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回去后一边整理香料一边捋了捋承乾宫那事,最后觉着八成是德妃碰瓷想要借机给佟贵妃找点麻烦,即便后来没查出佟贵妃宫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德妃可是正经内务府包衣世家出身,想要在宫中传些风言风语还不简单
再者说来,佟贵妃若是被谣言气的自乱阵脚,岂不是更方便了她借题发挥,届时如今德妃膝下六阿哥先天不足是不必说的,这个小公主从刚怀就一直胎脉不稳,几个太医都说不大好,她心中自然也会有些盘算。
如今仔细想想,当日她与宜妃一同冲那个名叫迎春的宫女出手,除了出气一说,未免没有在四阿哥跟前打个预防针的意思。
把怀疑的钟子中下了,再有一二个人手吹吹耳边风,创建几次巧合不要小小孩子,有些事情,注定是不能瞒天过海的。
要娜仁说,佟贵妃不如开诚布公与四阿哥讲明白。当年皎皎的身世,娜仁在她懂事后便告诉了她,一来是为了防止日后爆雷,二来也是张氏到底生养她一回。
如今四阿哥年岁虽不大,却正好是知道些事情却没有独立拿主意的能力的时候,况且德妃近一二年行事待他与佟贵妃比起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个见面便冷着张脸的生母,一个是温柔慈和百般呵护的养母,孩子会向着谁,傻子都知道。
唯有佟贵妃,身在局中,惶恐不安,唯恐有半分差错。
想到这些,娜仁长叹一声,一边慢慢用纯银花朵的小模子将香料捏成香饵,一边对琼枝道“你说,佟贵妃究竟是为何把四阿哥的身世瞒得那样紧,说到底,生母就在隔壁住着,宫里随便拎出一个人都是知道的,她不会真以为能瞒孩子一辈子吧”
“不是谁都有您这样的底气的。”琼枝手上托这个花梨木的托盘,边将精致小巧的香饵一排排码在上面,边道“这香料本该下午就晾上的,如今外头也没了日头了,想要快些干是难了。”
娜仁道“背阴的地方慢慢阴干也一样。皎皎是几时回宫的儿大不由娘啊,一天天的,在宫外也不知做些什么,好在还拿捏着分寸,没落了人家的口舌话柄。”
倒不是觉着女孩在外头怎样怎样不好,而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次两次还好,若叫人知道大公主时常在宫外游荡玩乐,只怕被人当做把柄拿捏。
“是酉正时分,先去向老祖宗和太后请了安,带着小王爷吃了晚膳,然后二公主来邀咱们公主去撷芳殿住一夜,公主本是不乐意去,要在宫中等您回来的,但二公主仿佛有什么事,来的时候眼睛通红的,公主便跟着去了。哦对了公主回宫给您带了些玩意,叫奴才与您。还叮嘱了竹奴才许多,叫小厨房温着夜宵、您回来不许您喝茶虽是小人家,操心可半点不少。”
竹笑惯是稳重寡言的,提起皎皎面上也不由透出几分笑意,一边取来一个匣子与娜仁,一边道。
娜仁笑道“可不是小人家了,大姑娘了。唠唠叨叨的,有时倒叫人觉着不是她这个年纪该说的话、做的事。”
“咱们公主的行事,可是胜过京中许多闺秀了。便是那些历练过的福晋奶奶们,只怕也有大半是比不上公主的。”琼枝笑着,又唏嘘着“日后出了宫,您是不必怕公主被婆婆欺负了。满天下的人,只有咱们公主拿捏旁人的份。”
娜仁道“你想得也忒远了。如今呐,日后有没有婆婆还是两说呢。”她随口说着,打开那匣子一,里头倒都是新鲜东西,什么草编的如意结、竹根抠的小胭脂盒、细藤条拧的小兔子,娜仁托在手上细,眉开眼笑的,口中却嘟囔道“别是给留恒的,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呢。”
琼枝好笑道“胭脂盒能是小王爷的您啊,就偷着乐吧公主愿意哄着您还不好”
娜仁眼睛弯弯的,即使过了许多年,一双眼还是如少女时明亮清澈。
琼枝在灯下细着,不自觉便心都软了。
在娜仁意料之外的,那日之后,德妃却没再出什么幺蛾子,而是老老实实在永和宫里坐月子养身体,没有借题发挥踩佟贵妃两脚,叫人好生意外。
贤妃暗暗惊奇,这日与娜仁说起,道“我可早预备着她们的热闹,没成想德妃竟然偃旗息鼓了,也不知是个什么打算。难不成那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可做个好人吧你。”娜仁白她一眼,“从前你多圆滑精明,怎么熟了就是这副模样了。”
贤妃道“我也就在你这这样了,要不就是在佛拉娜那,出去了,即便在我自己宫里,也得做个温柔宽和的贤惠人,有时候想想,什么意思呢”
她自嘲一笑,端茶碗的动作倒是优雅从容,是这些年熏陶出来,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娜仁问“佛拉娜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贤妃也不正心答话,先幽怨地着她,道“我就知道,您一心只念着佛拉娜,既是这样,左右我不来便是了”
“噫”娜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这水准你对皇上使去,别在我这搞这模样。人家小姑娘面露幽怨是梨花带雨的可人,你这只是作怪了。”
贤妃瞪她“你是意指我老了”又轻哼一声,才正色道“是二公主近日身上不大好,佛拉娜不放心,照顾女儿去了。三阿哥这几日都是在我宫里用膳的。倒不是什么严重症候,只是为娘的不放心罢了。”说起这个,她面露感慨,“所以我是可怜过德妃,如今也是真不喜欢她。若她一开始干脆撒手,皇上怜惜她,佟贵妃对她也有几分歉疚,她自然能在宫中立稳脚跟。如今这样,虽也立稳了,我总觉着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娜仁道“旁人的心,咱们怎么能揣测呢为娘的心,也不是咱们能随意评说的。怀胎十月带到这世间的孩子,谁会轻易放手呢”
“那她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佟贵妃,或是孕期时候便干脆些,拿住皇上的心一举搬出承乾宫,和佟贵妃撕破脸来孩子到了世上,才百般手段想要留住,以卵击石,有本事冲着皇上使手段,拿捏孩子是什么能耐更多不过是笑话罢了”贤妃说起这话,很有几分拍桌子的激昂架势,面带冷笑。
娜仁忙道“你可别拍桌子,桌子倒是硬木的,再把你手拍疼了。”
贤妃敷衍地点点头,又讽笑道“依我说,有多少慈母之怀不见得,不然一开始为何舍得只是拿捏着想要和佟贵妃要好处,或是又不甘心一开始那点子东西了,才叫两方僵持不下。”
她这样说,是在娜仁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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