉着自己的手,要他对陆期包容一些、多陪陪他,犹在耳畔的短短几句话饱含了外婆对陆期的关爱与心疼,盛遇不禁难过起来。
盛遇尽量把语气放到最温柔,他对陆期说:“别担心,外婆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陆期仍旧是那张冷静的脸,但声音已经带着颤抖:“她已经八十七岁了……到了这个年纪……”
陆期外婆没有生过大病,只是人到了这个年纪,各方面器官都在逐渐不可遏制地加速老化,去年体检的时候就查出了冠心病,但因为不严重,平时吃药就能控制住,看外婆每天都很精神的样子,陆期一直很放心。
陆期自己作为心外的医生,对这个病再清楚不过,所以现在的昏迷抢救意味着什么,他也心知肚明——多半是急性心梗。就是不知道外婆运气如何,能不能挺得过去了。
养老院在郊区,就近送的医院在那周围,陆期和盛遇从市区赶过去用了半个多小时。在去的路上,陆期把所有可能性都想过了一遍,他总是这样,遇事喜欢做最坏的打算,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被动。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他没有办法针对有可能出现的最坏设想做出提前准备,他不喜欢这种不可控制、不可预防的感觉。
把一切都交给命运来判断,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而陆期在这种事情上,运气从来没有好过。
他想起来,母亲去世的那一天也是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深夜,他念高中的时候住校,班主任连夜从宿舍把他叫出来,打车带他去了医院。
他不明白,为什么相似的场景总是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重演,他祈祷着外婆的平安,却又不可控地往最坏的方向想。
下车的时候他腿软得踉跄了一下,盛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拉着他往急救室跑去。
被盛遇牵着手,快速穿过医院的走廊,陆期整个人是恍惚的。他的视线黏在盛遇攥着他的手上,那双手很大,也很温暖,抓着他的时候那么有力气,拉着他向前,奔向未知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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